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关

楚枫的每一拳挥出,都犹如浩瀚的气血长河,陈航心境失衡,面对楚枫的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已经开始左支右绌,步伐散乱,只能一味防守。

“实在是不堪一击,枉费天才之名。”

楚枫狂笑一声,双手变幻,气血长河化为一条金色巨龙浮现,被他一掌推出。

“亢龙有悔。”

轰!!!

青石铺就的地面寸寸碎裂,好似被重锤敲击一般,最后轰然打在陈航的胸口之上,一阵骨裂之声响起,陈航口吐鲜血,混杂着被震碎的内脏。

“呃,你......”

陈航倒飞出去,撞在身后十米之外的假山之上,假山犹如蜘蛛网一般龟裂,轰然坍塌,把陈航淹没在其中。

......

演武场之中,已经接近尾声,大部分武者都已经投降,被西夏武士堂的武者羁押,而脸色苍白的陈远行,在陈航被楚枫击杀之时,心中不由一阵绞痛。

“这种感觉?”

陈远行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更加苍白了起来。

“航儿。”

随后陈远行调集身体之中刚刚恢复的真气,向着山顶冲去。

身穿黑甲的慕容千秋,看到陈远行的动作,淡淡道,“方士名你去看看,山顶是怎么回事,刚才就有战斗传出,可能是鬼爪遇到麻烦了。”

方士名微微点头,倒提长剑,紧随陈远行而去。

看着控制了的战场,慕容千秋嘴角一弯,这一战,将会奠定安西郡的归属,有着安西郡,他西夏国的国力定然能够再次提升,到时西域之中,他西夏国再也不是垫底的了。

西域七国,强弱非常大,西夏在西域七国之中,只能排名最后,因为地处西域边界,要每时每刻面临燕国的威胁,若不是有安西郡这个三不管地带缓冲,西夏恐怕每日都得提心吊胆,害怕燕国某一日大军攻来。

......

波澜山山顶。

楚枫在击杀陈航之后,不由吐出一口浊气,身体之中的气血因为动用过度,有些虚弱。

“好一个燕国二皇子,传说你楚枫是一个废物,没想到隐藏的如此之深。”

鬼爪老人看到凝血境的陈航,竟然被楚枫这个练体八重的击杀,不由心中杀意更加浓郁,这已经是妖孽一级的天才了,能够跨越大境界杀敌,不管对手如何,天赋都不可小觑。

楚枫没有说话,脸色冰冷的走向鬼爪老人。

鬼爪老人瞳孔微缩,浮现危险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走来的楚枫。

“吾儿在哪里?”

一道狂怒的声音响起,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陈远行蓦然从山下冲出,身在空中,双眸血红。

看到陈远行,楚枫心中一沉,他知道,斩杀鬼爪老人,恐怕不可能了。

楚枫脚下一动,瞬间上前,拉起李沉舟,向着后方退去。

“不能在等了,叫醒剑魔,我们走。”

楚枫低声的说道,随后脚下一踢,一块石头飞射向剑魔闭关之处。

但碎石还没有临近,就听到剑魔的房间轰然炸响,门窗破裂,身穿黑衣的独孤求败负手走出。

“哈哈,没想到,我还能找到武道的突破之路。”

剑魔狂笑,浑厚的内力,震荡的整个波澜山都微微震动。

“好强的内力。”

山腰演武场的慕容千秋,听到山顶剑魔传来的声音,不由神色凝重。

“剑魔,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

楚枫看到剑魔出关,神色一喜,随即大声的说道。

“殿下先走,某随后就来。”

剑魔狂笑一声,对着追击楚枫的陈远行一步踏出。

一块长条的木屑被剑魔抓在手中,对着陈远行缓缓点出。

陈远行看到剑魔这随意点出的一剑,不由面色大变,因为不管他如何躲避,最后都好像是故意撞向那人手中的木屑。

“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剑法?”

不管是陈远行,就是远处刚刚能够站起身的鬼爪老人看到剑魔,也不由瞳孔微缩。

他与剑魔有过一次交手,但那时候,剑魔还只是天人巅峰,没有达到宗师之境,现在剑魔突破宗师,他感觉,就算是他全盛之时,也未必是对手。

噗!!!

尖锐的木屑刺穿陈远行胸口,从后背刺出,随后木屑炸碎,刺入陈远行身体之中的五脏六腑,眨眼间,陈远行就没有声息。

“好胆。”

紧随而来的方士名,看到陈远行被杀,不由神色冰冷,凌空下击,好似银河一般的长剑落下,剑气纵横。

“不错的剑法。”

剑魔背负双手,看到方士名凌空刺下的一剑,微微点头。

脚尖轻轻一点,冲天而起,在双方距离一米之距时,剑魔突然出手,并指如剑,铮的一声弹在方士名的剑身之上,银河洒落的剑意轰然消弭于无形,随后就见剑魔空手入白刃,竟然在与方士名身体交错而过之时,夺下了方士名手中的长剑。

“什么?”

方士名惊讶,鬼爪老人更加惊讶,方士名乃是剑道宗师,在整个西夏武士堂之中,也是百名上游,一个以剑为生的宗师,竟然被人空手夺下长剑,方士名被人夺走长剑,就等于已经死了。

“你是什么人?”

方士名脸色灰败,看着十米之外的剑魔,沉声问道。

“剑魔。”

独孤求败单手持剑,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剑魔,剑中之魔,确实不虚。”

方士名微微点头,承认了独孤求败这个称号。

能够夺下他的手中剑,就算称为剑魔也不为过。

不过还没等剑魔再次出手,就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危机。

随后就见到,一身黑甲的慕容千秋,拾阶而上,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剑魔?本将军倒想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是否撑得起剑魔的称号。”

慕容千秋走上山顶,只是站在那里,就犹如一座山岳横陈,给人一股沉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