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聘礼一事（二）

韩金芷心里也不是滋味，看着牧尘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气氛也有些尴尬，韩金芷觉得自己心里对牧尘有些歉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感觉自己嗓子里像掖了树枝一样划的有些难受，虽然她没有把知道的一切告诉给牧尘，她的婚姻都是父母决定的，牧尘只是她父母用来提高自己的一点砝码。韩金芷不会把一切都告诉牧尘，她要瞒着，就算牧尘到时候知道，一辈子不会原谅她，她现在也要瞒着，自己最爱的尘子。

牧尘自然也不知道韩金芷心里的那点算盘，误以为韩金芷说的十五万他不能接受，他不说话的原因也就是聘礼的钱，想着有些远了，把韩金芷凉在一边。牧尘想着怎么说才能打破他和韩金芷之间的僵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木讷的抱住韩金芷，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芷芷，十五万的聘礼我是能接受的，你也不要考虑我是什么态度，我爸妈是什么态度，我想我们一家人也不会为十五万的聘礼把你拒之门外。”牧尘从嗓子里面干巴巴的挤出了这句话，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爸妈会有多难多不容易，他更多的还是想着韩金芷，她一个姑娘家夹在中间有多难为。

韩金芷的胳膊挽在牧尘的肩上，头埋在牧尘的胸前，听着牧尘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在没说。

“找个地方走走”牧尘咽了口唾沫，喉结深深拉动了一下又说：“你带着我吧，你想去哪里，一起去。”牧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安慰韩金芷，他在想平时看过的爱情剧里男主人公是怎么安慰女朋友的，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句合适的话，他现在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来，更说不出装比牧尘那些不切实际的装比话，“我要以绝世强者的身份站在你面前，光明正大地把你从洛天族带出来。”所以牧尘甚至想都没有想装比牧尘的话，安慰韩金芷的话真就没有，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韩金芷身上，她会明白他的嘴太笨。

韩金芷才没心思猜测牧尘的想法，她还是有些为难愧疚，她的心里的坎牧尘哪能知道，“好……嗯嗯……去……”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一句话。

牧尘牵着韩金芷的手，往大门口走，难受、爱惜什么样的感觉都有，“我没钱我没钱我狼狈我狼狈，”牧尘心里一个劲地想着，他想把气撒在装比牧尘的身上，他想把自家的大门过去几脚踢坏，他更想给自己梦想追逐过的大学，又在那里破灭了自己的理想的地方用钱砸平。

牧尘骑上韩金芷的自行车，也不管她想说什么还是不想说什么，他现在就想载着韩金芷，夏庄村的路两边高矮不齐的房屋，之间在夹上三两个商店，在十二岁之前这条街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大世界，后来去过县里以后，这条街感觉小的不能在小，烂的不能在烂。

坑坑洼洼的土路把自行车颠簸的险些摇翻，坐在自行车货架上的韩金芷被颠的有些难受，一个手垫在了屁股下面。牧尘也不知道自己骑自行车有多快，还在一个劲地蹬着脚踏，把一肚了火就使劲往自行车上撒，却苦了韩金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