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观壁

二人在荒山下站定，然后有一名强壮的女子出现在二人面前。这个女子如果不是服装是女装，而且说话的声音是女声，枷蓝真是不敢把他看作是女子看待，这壮硕的身体比之自己都要壮上许多。

“你就是那个被允许观壁的小子？”女子的声音很好听，这种声音与外貌的反差实在是让人难以一时接受，闭眼听声如同仙女，睁眼就······

“是他，还请师姐开启阵法。”李长老说道。

“我去，这壮汉还是李长老的师姐？她有李长老大吗？”心中虽在腹诽，但枷蓝还是恭敬地施礼，“多谢师伯。”

“小子倒有礼貌，但你没入内门就不算拜师，所以这师伯叫得早了。”女子说着话，双手却没闲着，在空中比划出不少手势，将阵法打开。

“枷蓝，我就不和你进去了，记得你只能呆两个月，届时你就要与一队的弟子去参加外派任务了。”李长老说道。

“弟子记住了。”枷蓝应完便走进荒山。

这山不仅没有一丝生机，就连石头也跟被夺去“生机”一般，只要一碰便会碎成一堆碎砾。

“这都是那刀壁造成的？”枷蓝不由得问道。

“嗯，这就是真正的刀意；就连你掌握的剑意也只是入门罢了。”剑灵说道。

“那第一剑的剑灵当初怎么没多厉害？最后还被我打败？”枷蓝问道。

“少爷，你那算是个意外，第一，那剑灵没身体；第二，你的身体太强了；第三，你的手段很多都克制他。”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想如果他与本体没被分开，就是没人使用它，也能一击杀死我。”枷蓝看到这刀意后，明显对剑意有了全新的认知。

枷蓝走得很快，来到壁画之处；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道刀痕刻画出一个奇怪的圆形，直径足有五丈，然后由圆心处飞出五条丝带一样的刀痕。

“好厉害。”枷蓝感到阵阵锋锐飞刀气扑面而来，割得皮肤生疼。

“嗯，我觉得少爷在这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就不打扰你了。”剑灵说完便沉默下去。

枷蓝闭上眼睛，先全面地感受壁画；将整个壁画印在识海当中，每一条刀痕都没错过，想象着每一刀劈在山壁上的感觉；蓦然睁开眼睛，“这，这是五行刀法？！”得到这一想法，已经过去十日。

“嗯，不止，还不止。”枷蓝再次潜心进入壁画当中。

又是十日过去，“哈哈，这不是《五季战法》嘛，这是更加完美的轮回斩啊，原来早有人感悟出这一战技啊。”枷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嗯？”枷蓝摇头道时候，发现那壁画好像能动一般，“动？”这让枷蓝马上想起无痕殿等那幅画。

这回枷蓝不在识海中分析，而是开始直直盯着壁画；一日、两日、三日······八日，那幅壁画快速旋转起来，好像直接向着枷蓝飞来，“这，这里带着坚定不移，丝毫不悔的意境，一往无前啊，好！”枷蓝看着临门的刀意，心中也是激昂澎湃，但那旋转的壁画跟着改变了意境，变得敢于战天斗地，战无不胜的豪迈。

“哈哈，我明白了，李长老说的不错，这壁画记录了斗圣的一生。”枷蓝大笑起来，“刚刚出道，斗者一道被人看不起，但他却坚定信念，至死不悔；接着他的实力大涨，难逢敌手，战天斗地啊！”

就在枷蓝感受斗圣的一生的时候，壁画的意境虚影之间将枷蓝吞没。

“唔！”枷蓝猛然吐出一口血，眼睛缓缓闭上，眉头浅浅拧在一起；整整一日，枷蓝睁开眼睛，心道：“这，这是多么黑暗的情绪啊？那位斗圣到底经历了什么？竟使得心境完全改变？”枷蓝在最后的一刹那，深深感受到一股黑暗、冰冷、荒芜的情绪，没有一点的生机。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枷蓝心中问道；就在枷蓝感受壁画传来的情绪变化的时候，识海中那趴着不动红狼站了起来，并大声吼叫起来。

“嗯？你怎么站起来了？叫声还如此悲凉。”枷蓝出现在识海当中，看着那悲伤的红狼，一时也被那份情愫打动，也感觉到悲凉，然后悲凉转变为不甘、愤怒，怒意如烈火燃烧。

最后，红狼满满变成白色，雪白一片，身上的气息如壁画上感觉——黑暗、冰冷、荒芜、凄凉。“啊！”枷蓝恍然，魔刀！这狼是魔刀的刀心啊，难道，这魔刀开始是那斗圣的不成？

这狼变化颜色后，不再嚎叫，而是定睛看着枷蓝；枷蓝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眼神带着与狼一样的眼神；最后，这只狼尾巴放下，置于两腿之间，然后缓步走向识海上空飘荡的正方形；那正方形是枷蓝上课时感悟破坏意境后生成的，白狼走进去后变成一把刀的形状。

“轰！”刀形出现的一瞬间，枷蓝脑海里如图爆炸一样，发出一阵轰鸣；跟着枷蓝便感受到刚才他体会到的情绪全部进入那正方形当中。

枷蓝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身上不断冒出阵阵漆黑的黑气，那些黑气一旦触碰到周围的岩石，那些岩石便会快速地变成碎块；好在这里没人，不然枷蓝肯定会被当作邪魔外道处理掉。

这种变化足足持续了三十日，身上不再出现黑气；而识海当中的枷蓝也睁开眼睛，看着此时变成由两个正方形旋转重叠的八角形，微微一笑，“哈哈哈，我知道这斗圣最后的意境是什么了，是毁灭啊！哈哈哈！”大笑过后，枷蓝从识海退出来。

感受着自己的变化，感叹自己的气运之好。不仅将杀意进化，此刻竟将破坏意境也进化成毁灭意境，自己的实力再次大幅度增加；美中不足，这两个意境还是不能融合在一起。

但人不能太贪心了，枷蓝自我批评一句，然后将自己但轮回斩改了改，变成斗技，记录在一块玉简上，这是要交给李长老的东西。

做好这些后，枷蓝转身离开；但他的心情虽好，但也遗漏了一点——山壁上的壁画已经没什么刀意散发了，那些刀意都被那只狼吸收了，从而激化完善了自己。

枷蓝来到山下，那壮硕的女子见到他后，将阵法打开，“你有什么要交给李长老的就先给我吧，李长老带新弟子去做任务了。”

“那有劳了。”枷蓝将玉简交给对方，然后施礼离去。

“这小子还是那么有礼貌，看来在里面也没得到什么启发啊。”女子喃喃地说道；枷蓝没听到这一句，但这一句却在日后帮了他大忙。

枷蓝回到住处地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走进小院发现晨曦竟然在小院里，正与皇甫无双比斗。

“你怎么来了？”枷蓝问道。

“这个，枷蓝兄，我开始不知道，在武院的外院里，不管什么人都可以一起组队的，等我知道这个消息就跑来了，可你却不在。”晨曦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来好几次，所以我就将他请进来等你。”皇甫无双说道。

“哦，你这次决定了？”枷蓝问道。

“我太瞻前顾后了，真是没必要，家族与他人的关系又不用我来维系，那是家主考虑的事，我又不是少家主。”晨曦笑着说道，“这不，想明白后，又听说组队是随意组的，所以就投奔枷蓝兄来了。”

“想明白，明天就和无双去办下手续吧。”说完，枷蓝就打算回湖中岛。

“那个，那个，兄长，明天你和晨曦去办手续，可以不？”皇甫无双弱弱地问道。

“为什么？”枷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