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

林夕收起密诏,呼了一口气,道:“请刘大人转告皇上,臣一定不辜负他对臣的期望。三天后,我就回西北,作战争准备,一举拿下峡谷关。”

刘本欣慰地点点头,用手拍了拍林夕的肩膀,其实后面还有好多话要说,就是不知道又如何说起,叹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刘本离开后不久,林夕就将岳真、林涛、白云飞、古师爷、尤三甲等人召集在一起,把刚才大致的情形说明了一下。过了良久,最先发难的却是林涛,手狠狠的拍在茶几上,怒道:“林少,那道密诏绝对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那道诏书等于是捏着你的脉门,万一以后被谁得到了,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以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我把它给偷出来毁掉。”

林夕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他看着岳真,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岳真喝一口茶,微微闭着双眼,道:“咱们必须要动手,刘本并不是个非常可靠之人,万一他投靠哪位皇子,而把候爷给卖了,到时候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上。

这道诏书必须给拿回来,但要选好时机。以我看,咱们分为两步走,第一步,候爷照样去西北,准备战事;第二步,林涛安排好人手,等待机会动手,不能让别人瞧见,而且还要把刘府摸个清楚,必须一击就中;第三步,由我草拟一个假的诏书,将它换掉,皇上的字体我非常熟悉,弄假也很简单,刘本总不至于每天都要鉴别吧,在短时期内不会让他怀疑,希望能撑过皇上驾崩的那一天。”

其他人听了均同意地点点头,林涛微睁着双眼,道:“那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岳真放下杯子,冷冷地道:“三天后动手,时间拖的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消息走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三天后正好是候爷走之后的日子,刘本就算怀疑也找不直接的证据出来,更何况他还不一定知道诏书已经被换了的事情。”

事关大家的祸福,林涛当即起身道:“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就离开了。

林夕呵呵笑了起来,众人都有些诧异,都看着他,只听他说道:“人说自古帝王都薄情,想不到皇上就连快仙游的时候还要摆我一道,真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啊。在这以前我还一直把自己当成忠君爱国之臣,现在想来也真是很可笑的,怪不得忠臣不容易当,不是不想当,而是皇上愿不愿意你当。”听似笑谈,却充满无比的悲凉。

三日后,此次回西北,除了带来的一万骑兵以外,没有一位大臣相送,连去皇宫向皇上问安都没有,荒凉的沙道上,孤单的行走着这么一队人马,看似出征之相,更多的像是吃了败仗的军队,急忙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当天的夜里。刘府前一处角落里,林涛缩在那里,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人,看样子是打探消息之人。

“回田爷,我们都已经打探到了,刘府的后院有一处宅子,宅子里面有一间密室。平常的人都不许靠近那里,要不是我的一个同伴从后墙上翻过去想摸点东西,碰巧看见刘大人开启密室也不会发现。”一喽罗长的鼠眉鼠眼的道。

林涛张开地图,好在以前也随进过刘府,次数虽然只有一次,那时候是刘本过六十大寿的时候送礼过来的,虽然刘本没有收下,倒也讨了杯酒吃。只见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请注意眼睛的休息。网推荐:

地图上,标志着各个院落的地点,最后把后院那到宅子给圈了起来。

“那里的守卫怎么样?”

“人不多,刘府不比萧相府,正而八经的守卫没有几个,只有十几个家丁。奴才有五十个,奴婢只有三十个,整体看起来不大像是一品大员住的地方。吃穿什么的也很节俭。”

林涛收起图纸,微微笑了笑,道:“我要你们办一件事情,你们马上溜进去偷些东西,把动静搞大一点,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反正只是偷盗,就算上了刑部也派不上什么罪名,到时候我派人用银子把你们赎出来就没事了。事后,每个人一千两白银,但条件是你们必须离开京城。”

“行,田爷。我们都听你的。”

“好,现在就开始吧。”

一声令下,几个喽罗像鬼影一样溜走不见。但没有过多长时间,只听刘府喧哗起来,锣鼓声敲打起来,大喊道“有贼啊,来人啊,抓贼啊……”叫喊之声那是此起彼伏,火把把整个院子照的通亮。

林涛一个鱼跃翻进了后院,外面闹腾腾的,可这里却很静。正当林涛要进入那间孤零零的书房时,突然间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连忙躲了起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本,他的脚步沉稳而匆忙,当他提着灯笼站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小心的进去,把门关起来。

林涛戳破窗纸,透着小孔小心的瞧着刘本的举动。刘本点上灯,将灯笼吹灭,也没有看到他动什么东西,那书架突然的打开,当他进去的时候又关上。林涛冷笑一声,蒙上面,推门而入,不过奇怪的是,在他身上有很不适宜的佩带上一块玉佩。

从刚才的情况看,刘本并没有动其他的地方,只是在桌子上动了什么东西,林涛细心的瞧了瞧,突然冷笑起来,原来那干涸的砚台突然多了一个拇指印,印记非常的清晰。正想摸那砚台的时候,书架突然打开,林涛忙隐身避过。刘本好象很塌实一样,熄掉灯,也不见的他再点灯笼,掩着月色而去。

静悄悄的夜晚,透着诡秘。林涛再次走到桌子前,长期练武,眼睛练的就是在夜里也看的很清楚,他按照那个指纹也按了下去,突然那砚台往下凹,一阵震动那书架如原先那样打开。

密室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说就是空荡荡的,里面有一个箱子,林涛掀起瞧了瞧,只不过是皇上赏赐的东西而已,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密诏。

就在林涛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发现墙上居然挂着一副画,而那画很明显是价值不菲,裱画的东西颇有些价值,这样的画居然没有被放进箱子里,这显然有些蹊跷。林涛拿起那幅画翻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于是手一送,那画轴撞击了墙,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墙是空心的。

林涛敲了敲别处的敲敲旁边的墙,却是闷闷的声音,是实心墙。他将手仔细的抚摸着画遮挡的地方,没有多次时间,摸索到一块凹下去的地方,一使劲居然是个抽屉,里面赫然是用黄丝绸包裹的折子。

林涛匆忙翻看一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果然就是林夕口中的那道密诏,得来全不废工夫。

杨公府。

&nbs

-啃-——-书--网-小--说--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请注意眼睛的休息。网推荐:

--啃--书-小--说--网---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p;岳真对着烛光仔细检查那到诏书,欣慰地点点头,笑了起来,“不错,的确是皇上的笔迹,上面还盖着玉玺。那赝品替换了没有?”

林涛喝口水,笑道:“我办事你放心,按原样给他包好,那块玉佩我也假装不留意掉在地上,如果不发现诏书有问题的话,没有人会想起寻找线索,那玉佩也就不会被发现,岳先生那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岳真笑了笑,道:“以前皇上曾经赐一对玉佩给前太子和八爷,之后因为我帮了前太子一点小忙他就把这玉送给了我。这玉除了太子有,那……”

“我明白了,岳先生您是想嫁祸给八爷。前太子已经不知所踪,再说他就是拿了这道诏书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在看来只有八爷最有可能胁持林少,抢夺兵权。是不是这个理?”林涛颇有自信道。

岳真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旦牵扯到皇子身上,就是皇上也不得不考虑再三,讳忌莫深啊。”手捏着那诏书迎着蜡烛,没有过多久,便烧成了灰烬。

林涛整理一下衣服,起身道:“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做,我就不打扰先生了。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去西北啊?”

“明天我就走。这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必须得赶去,如果成功了,侯爷有可能逢凶化吉,最起码还能保住性命。但如果失败了,搞不好第一个被杀头。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不能不三思而后行啊。”

岳真眉头紧紧的锁起来,以前遇到什么事情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就是陪伴林天远到最后一刻,知道大难来时,他也没有像这样愁过,相反却是很坦然。

德武十三年一月,此时正是初春,庄稼正在播种的时候。而沉寂一个冬天的大汉京城,却依然看不到春天的迹象。百官依然是那么愁眉苦脸,精神不振的样子。

德武帝已经久病不起,平时批阅奏折也是口说别人记载,身子越发的虚弱,仿佛突然就会随时离世而去。

众皇子现在是每天都轮班侍侯在德武帝的身边,但彼此都知道,新君登位之日已经不远了。

四皇子文真的府上。

“四爷,现在必须赶快部署,依我之见,急忙把宫中的禁军全部换掉,安插上我们的人。好在现在十三爷已经兼管了兵部,提拔自己的人并不难。而且虎威营和骠骑营有一半也换上了咱们的人,现在趁八爷他们还没有察觉到四爷您的力量的时候,赶快布置。迟了,传位诏书一下,那就什么都晚了。”

诸葛云急切的道,多年小心奕奕的筹划,眼看成功在望,怎能不心急。

之前文祥与吕贤联名上折子,关于虎威营调防的问题,德武帝表示同意,并且让他们两个负责整体的部署,结果文祥把自己的人全部安排到最重要的位置上,其他的人要么官职提高了,但权力被削弱了,要么驻防的地点变远了,可以说京城四周驻防都一让文祥的人给把持住。

相反,八皇子文思却竭尽权力笼络朝廷和地方的官员,使其在朝中威望无人能及,可以说如果让群臣推举谁为将来的皇帝的话,文思绝对有十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