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奢侈消费
“这就是你口中的愚蠢种族对所谓智慧种族的愤怒和复仇！”艾伦和梅林怒不可遏，雨点般的拳头朝盘牙的脑袋劈头盖脸地砸去。
“你们再不停手，我可要还手了。我这人一般不发火，我发起火来不是人。”盘牙一边用双手护住头，一边威胁着说道。
“哼！”艾伦和梅林同时收住了手。
“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梅林拍拍手说道。
“你本来就不是人。”艾伦气尤未消地说道。
“说你们是愚蠢，你们还不信，要不要小爷我分分钟证明给你们看？”盘牙说道。
“行，你证明给我们看，如果你没法证明你比我们两个聪明，你就要大众连喊三声我是猪。”艾伦说道。
“而且必须是现在，不能是一年两年以后。”梅林加了一句。
“切，我才不会玩拖延的把戏。”盘牙面露不屑地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没钱了，连一匹代步的马也买不起？”
“没错。”梅林点了点头。
“吃的也很差，是发硬发霉的过期干粮。”盘牙又说。
“是的。”艾伦说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改变这种局面？”盘牙贼笑着说道。
“怎么改变？难道你又要去抢？”艾伦吓了一跳。
“什么叫又，你见过我抢东西？好吧，我以前那些财宝确实大部分是抢来的。”盘牙说道，“不过这里这么多人，抢肯定不行，就算我们不怕打架，可一旦打起来，麻烦就没玩没了。所以我们用偷。”
“偷？”艾伦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这里人多，根本没法明抢，但相应的，却最方便暗偷。人来人往的，就算有人和你擦肩而过，人们也不会警惕，就算一会儿发现东西被偷了，赃物早就不知道被转移到哪里了，难道他们还能把所有的人都给搜一遍不成。”
“所以说，我比你们智慧吧，只有我才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盘牙摇头晃脑得意地说道。
“论起做坏事的智慧，你确实比我们突出，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卑鄙的办法。不过你们一定要做的话，我也不会拦着。”梅林假装认真地思考道。
“别扯这没用的了，”艾伦打断道，“我们快商量下从哪里下手吧。等弄到了钱，在下一个城镇，我们先美美地吃一顿，找个旅馆在柔软的床榻上好好睡一觉，然后再买三匹骏马驮着我们去巴黎。”‘
“可是我只会抢，不会偷。我力气太大，一去偷肯定会惊动他们，你会不会偷东西？”盘牙却苦着脸说道。
“什么，你不会偷？那你出这个主意有什么用？真是猪脑子。”艾伦也傻眼了。
“我不会偷，不代表你们也不会偷呀。”盘牙申辩道。
“反正我是没偷过东西，也不会偷。”艾伦干脆地说道。
“你们知道一名小偷主要靠哪里的功夫么？”这时梅林问道。
“当然是手了，这傻子也知道。”盘牙说道。
“那你们知道如果一名小偷技术很高超，他的手会被形容为什么什么的手么？”梅林又问道。
“魔法师的手呗，”盘牙不以为然地说道，突然他醒悟了过来，“你是说你可以……”
梅林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在空中不停地乱抓着，嘴上说道，“其实我是不愿意去那个的，可是我不去那个，你们肯定会明抢，到时候打起架来他们肯定会有死伤，既然如此，还不如由我出马，他们虽然会丢失一些财物，但起码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好高尚，以自己堕入邪恶为代价，来拯救他们脱离苦难。”
“没错，”艾伦也赞同道，“你看盘牙已经卷起袖子了，他快要饿晕了，如果我们再弄不到钱的话，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明抢了。你这么做，其实是救了大家，我们都会感激你的善良与正直的。”
盘牙也配合地呲牙咧嘴，眼睛不停扫视着附近的马车，做跃跃欲试状，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劫掠一番似的。“我好饿，我忍不住了，我要吃肉，谁也拦不住我。”他嘴里念念有词道。
梅林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不断催促下，终于去前面转了一圈。等她提着一个小布包连蹦带跳地回来时，艾伦急忙把她一把拽了过来，焦急地小声问道，“你怎么不藏一下，这不都让人给看见了么。”
梅林白了他一眼，“我身上有藏东西的地方吗？再说了，我用精神力留意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呢。有人表面上看到了我，其实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注意我，当他们有可能注意到我时，我会提前把手放到身体的另一侧，刚好挡住他们的视线。”
“好吧，这个我确实没你有经验，”艾伦说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别等下失主发现了，怀疑到我们就不妙了。”
“放心吧，”梅林说道，“我偷了好几家的，只要一家嚷嚷被盗了，其他几家也就发觉了，而我把他们失窃的东西分散塞在其他几家那里，他们只要互相一搜查，肯定乱成一锅粥，搞不好还会引发混战呢。”
“你也够狡猾的。”盘牙嘿嘿笑道。
“是智慧！”梅林纠正道。
艾伦自言自语地说道，“一位龙族天才策划了一椿针对人类平民的盗窃案，而一位海族天才则亲自动手实施，一位勇敢正直的人类刚好目睹了这一切，他自知不是两人的对手，既不敢声张，也不敢报案，但心中熊熊燃烧的正义感，使他决定把这件事写下来，让历史对那两位窃贼进行公正而无情的审判。”
“靠！忘了把他也拉下水了。”盘牙一拍脑袋醒悟道。
梅林急中生智，立刻把装着赃物的小布包塞到了艾伦的怀里，“别忘了再加上一句，是你负责销的赃。”
艾伦用手掂着小布包，得意地朝两人打了个手势，“出发！热腾腾的美食，松软的被褥，健硕的骏马，我们来了。”
官道沿路一座繁华城镇中最高大，最豪华，最气派的一家驿馆的临街包厢内。
“这分明是打劫！”盘牙愤怒地拍着桌子说道。
“就是，这是强盗窝。”梅林也义愤填膺地说道。
老板一脸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提供的服务和商品就值这个价，所以不是强盗窝，而是销金窟。再往前不远，就是闻名大陆的巴黎了，那里的销金窟论档次，论数量，论规模，可不是我们这家小店可以比拟的。如果三位觉得我们这已经是强盗窝那，我奉劝你们还是原路返回吧，巴黎不属于你们。”
“可是这一顿要的钱也太多了吧？”艾伦看着账单郁闷地说道。
老板指着盘牙说道，“这位大爷，喝了我们三大桶最上等的葡萄酒，小店存货只有两桶，另外一桶还是临时从其他商家借来的。你们一共吃了五十斤最鲜嫩的烤牛排，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塞进肚子里的，可你们确实点了这么多。这些牛排都是从西部省份最丰茂的草原加急运来的，每一斤都价值不菲，而上面涂抹的蘸料，更是用黄金、珍珠和名贵药材研磨成的细粉调配而成，是牛排本身价格的两倍以上。另外加上银质餐具的折损费，服务费，包厢费，它最后就是这么多钱，一分没多，一分也没少。”
“我刚才给你的那些钱财不够么？”艾伦问道。
“不够。您的那些金币银币，加上珠宝按八成市价折算，只相当于三位这顿饭价格的三分之二多一点。”老板说道。
“可我们一个铜板也没有了，你说怎么办吧？”艾伦把身上的口袋都翻了出来，无可奈何地说道。
盘牙立即警惕地坐直了身子，拳头握得格格作响，吃霸王餐会有什么后果他可是一清二楚。
老板一见，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三位不要紧张，俗话说这进门就是客，一朝是客，一辈子是客，对于我们这种百年老字号来说，很多家族好几辈的人都是我们的客人，今天大家手头拮据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又阔绰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梅林不耐烦地打断道。
“按照我们这行不成文的规矩，三位进行最高档次的消费，虽然钱没戴够，但只要付了六成以上的钱，我们就不计较了，大家结个善缘，以后如果有机会，还请诸位多多关注我们的生意。我们可不是就这里这一家店，整个法兰克帝国到处都有我们的分店。”老板说着，递上了一张镀金的卡片。
艾伦接过了卡片，看着上面的字念道，“洛可可艺术消费连锁——贵族文化定义者”。
“没错，”老板说道，“别的商家提供服务消费和商品消费，我们却提供艺术消费，在我们这里的任何一种消费都是对艺术的消费，是品味和身份的象征，不选择我们的贵族，都不好意思说他们是贵族，因为贵族文化就是由我们来定义。”
“这口气也未免有些大了点吧。”艾伦拿着那张卡片翻来覆去看着。
“我们确实有这个实力，因为我们背后的老板是法兰克皇室，你说整个法兰克帝国，甚至整个大陆，有比我们更有资格的么？”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