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改组青蛟帮(求推荐!求收藏!)

晚上,李弥来到楚陌住处。

两人秉烛夜谈。

楚陌有系统开挂,有前世先贤的经验背书,谈起制度来头头是道。

但论起实际的管理经验,他还是比不上作为水寨大管家的李弥。

针对楚陌拿出的推举条例,李弥在保留大框架不变的情况下,根据水寨实际情况提出了自己的修改意见。

两人一直聊到月上中天,才将最终方案敲定。

李弥离开后,楚陌并没有修习。

他还要熬夜再出一份关于改组青蛟帮的方案。

如果说赤戟是组织的话,那青蛟帮就是组织手中的枪杆子。

伟人有言:“枪杆子里出政权。”

一只听指挥,打胜仗,作风优良的武装力量,是推进革命工作的关键保障。

尽管现在赤戟还没建立起来,但和生产互助组一样,楚陌认为有必要先把体系建立起来,等将来赤戟壮大了,直接就能安插到青蛟当中,同时也能通过对青蛟的改造,筛选出一批能吸收进赤戟的人员。

现在楚陌手下可以动用的武装人员一共有两千人左右。

其中青蛟帮三百人,青石帮五百人,赤石帮四百人,野狼帮和猛虎帮各三百人,另外九玄门还有二百弟子。

但楚陌实际上能直接插手改造的,也只有青蛟帮和青石帮的八百人。

另外四个帮派管理层全都还在,离心力很强,楚陌如果打算改变他们的组织形式,肯定会遭到强烈的反抗。

现在帮派的管理方式是这样的,青蛟帮三百帮众,下设刑、武两个堂口,另有哨、火二营。

其中刑堂有五十人,负责帮内执法,武堂有一百五十人,专门负责对外斗殴打架,有一正两副三位堂主,当初带头背叛楚陌的张三,就是武堂堂主。

哨、火二营各五十人,都归李弥掌控。哨营负责哨岗、斥候、间谍工作,火营则是远程攻击力量,掌控弓弩、火炮、抛石机等装备。

作为一个只有三百人的帮会来说,青蛟帮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但是楚陌既然有心作一番事业,这样的构架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

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刑、武二堂与哨、火二营之间有很深的隔阂,互相之间配合地很差。

像之前青石帮赤石帮来袭,武堂和刑堂的堂主就全部背叛了楚陌,哨、火二营却对他们的谋划毫无所知,仍旧忠心耿耿地守在寨子中。

如果楚陌只是想在水寨中做个山大王的话,这样的构架无疑是够用的,反正作战都是在家门口,也不需要太多配合。

从御下的角度来看,让堂营之间互相制衡也有利于巩固自己的权威。

但楚陌现在既然是要搞革命,就不可能再玩这种封建权术。

革命,并不仅仅是一推翻原有统治阶级的暴动,更要给世界带来全新的思想,让每个人都能充分地参与到政治生活当中。

而不在是像过去那样,作为被“父母官”放牧的“羔羊”。

那么,作为楚陌手下核心力量的青蛟帮,就必须要作为变革的“先锋”。

当然,军队由于其本身任务的特殊性,必须要做到服从命令。

但这并不意味着军队内就不存在民主,士兵委员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实行士兵委员会制度,让士兵的利益得到了保障,,士兵有了当家作主的感觉,自然就更能激发士兵的革命热情,有利于军队的健康发展。

因此,楚陌目前的改组想法是这样的:

青蛟帮和青石帮两帮合并,两帮合并后,按照一千人计算,设青蛟堂,楚陌本人任堂主。

青蛟堂下设一、二两营。

每营五百人,设营主一人,副营主两人。

营下设旗,一旗一百五十人,设正副旗主各一人。

旗下设队,每队五十人,队下设小队,每个队十五人,队和小队不设副官。

撤销哨营编制。岗哨与斥候由各单位自行负责,火营依旧单独编制,改名为火旗,直属营管理。

最后,每级单位都设帮众委员会,以小队为单位,推选帮众委员,每个小队两名委员。

各单位主官与副官不得参与委员竞选,但默认为本级帮众委员会一员。

在非战斗事务上,帮众委员会权力等同于各级主官,有质疑、重议本单位主官命令的权力。

营级帮众委员大会固定于每月月初召开,旗级帮众委员大会于每月月中召开。

若有紧急情况,经过该单位三分之一以上委员同意后,可紧急召开营、旗级委员大会。

队级委员大会不设固定时间,可随时召开委员大会。

帮众委员三月一选,连任不得超过一年。

连任帮众委员超过半年者,卸任之后的一年内,不得再次参选。

堂及堂以上单位不设帮众委员会。

其实单位编制都是小事,真正重要的,就是帮众委员会。

因为编制不管怎么改,和以前的差别其实都不大,并不算进步。

但帮众委员会,却是实实在在的超越时代的东西,是帮内民主生活的开端。

如果说秋山水寨是革命力量的左脚,那青蛟帮就是革命力量的右脚。

两只脚走路要想稳,那必须要长短一致。

“不知道这套制度落实下去,能得到多少革命值。”看着手上这份改组章程,楚陌暗自想到。

第二天,楚陌起了个大早。

今天他要和李弥一起,到水寨中去,监督秋山水寨第一场“基层民主选举”,同时还要向水寨的民众宣扬自己的理念。

一套好的制度固然重要,但制度的执行者若是不能意识到制度的意义,那执行下去肯定就会变味。

这也是楚陌面临的最大问题。

他前世的红色革命之所以失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

权力固然是被某些官僚分子暗中窃取了,但若非民众的政治意识不强,官僚想要窃取权力也不会那么容易。

这是在落后国家进行民主实践都会遭遇的普遍问题。

从根源上来说,这是两个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