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做个好孩子

听得白清的话,秦境微微一顿,随后道:“我知道是谁,跟我来。”

秦境和白清离开了宗门驻地,来到了安置东方家安排来当杂役弟子的地方。

东方家族毕竟是大柴山脉也数得上的大家族,不过数日,他们就已经在驻地这里,建造了一个不小驻地。

秦境走过去一看,发现这里差不多已经是座小城了。

见到秦境走过来,这些人秦境虽然不认识,但是他们却认识秦境这个人。

“见过秦宗主。”

很快,就有一群人过来打招呼。

为首的一人,与东方鱼有几分相似。

秦境望着他,问道:“你是东方鱼的儿子?”

“是的,东方鱼正是家父,我叫东方金。”

所以父子加起来叫金鱼吗?

秦境心里微微吐槽,不过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地道:“我来是想要找几个人,他们昨晚偷了我家的大米。”

“竟然有这种事?!”

东方金闻言,连忙道:“我这就命人去查昨晚不在驻地呆着的人有谁。”

东方鱼可是叮嘱过,不能怠慢秦境,不能对秦境无礼,要对他恭恭敬敬的。

如今竟然有人偷到了合欢宗头上,这人太放肆了。

“不必。他们是谁,我心里有数。”

秦境随意地一指。

“他,他还有她,就是他们三个。”

东方金见到秦境指的三人,顿时满脸震惊:“东方白,东方沐,东方银,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三人被秦境一指,脸色微微一变,不过他们很快就恢复如常,显然是有把握不被指出是他们做的。

却见其中的东方白一脸淡然地站出来道:“金公子,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昨夜我们三人一直呆在驻地里,其他人都可以跟我们作证。”

却见有人道:“金公子,可能真的是误会,我昨夜真的见到他们。”

“是呀,我也是。他们昨夜练了很久的武,除了他们三个外,还有不少让你可以作证,那些人都是夜猫子,最喜晚上习武。”

“是的,金公子,我可以作证,我昨晚和他们一起练了一整夜的武,就算上厕所,我也与阿白和阿银一起去了。”

“我也能作证。”

若是作证的只有几人,那么东方金还怀疑,可是作证的有二十几人,而且这些人确实都是通宵习武的,其中有些人与东方白三人也是素无往来。

东方金见状,微微迟疑地问道:“秦宗主,这可是误会?”

“我...有跟你说过我要找证据来证明是他们做的吗?”

秦境疑惑地问道。

“我感觉是他们做的,那就是他们做的。”

东方白见状,心里一喜,连声道:“秦宗主,你实力虽强,但是也不能这样凭白诬陷人。”

东方银应声道:“没错,这件事真的与我们无关。”

东方沐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唇,显得很是委屈。

秦境望了他们三人一眼,只是问道:“东方金,这里你可做主否?”

“可,秦宗主若有吩咐,但可明言。”

“那么...”

秦境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们将他们擒下交给我。”

秦境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东方族人,都是义愤填膺。

这个人明明是来诬陷,可是却这般气焰嚣张,太过分了。

东方白三人微不可察地扫了一圈众人,心中大定。

东方沐双手更是握成双拳。

她家里母亲突发重病,她被安排进了宗门,本以为可以通过宗门的渠道去获取资源,变卖为金钱替母亲治病,可是谁知道来了这里,却发现根本是个坑,连正式弟子都不是,更是连宗门驻地都进不了。

然后昨日,东方白说起宗门内只有两个人,而宗门内的灵气极高,必定好东西不少,于是一合计之下便决定进宗门内偷盗些东西。

不过他们只是为解一时之需,因此偷得不多,只不过是一点点而已,等到将来赚到钱,再还不迟。

因为三人计划了许久,又有东方白的宝物帮忙,所以轻易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东方沐原本担心对方有什么寻找证据的办法,如今看来,对方虽能察觉到是他们做的,但是却无法证明是他们做的。

至于灵米他们早已送回去只等变卖,如今只怕已经变卖完毕,这件事可谓是无人可以察觉了。

至于说因此被秦境所恨,东方沐也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不进入合欢宗,去其他宗门便是,去哪个宗门不是宗门?

其余二人也是类似的想法,虽然灵米所得的金钱,是统统交付给了东方沐去给她的母亲治病。

三人心中笃定东方金是不会将他们交出去的,毕竟东方金的为人他素来知晓,虽算不得好人,但是为人处事却绝对公道,而且极为维护东方家族。

东方金闻言,目光微微一缩。

这件事也让他觉得很是棘手。

这时候,东方金不自觉回想起了东方鱼在他来的时候的那番话。

...

东方金自从东方鱼回来后,他觉得东方鱼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更强了,可是又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

东方金说不清那是什么,好像是自信,又好像不是自信。

如今的东方鱼,在他眼中,依然是充满了自信,只是好像多了一些杂质般,让东方金觉得诡异无比。

无论如何,从小到大,桀骜不驯的东方金,唯独对于东方鱼的话,是全盘接受。虽然被父亲喊去当一个宗门的杂役,但是东方金却没有觉得委屈,甚至觉得这个宗主能让父亲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必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可是,该怎么和这种有本事的大佬相处呢?

东方金不知晓,而他不知晓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选择的解决办法就是问东方鱼,这一次,也不例外。

“父亲,去了那里,我该如何与那位秦宗主相处。”

当时的父亲,是这么说的。

“儿呀,你将来见到那人,听我的一句话就对了...像舔狗一样对秦宗主一顿乱舔就对了。”

...

一边是问心无愧,做到自己曾经所做到的一个合格的家族公子,另一边是听父亲的话,维护这个诬陷族内人的外人。

到底该选择哪一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东方金笑了笑,然后一声命令道:“拿下东方白,东方沐和东方银三人!”

还有什么比听爸爸的话更正确的呢?

父亲,他可从来都没有出错过,一直都是正确的,不然,他又为什么要崇拜父亲呢?

既然是父亲的话,又是父亲崇拜得想要当舔狗的人,那么他这个崇拜的人用同样的行为,也是没毛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