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爸爸去哪里了?

ICU内,狂犬病患者的医疗组,现在已经奢侈的成为一个医疗团了。这种治疗真的很奢侈,早些年茶素有个领导,突发恶疾,入住当时还是老黄时代的茶素医院ICU,请了十几位相关科室的专家会诊。

半個月的时间花费七十多万,一天花费超过四万,这还是有些治疗费用没有收。最后还是茶素老大看不下去了,亲自和家属谈,安排了几个家属孩子的工作,人家这才放弃了治疗。

有人曾经就说过,人的一生不进ICU,或许就是一种幸运。

进入ICU内的患者,有时候真的是想死都难。

不过好在茶素医院会诊费比较低,是院内会诊,一个主任也就六元,加急十元,院士略微贵一点,五十元一次。

如果会诊没效果,后续会诊不会再收二次费用。

如果按照这个医疗团,全部都是院外会诊的话,估计家里没几个磕头机的真是不行的。

“氯胺酮、苯巴比妥量太大了,我这边感觉患者心率越来越快了。”

老居眼睛挂着眼屎的给任丽反馈。

说实话,遇上政府里比较难啃的事情,张凡往往都是交给欧阳的,这种事情不用你交代,欧阳不管有多难,她不管是去打滚还是撒泼,反正能给你搞定。

好办一点的事情,需要勾兑的事情,张凡是交给老陈的,这种事情老陈过去就圆润的能给你拿下,而且方方面面的口碑都不错,可你要是让老陈去打攻坚战,估计费劲。

而在医疗上,如果是难啃的,张凡想都不用想,直接就上老居,这家伙一天打扮的和新郎官一样,可在论坚韧不拔论大心脏方面,在医院里,估计找不到第二个了。

越是艰难的事情,张凡越是放心的交给老居,虽然平时也会敲打一下他,不过张凡心里清楚,他们这种人就是医院的中坚,至于敲打,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是:我敲打你是爱护你。

当然了,老居这个货也是属核桃的,不敲打他不出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生活在辽阔的草原上的原因,这家伙骨子里面就有一种不服任何人的状态,要不是医院里现在是张凡当家,这货估计能放纵的呼吸科最后全都进了监狱。

有些治疗方式很简单,只要按照其他天才医生涉及的治疗方案照猫画虎就行了。但有些治疗,你就是按照人家一笔一划的描出来,治疗效果也是千差万别。

这也是流水线出来制造出来的医者的一个大弊端。

看着都是科班生,但会思考能思考的人不多。

茶素医院ICU内的患者出了问题,不论是医生们怎么给与患者休克性的治疗,患者身体内还是无法长生足矣对抗狂犬病毒的抗体。

整个团队,涉及出各式各样的治疗方式,但患者体内没有足够的抗体,一切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所以,治疗这玩意,面对面都未必能成功,何况一些人在网络上能给别人白病都可治呢?

从患者清晨入院开始,ICU内的团队专家陪着患者熬了一天。

但,效果不佳。

在因为是实验性的治疗,患者的数据第一时间就公布在茶素的官网上。

这个时候,几乎全边疆的医生都在关注着这个患者。

“不行,人家美毛当年几乎动用了最牛逼的医生参与这个治疗,好几个实验室支持,茶素医院虽然厉害,可也就是在边疆厉害一点而已,你们看看,现在患者的体征,明显有一种多器官衰竭的趋势。”

在茶素的官网上,很多人把这地方当成了聊天室,而且都是业内人士。因为是匿名的,大家说话都很赤裸。

“你知道个屁啊,茶素医院哪里差了,人家国家实验室都有,你达不到这个级别,就不要信口开河。现在患者虽然体征不是很好,这不就是深度昏迷的体征吗。这不就是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吗?”

也有反驳的。

“我虽然不是这个领域的大佬,但是大家注意到了没有,看,专家团队的名字里面,没有张凡。估计这个货觉得也没希望,直接抽身了。他怕影响他的声誉啊,我觉得这次悬。”

“人家一个院长,又是外科医生,为什么要挂名专家组啊,像你一样,尸位素餐?不过按照你这种心态,估计也没几乎当尸体。”

“你懂个屁啊,张凡做为茶素医院的院长,做为边疆医疗的书籍,做为最年轻的烃基干部,他必须要有担当……”

“那么张凡去哪了?”

有人开始询问了。

“你这是要找爸爸?爸爸去哪里了吗?”反正是匿名的,估计一个小年轻心里有一股子想骂人的心态,发了出来,反正他没啥观点,谁冒头,他骂谁。

人家说过,三句不歪楼,绝对就是实名制。

而张凡呢,这回还在妇产科的手术室里,今天一来两了两个王炸,弄的张凡有点头大,ICU的患者就算死,也要一天之内。

可妇产科的这个,说死,分分钟的事情,而且还是一尸两命,现在医院连患者到底是什么疾病都不清楚。

就是到胎盘屏障已经没用了,必须尽快拿出孩子,还不能导致孕妇休克。

手术室里,张凡主刀剖腹产,他也是第一次给高烧的患者开腹。酒精涂抹在患者的肚皮上,都能感觉到蒸腾的气体。

时间太紧迫了,细菌已经突破胎盘屏障进入胎儿身体内了,靠着胎儿的抗体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拿出来挂点滴了。

要速度快,还不能大出血。

说实话,这玩意就是个悖论。这玩意就和汽车一样,你想要汽车跑的快,就要费油,你又不想费油,还想让汽车跑的快,这真的很难。

“集中点精神,你干什么呢,打结都不会吗?”

吕淑颜让张凡在手术台上骂的都快哭了。

张凡也没办法,有时候,吕淑颜相对王亚男来说,缺的就是一股子对自己狠的劲头。

吕淑颜研究生出身,王亚男本科。

当初他们和张凡合作的时候,王亚男连手术刀都握的不好。

可现在呢,在骨科手术上,几乎不用张凡再指点,王亚男当初不怕别人说她二皮脸,也不怕别人说他乌鸦落在凤凰群。就怕别人说她水平差,宁愿累的哭,也不会退缩,这就是个性。

加上悟性也不错,还有名师教导,现在的王亚男,就是王大爷,几个骨科主任见到王亚男,都要笑着说一句:亚男,我办公室里有好茶。

而吕淑颜呢,虽然也在进步,甚至现在都负责妇科的工作了,可就是感觉有一层膜没怼破,总是欠缺一点什么,具体缺什么又说不上来。

这要是以前,张凡骂几句,估计已经哭了。现在好多了,吕淑颜脸上连色都不变,张凡骂张凡的,她努力的去完成,还时不时的翻翻白眼给张凡。

哇哇哇的哭喊中,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终于拿出来了,拿出来的时候直接就如同红孩儿一样,拿在手里都能感觉到烫手。

一般的胎儿分娩出来的时候,顺产的一般是白青色的,因为经过产道的挤压,出来的时候,就和肉棒棒一样,就和电视里老版的雷震子有一拼。

剖腹产的孩子虽然红润一点,但也没有今天这个孩子这么红润啊。

这玩意红润的都快燃烧了。

“孩子也感染了,直接上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快,上呼吸机。”张凡一边下医嘱,一边问吕淑颜:“细菌到底确诊没有?”

“还没有!”

“你们妇产科的平时都干什么呢,难倒就没有一点点经验性的认识吗?这种细菌到底是什么,现在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去,把患者家属叫来。”

张凡发脾气了。

真生气了,就算不能确诊,但你也要有疑似确诊,可现在孕妇都变产妇了,目前还没有一个敢下诊断的。

没一会,患者家属来了,惴惴不安的患者家属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患者入院前到底什么情况,你在回忆一下,吃了什么,干了什么。”

张凡努力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口气,深怕让患者家属紧张,导致说话迟疑。

“昨天早上吃了牛奶鸡蛋……”

没有一点点问题,张凡听完后,吕淑颜看着张凡,意思很明显,你能,问出啥了吗?

张凡又问道,“和平日里不一样的,再想想,再想想。”

“我想想,我想想!”男人痛苦的把头发都拽下来了。忽然说了一句:“我丈母娘不让我老婆吃哈密瓜,说是哈密瓜是热性的,吃了会便秘。昨晚,我老婆馋的厉害,我就从冰箱了拿出哈密瓜,偷偷给她切了一小块!”

当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张凡和吕淑颜都变色了,男人紧张的说道:“就吃了一小块,真的,就吃了一小块,没有多吃啊。”

“快,让家属把哈密瓜,把孕妇吃的那一块哈密瓜给送到医院来。”

“问诊,问诊,问的仔细一点,问的细致一点,行不行!”

张凡骂骂咧咧的去休息室了,吕淑颜吐着舌头小声的骂:“官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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