第十八章:承包疙瘩山

疙瘩山是属于夏庄村公有的山,牧尘要承包疙瘩山的事情,村长和支部书记已经商量好了,就差村里人投票支持。

下午夏庄村的人都聚到甘话台上,村长然秋山手里提着喇叭,支部书记牧草站在一旁,这两人是夏庄村仅有的官爷。

“疙瘩山要树没树,以前还有些草皮,现在就光秃秃的一座荒山”

“你真要承包疙瘩山的话,要想好了。”支部书记牧草又重新询问了一番牧尘道。

“草叔,承包疙瘩山的事情,我想清楚了,”牧尘不卑不亢地说道,他对于牧草说的话,有些感激。

“大家该到的都到齐了,我也就不耽搁大家时间,我想大家也知道了些事情”

“夏庄村的疙瘩山是属于大家的,牧尘想要承包下来,我想这对于大家都是好事,承包费每个人都有一份”

“再说疙瘩山一直闲着,说白了就是一座荒山,疙瘩山一共有两千多亩地,按每亩地十快钱的承包费算,一年至少要两万块钱,零头抹去”

“如果大家觉的合适,那就举手表决,不同意的人,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村长然秋山说完,看着已经沸腾起来的人群,眯着眼笑了起来。

“牧稻也不管管他儿子,疙瘩山白给都没人要,一年两万,那不是烧钱吗”

“是啊!好好的一个家要被牧尘那小子败掉了,疙瘩山什么都没有,草都没长几根,也不知道稻哥怎么想的,让牧尘把钱往完了霍霍”

大伙听到然秋山喇叭里喊的话,纷纷议论起来,而牧尘听到村民们说的话,心里有些暖暖的。

不管平时村里人怎么嘲笑他的不是,当牧尘提出要承包疙瘩山时,大伙还是劝着他,这是出于农民那种天性的淳朴,并不是说他们就不想要好处,而是善意的提醒一下牧尘。

当大伙都同意牧尘承包疙瘩山的事情,只有一个人不同意此事,在人群里叫的最凶。

不同意的人便是张哈喇,而张哈喇不同意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牧尘承包疙瘩山的钱,平坦到每个人头上一份时,并不多,也就几百块钱,张哈喇想了一下,几百块钱还不够他好好喝上一顿酒,于是在大家一致拥护牧尘的时候,出来横叉一杠子。

张哈喇本就是一个好吃懒做,欺负良善的人,他把牧尘一向也不放在眼里,能多宰几个算几个。

“这事我不同意,要么牧尘这小子一年拿出来十万的承包费”张哈喇一把抢过然秋山手里的喇叭,对着大伙道。

“我觉的霸爷说的是,我们几个也不同意”张哈喇身后,人群里的三个泼皮也附和了起来,三个泼皮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一直跟着张哈喇混,欺男霸女的事也没有少干。

然秋山有些惧怕的望着张哈喇,如果说他在夏庄村最不愿意得罪的人,那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张哈喇,然秋山在夏庄村都是捡着欺负一些,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碰到横的都会和和气气的。

“大家也看到了,听到了,疙瘩山是属于夏庄村公有的,只要有一人不同意,牧尘承包疙瘩山的事就没发通过,霸爷说了,牧尘承包疙瘩山的价位不合大伙,就按霸爷说的一年十万如何”然秋山笑嘻嘻地跟大家说道。

此时牧尘却一脸平静,看着犹豫不决的大伙,而牧尘的老爹牧稻却有些气愤不平,脸上暴起几根青丝。

“然秋山你不清楚张哈喇是个什么东西吗?想要违背大家的意愿”牧稻是一个直性子人,有话不会藏着掖着不说。

牧稻刚说完,然秋山脸上漏出少许的尴尬之色,而张哈喇神情则是一顿,何尝有人这么无视过他。

三个泼皮看到张哈喇的反应,袖子卷到胳膊肘上,冲着牧稻过来。

牧尘将牧稻护在身后,他心里已有怒意,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打人,而这个人就是牧尘的老爹,动了牧稻,就是动牧尘身上的逆鳞。正要准备收拾三个泼皮。

而此时牧草眉头一揍,犹豫了一下,闪身到带头的一个泼皮面前,伸手拦了下来。

“我们牧家人,何时轮到外人欺辱”牧草喝住一个泼皮,一点也不给张哈喇面子。

牧尘没有想到牧草居然在全村人面前,敢于得罪张哈喇,一点面子也不留着,牧草说的话也令然秋山脸上一寒,说张哈喇是外人,他然秋山何尝又不是外人!

而三个泼皮见到牧草阻拦,也不敢在上前,牧草是夏庄村人们公认的支部书记,不像然秋山靠关系打理,才坐上村长位子的。牧草在夏庄村人缘没说的,性格也很硬气,也让然秋山一直拿牧草没有办法。

“牧书记!你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做事我一般不会拦着,可是你要招惹霸爷,我还是劝你不要多事!”

然秋山生硬的话,却激起了大家心里的不满,张哈喇和然秋山在夏庄村,黑道白道通吃,也是夏庄村的两个霸王,平时没少欺负村民,早就对这二霸怨声载道了。

而夏庄村大多数人都姓牧,牧草一带头,只要是姓牧的村民都士气高涨,而张哈喇和然秋山早已在夏庄村失去民意,就连一些外姓的人都欲欲雀跃起来,要声讨二霸。

民意是无法违背的,有些人开始大骂起来,声浪一波接着一波,让张哈喇退缩了,也让然秋山额上秘出细汗。

看到如此场景,牧尘微微一笑,对着糟乱的人群大声说道:“既然村长大人没有诚意将疙瘩山承包给我牧尘,我也没说的,一年四万是我的极限,这个价位可以租三四千亩的草地,而且还是草势好,地放平坦。”

牧尘说完脸上漏出轻松至极的笑容,本来因为张哈喇闹了一下,大家有些犹豫不决,而此时看到牧尘无所谓的表情,人群又沸腾了起来,有一个村民大骂起然秋山。

“然秋山,你做为一村之长,不听全村人的意见,而偏偏要征求张哈喇一个人的意思,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你没少占大家的好处,县里拨给夏庄村修路的钱,你一分不剩全装自己兜里,不修路,也不吭气”

“还有大家低保的钱,你拿了多少份,给低保的人都和你有关系,张哈喇没手还是没脚,你把低保给了他,连那三个跟张哈喇的狗的人都有份,我们一直不敢说,然秋山!你算个屁啊!”

而此时然秋山不在俱有刚才,一言决策事情的能力,也没有人给他撑腰,张哈喇也在大家声讨之中,悄悄带着三个泼皮溜了,气的然秋山剁了一下脚。

“大家安静,安静哇,既然大家同意牧尘承包疙瘩山,这事就这么定了”然秋山慌了,大家的话字字诛心,他心里有鬼。今天在不做出表决,如果牧尘不承包疙瘩山,那他的村长之位,就得让贤,一个人终究斗不过一村的人,你断了大家的好处,你就在自找苦吃。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们就说一下合同规矩,疙瘩山我要承包二十年,一年四万,每年结一次”

“你疯了吗?十年都多了,”牧稻拉了一下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