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会巫山果少动情

却说孙果搂着那女子心急火燎奔出了夜店,跳上车夺路而去,及至酒店,早有二位侍者立于门前等候。原是这夜店酒店皆乃孙家之产业,夜店护卫见自家东家大少爷搂着一位小姐相扶而出,且那小姐似面红耳赤,步态虚浮,便猜着七八分原委,忙遣人知会酒店,是以侍者们早有准备。且这酒店经理深谙果少爷脾性,故此早备下了一间总统套房,任凭去处,平日只让下人打扫便是,禁令饶舌而已。酒店者,古之客栈也。

侍者们见果少爷下车,躬身作了揖,便不言语,径引往套房去讫。果少爷搀着那女子一步一挪进了套间,轻咳一声,侍者会意阖门而退。却说这房间好一派风光,垣壁绯红,温香软玉床,如梦似幻,顶上稜镜映五彩,种种挠人心。杏香扑鼻,催人酒醒,别样情滋味,秋波暗送,最是云雨难分。

果少爷将这女子抱上床,以掌撑沿,目不转睛,只是盯着,满是炙热,笑曰:“娘子安好否?”女子脸上红晕益深,低着头偷觑着他,心下却是燥热难耐,娇羞难当,讪讪道:“谁是汝娘子,汝骗奴家来此做甚?”果少爷假作不明道:“哪里是骗,适才娘子可是答应的哩。”女子娇嗔道:“汝这登徒浪子,适才奴家好心邀你饮酒,谁知你在这酒里作了文章,将奴家拐来此处,还不快放吾回去。”果少爷故作惊慌道:“这真是冤了小生了,吾对娘子一见痴心,惟天可表,全当作宝,宠之不及,爱之尤深,哪里骗得,哪敢拐得,娘子若不信,吾可对天起誓。”一面说着,一面举手便要起誓。女子掩面笑曰:“哪个要你起誓,奴家只要你差人送我归去便罢,不然奴家可要叫了起来哩。”果少爷忙双膝跪下道:“娘子恁地如此狠心,便要抛却小生,若无娘子,小生岂可独活,可怜小生则个罢!”言讫貌若甚戚者。女子羞道:“你这厮,如此缠人,看奴家掌你耳刮子!”说罢便要打来,这女子本就力小,且药性尤在,哪里能打得果少爷,被他一把抓在手里。果少爷执着她手在自个脸上摸了摸,笑道:“娘子打也打了,便从了小生吧。”女子也不搭话,另一只手霎时勾住了果少爷脖颈,樱樱小口便吻将上来。果少爷只觉一股津津甜唾化在嘴里,甚是欢喜,刚想吐舌来迎,但听惨叫一声,二人分开了舌头。原来女子心下发狠咬他一口。果少爷也不恼怒,拭去血迹,故作凄然道:“娘子打也打了,咬也咬了,想是气也出了,总是该从了小生罢?”此时,这女子双颊早已红透,下身婬津流溢,泛滥成灾,想是药性入髓,情难克制,一把扯去果少爷衣物,将他按于身下,涕曰:“你这冤家,莫要忘了奴家的好。”果少爷不明就理,然此刻哪顾得上去思虑其他,忙翻身跃起,掀起长裙,将她压下身来,亮出那早已暴怒的活儿来,真可谓露棱圆睁,横筋皆见。这女子本是未出阁的闺女,不经人事,哪里见过此阵仗,吓得紧闭双目,岂敢视之。果少爷早已急不可耐,挺枪便刺,饶是女子婬河泛滥久已,旋即没入。只闻得一声娇吟,一抹殷红自丹穴没出,染了一片。果少爷心道:莫不是个雏儿?心下甚喜,更是怜爱,轻揉****,深入浅抽,欣欣然好不畅快。女子则酥瘫于床上,香汗不住,呻吟不止。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大叫一声,两股津夜交融喷出,双双睡去。

正是:软玉温香撩情意,万千娇柔似旖妮,海誓山盟何尝信,不若巫山云雨时。

次日午后,果少爷方才醒来,身旁已是空了,起而寻那女子,房中皆不得人,便自顾梳洗一番,整了整衣襟出了门,遍问侍者皆不知其所踪,曰:“清早便出了酒店,不知所去也。”果少爷闻之,甚是惆怅,想要寻得,又不知姓名,家住何处,恁地找到?故心下不喜,怏怏不快,便驱车径往家中来。及至院门,遥见三管家正接着一男一女两位贵人,引往客厅去讫。那男子须发花白,想来五六旬年纪,女子长发及腰,身着白裙,身量窈窕,只是背影何其熟悉,似曾相识,果少爷心下奇之,碎步紧跟,及乎并肩,方才看清了这对男女长相,大呼曰:“啊,小娘子?”这女子分明是昨夜共赴云梦的小娘子,果少爷喜不自胜,忘乎所以,哪顾得官家体面,一个箭步便要抱将上来。三管家大惊,慌忙拉下果少爷,低语曰“公子,此为老爷贵客,切莫失礼”。果少爷方才醒悟,忙作揖道:“姑娘。。。姑娘天香秀丽,小生唐突了。”此刻女子双目茫然,面露潮红,又惊又羞,愣在原处,本想与这冤家值当做了场春梦,自此各自天涯,两不相干,岂料在此又遇上了。见此景暧昧,须发老者不明所以,回顾将欲问于女子,三管家忙上前释曰:“此为我家公子,生来洒脱,不拘泥于节,还请筱老爷,筱小姐见谅。”眼中一抹精光一闪即逝。

正是:昨夜云雨才休,今日又逢绸缪,倒凤颠鸾犹心头,皆道是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