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授课

壮汉是被请来教训枷蓝的,所以没有一句废话,大步向枷蓝走来,同时手上出现一把大刀,大刀刀背足有两指厚,可见这大刀有多重,“呜—”厚重的大刀直接向枷蓝劈来,这时众人才感受到对方灵王的气息,可见这壮汉还有些小聪明,知道对敌前隐藏实力。

“兄长,小心。”皇甫无双喊道。

“这就是武院的灵王吗?果然有些不同,刘新波说的不假,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还是差太多了。”枷蓝心中想着,在大刀临近才施展身法出现在壮汉右后方,出现的时候,昆吾剑已经出现在手里,抬手一道雷影飞出。

壮汉的反应很快,但因为大刀过重,导致身体速度没跟上,闪身时慢了一瞬,雷影直接打在其肩膀,壮汉知道此刻是躲不过了,只能将全身的灵力集中,尽量增加自己的防御力,但雷影却一闪而过,去势不止,直接飞向天际。

枷蓝打完,眉头皱起,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兄长,怎么了?”皇甫无双跟上问道,心里却在想,这人怎么赢了还皱眉?

“没事,没事,我们快走吧。”枷蓝加快步伐,皇甫无双也没在意,快步跟上。

“这?”上官远看着自己找来的灵王,被枷蓝一击而分尸,当即吓得瘫倒在地上,然后在恐惧中被人抬回去,据说当日就返回家中,不管这消息是否属实,反正枷蓝再次见到上官远已经是毕业后到事了。

枷蓝来到学堂,坐下后,便觉得十分有趣,记得自己儿时上过的学堂,在那里,枷蓝可是打过很多同窗,大多是为慕容德出头。

课上,来授课的长老是一名中年人,面相不错,身上的长袍也很整洁;因为刚刚进入武院,所以灵修和炼体都集中在一起听讲,而长老讲的东西也是基础中的基础,这正好为枷蓝补上一课,枷蓝觉得这些基础的课其实都有深远的意义在里面;而这武院到底是与众不同,所讲的基础内容的角度与大众那些很不相同,所以这些弟子学的都很认真。但当长老的授课内容进一步加深,枷蓝开始觉得无趣,不仅这些东西的“档次”太低了,而且与自己很不相符——都是神族传下来的,自己根本学不了。不过皇甫无双却是学得津津有味。

自此,枷蓝开始不好好学了,每日都在闭目推敲自己的功法。

一连十日,基础的都已讲完,各人都可以去经楼一楼去选个功法和战技,长老讲枷蓝叫住,问:“你这小子,前三日还好,怎么后七日就不学了?”

“弟子学不得这些。”枷蓝恭敬地说道,态度非常诚恳,也不算说谎。

“学不得?”长老一愣,实在没想到枷蓝会给出这么个理由;然后长老悄悄释放神识查看枷蓝的身体,而枷蓝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也没阻止,只要他不查看自己的识海、丹田和金丹就没什么事。不料,长老神识刚刚查看到经脉便惊呆了,只见枷蓝体内的经脉走向完全不同,再看其右手筋脉只有两条是贯通的,其它都是断断续续的,明显受过重创;这些都说明枷蓝确实是不适合学习正常的功法,所以这位长老立即对枷蓝动起恻隐之心,收回神识然后对枷蓝说,“你先不要去选什么功法战技,我去为你申请下,看看是否可以破例让你多些选择。”

“多谢李长老。”枷蓝恭敬地施礼,同时对帝国武院的印象很是认可,这武院还真是不错,要是其它势力知道自己身体有疾,早就将人扫地出门了,怎么会给予帮助?虽然自己知道李长老查看完得出的结论不对,但枷蓝觉得还是将错就错地好;毕竟巫族之体还真未必被世人接受。

“好了,你先去看看各位师兄弟如何练功的,没准还能看到其它长老授课,你也想想自己能修炼什么,然后告诉我。”李长老说道。

“多谢。”枷蓝道谢后,离开;其实这里还有个情况,当初李长老很是反感枷蓝,认为他太狂,没想到是对方身体的原因,而且枷蓝就算身体不好,也是每日准时来听讲,这一点实属不易;只是这李长老万万没想到,自己想的全然想歪了,枷蓝来听讲完全是皇甫无双软磨硬泡的功劳。

枷蓝有了李长老的话,于是将鸡毛当令箭,每日都去练武场去观看那些斗师、斗王习练斗技。这些由人族创造的斗技真的很特别,战技都是灵气的运用,而斗技却是身体的运用,并自成招式。让枷蓝看到轮回斩的发展方向。

因为枷蓝不曾修习神族的功法,所以没有功法的束缚,习炼斗技很容易上手,兼且枷蓝有银玉之骨,强大的身体,对斗技的负担毫无感觉;最关键的是,眼下修炼条件不足,难以进步,但斗者这条路却不受限制,为枷蓝打开一全新的大门,完全可以修习斗者,使自己快速晋级。

六日后,李长老传来口信,经楼二楼的斗技,炼体的书都对蓝开放。枷蓝可自行取阅,但不可带出经楼,这一点与其他弟子不同。

枷蓝兴奋异常,为此与皇甫无双在武城最大的酒楼大肆挥霍一顿,席间,枷蓝听说晨曦这些天过得很不顺;不是周围的人对他有什么排斥,而是他自己整日闷闷不乐,而且他也没跟薛茂她们租住小院,而是一人住在客栈里。

酒过三巡,皇甫无双抢着将帐结了,然后二人晃晃悠悠地回到住处;皇甫无双为了不妨碍枷蓝的清静,决定在湖边的小院修炼斗技;枷蓝对此不置可否,反正明日开始,枷蓝打算在经楼度日了。

经过大量的阅读,修炼,将诸多斗技结合,总结出自己独到的理论,不过这些理论只是能起到一些启发,对枷蓝的斗者之路前进没多大帮助;不过,这全新的理论这让来看他的李长老十分欣慰,并希望枷蓝将自己的理论著书留于武院,枷蓝自是应允。李长老见枷蓝如此豁达,毫不藏私,于是决定再帮枷蓝一把。

三日后,李长老将枷蓝所书带到长老院,然后为枷蓝争取到,破例观刀壁的机会,理由是枷蓝身体有缺陷,所以他一直以来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所以能发现很多不同的东西,但经楼三楼开始,只能是内门弟子进入这个规矩不能变,但那刀壁多少年了,看过的人也多得很,武院得到的反馈一直没什么新意,正好让枷蓝一试。

“枷蓝,快跟我去个地方。”这一日,李长老见到枷蓝后便兴奋地拉着枷蓝往一荒芜的高山奔去。

“李长老,怎么了?”枷蓝问道。

“你的造化来了。”李长老说道,“这次你可要牢牢把握住机会。”然后李长老讲刀壁的情况说出来。

相传,武院曾出了一名斗圣,也有说这人是斗帝,但太过悠久,所以无法考证;这不是重点,让世人没把他遗忘的原因,是他竟以刀入道,以身成圣的壮举。

“斗圣,还是以刀入道的斗圣!?”枷蓝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事实就是如此,其实斗者以兵入道的不少,就像现在,以刀、以剑、以棍、以爪等等入道的很多。”李长老解释,然后继续叙说那个斗圣的传奇;他不仅以刀入道,还掌握了刀意,而他成圣的一瞬间,将毕生对刀刀理解用一招刻在山壁之上;此一招刀意之强将整座山的生机剥夺,而后武院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此观壁悟道。

“有人在此悟得功法、有人悟得斗技,甚至有人得到了战技,所以我申请你来观壁,但需要你将所悟记录下来,交给武院,你可愿意?”李长老说出自己的目的,但枷蓝知道这只是一方面,而且是武院要求的,而李长老方面只是帮自己。

“弟子尊命。”枷蓝恭敬地施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