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染煞令
听到高志坚居然到这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话,李火旺顿时心中一团莫名火起。“到底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没病!”李火旺勐地站了起来,“你到底信不信!不信我自己单干了!”“信。”高志坚尽量稳住李火旺,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不能只让我等两人知道。白莲圣女,以及其他龙脉跟司天监都应当知道这消息。”这个理由,李火旺无法反驳,毕竟这关乎全天下的大事,肯定是让其他人知道的。如果这边所有人都帮助自己,成为自己的助力,那无疑比单靠赵霜点跟清旺来靠谱一些。这些人天南地北的,想要重新聚集到上京城,要是过去会非常麻烦,但是现在有了李火旺,这些人很快就送到了上京城内。其中不仅仅是只有白灵淼,还有各国龙脉,更包括正德寺的主持,墨家的巨子,明轮堂的堂主,袄景教的六大长老,罗教的掌门。各门各派都来了,甚至可以说,除非特别有事的,全天下的门派基本上都来人了。哪怕是大梁用来上早朝的大殿,此刻依然被塞得满满当当。将相首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眼睛只要不瞎的,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高志坚没有发话之前,所有人都彼此低声议论着现在的局面,其中更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李火旺。毕竟他现在心素的身份压根就没掩饰,直接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示出来。不过跟之前相比,很显然此刻任何人都不敢有任何歹意了,他们站在下面,而李火旺站在上面已经证明了问题。随着高志坚轻轻一抬手,一旁的老太监对着空中挥动起金色拂尘,“静~~”大殿内的声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龙椅之上的高志坚,以及座下其他龙椅上的龙脉皇帝,整个大殿的气氛顿时变得非常的凝重。“今日朕召集诸位来,所谓何事,相比诸位已经知晓,当今天下,已然生死存亡之际!”大殿之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听着。高志坚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等太监送来金色的圣旨,拿起笔来,一边写一边说。“天下兵家已然就义,外敌虎视眈眈,为护百姓天下,朕在此以大梁皇帝身份宣布,染煞令起。”说完这最后一句,高志坚掏出大梁玉玺往圣旨上重重的一盖。其他龙脉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时站起来,纷纷拿出各国玉玺,同样盖在了圣旨之上。然而这还没完,所有皇帝更是在圣旨上滴下自己的血。如此大的阵仗,下方很大一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有一些和活得足够久的存在,知道这染煞令代表着什么。一位拄着凰头拐,浑身布满陶瓷青花瓷龟裂纹身的老婆子,声音颤抖地问道:“陛下?当真要如此?当初法教都闹成那样了,都没起染煞令,如今却要用到这手段了吗?”“法教?当初法教连青丘都没过,能跟如今一样?”“之前风平浪静岁月静好,全靠由监天司跟李师兄顶着,既然现在不打算隐瞒了,那朕今日就把实话告诉尔等,法教那一次只不过是外敌的斥候试探罢了!”高志坚的话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所有人心房,别的可能不知道,但是当初法教闹成那种地步,都是知道的。如果说那种程度仅仅只是一场试探罢了,那这次的外敌到底有多强?当瞧见不安的情绪在下面蔓延,李火旺当即上前一步,稳住其他人情绪。“都别慌!我们能赢!他们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肯定能渡过难关的!”“李贤弟,敢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的?”袄景教的大长老眼见喜问道。“我?什么身份?”李火旺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举了起来,“我是大梁的司天监!怎么样!我现在有资格说这话了吗?”高志坚很显然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他跟着其他人一样惊讶地看着李火旺手中的腰牌。腰牌是玄牝的,她尸体里面的。“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大象跟我们也差不多大!我们没必要怕他们!”“不管接下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拿出你们压箱底的手段来!我们上下一块联手想办法灭了他们!”李火旺的话并没有引起其他人共鸣,不过在李火旺身后众龙脉的担保下,他们很显然是认可了李火旺大梁司天监的身份,还有他说的话。全天下的皇帝同时号召天下,每个人都知道这其中代表的分量。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明朗,接下来能不能赢就看最后的结果了,圣旨下达后,文武百官天下门派都开始动了起来,都开始为染煞令奔波起来。哪怕是一些邪修不帮忙,也不好这时候出来惹事。“全天下百姓都要染上煞气?”李火旺问道向着龙椅之上的高志坚问道。“所有人。”威严肃穆的高志坚双手扣在龙椅的两边把手的龙头上。李火旺的话开始颤抖起来。“甚至包括牛心村里的师兄弟他们!?”狗娃,杨小孩,赵五,孙宝禄,吕秀才,春小满,昔日的同伴在高志坚脑海中一一闪过,不过作为一位好皇帝的他依然坚定地重复上一句话。“所有人。”白灵淼染过兵家的煞气,吕秀才也染过煞气,他知道染煞气的后果。如果说全天下的人都染上了煞气,这几乎就是一场人造天灾。李火旺的心实在堵得难受,可是他又说不出口,在这种天下危机之下,先等等再说。“先别急着动手,把将相首的手段留到最后再用。等我们实在不斗不过了你再用。”李火旺声音低沉地说道。这边好不容易有了帮手,按理来说这是好事,可惜这使用帮手的代价未免太重了。“那是自然,这是朕的子民,这是朕的江山社稷,朕比你更爱惜他们。”就在李火旺开口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不单单只靠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