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双目异变

不知不觉，一晚上过去了，第二天6点，莫辰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顿时传出“咔咔”之声，体内气血疯狂涌动，冲上面部，脸色被冲的一阵润红，一夜没睡，但他也感觉浑身轻松。

莫辰在房间活动了一下，发现自身力量、灵活性、甚至柔韧性都有增长。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出了房门，走进卫生间冲澡。

“爸妈，我去学校了！”

“路上当心点”

“得令！”

“虽然世道变得危险，但是学还是的上啊.....”

.......

到了学校，屁股还没坐热

只见一个胖胖的身影就冲进了教室，慌张的开口道：“卧槽！你还没死啊！”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莫辰白了一眼李阳反怼道。

眼前这胖子名叫李阳，和莫辰初中就在一个班。也算是死党！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主要是昨天下午的事太他娘的吓人了！”李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开口道歉。

“你不是说你昨晚在图书馆吗？我听说次元裂缝就是出在图书馆附近啊，你运气真好，知不知道，昨天不止出现了一个裂缝，也不止出现了一个凶兽！”

“什么？”

莫辰听闻，惊了一身冷汗。

“好险！”

他叫一声，也感叹自己运气好。

........

很快就到了下午，如今高中课程下午改为全部武道课，可想而知，国家已经对武道多么重视。

一中武道馆内。

武道馆方圆几里。中间一个太极武道台，下面数十个橡胶木头人平列摆开。

一个个身穿白色武道服的男女，手握洁白的木剑，劈砍着眼前的木头人。

木剑材质为鬼木，仿照崛起纪元前汉剑制成，加入了现代工艺，剑长约一米左右，单手持剑刚好。

.......

这些学生都没进入炼体，可以说都是普通人，虽然这20年来华夏武道发展的很快，但是天河县还是太小了，小地方国家也不是很重视，当地政府力度也不算大。所以普遍学生实力都不强。

........

在草人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黑色武道服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黑色的寸头，约莫三十多岁，面容不怒自威。

他就是一中的总教练。

他在人群走动，随手指导学生技巧，对其纠正。

.......

广场中，莫辰正在劈砍，直刺面前的木头人，，一剑，一剑，木头人被刺的东倒西歪。

他没有使出全力，以现在他炼体中期的实力，不便全力出手！

教他们的武道老师很擅长剑法。但不知他剑招怎么样。莫辰很想学一些剑招，他现在刚刚突破，空有一身蛮力，奈何并没有趁手的剑招，也就是套路。一旦对敌。全身实力发挥不出半成。

........

“同学们！剑法难学也难精，讲究游走，需配合步法，剑招，才能发挥威力。”武道老师在人群中游走，时不时开口说道

“但你们现在也学不到什么高深的步法剑招。就先练练基础的吧，就如这直刺，劈剑。”

“你们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说着武道老师眼中精芒一闪，步法诡异，左脚前右脚后，手中一晃剑已入手，直刺前方木人，双腿未动，但人已经刺出一丈多远，精准的向木人头部刺去，但他并未刺下去，紧接着他右手剑身一摆，剑旋一周，以左方斜劈而下，一道亮光划过，木人一分为二。

“咔嚓！”

“嘶.....”

莫辰倒吸一口冷气。他没能看出教练的剑怎么入手中的，但是他感觉直刺的一刻，教练整个人似乎都融入到了剑光中，脚步未动，剑已经到了木人面前。

炼体之上就是锻骨！

这老师修为肯定有锻骨圆满，甚至可能是先天三境。

但有这种实力的不应该都在小型的门派世家中担任长老或者是别的职位吗？

莫辰皱眉思索。

........

而学生已经被这一连贯秀的两眼直冒金星。

武道老师饰演完以后笑眯眯说道：“剑招、步法本就同根同源，剑毕竟还是讲究灵活多变，这是水磨功夫。”

很明显，意思就是说，功法天赋极其重要，没有？那不好意，往后稍稍弟弟，慢慢练吧。

莫辰撇了撇嘴，勾了勾眉毛，这老师......话说的很直白。

不少人身体素质都不过关，更别说什么剑招步法了。

这时武道老师又开口笑道：“也不用失望，等你们考上了好的大学，或者突破锻骨期后，加入各种势力。应该就没问题了，功法也都会慢慢得到。”

“好了！大家各自练习！”

武道老师对着同学们喊了一声后转身走远！

........

相比起其他人动作就像一个个笨牛，浑身肌肉僵硬，他的动作就相对来说流畅很多。

广场内莫辰单手舞剑，洁白的木剑被他舞成了一团光圈，水泼不入，冷风嗖嗖，有着剑啸嗡嗡做响。

“诶？莫辰同学，好天赋！我看你这才刚上手都快入门了吧？”在附近游走武道老师看着莫辰的背影，惊奇的停下了脚步说道。

莫辰一顿，收起剑招，转头笑着挠了挠头说道：“哪里，哪里。老师教的好！”

他二话不说，先拍了个马屁。

“哈哈哈！行了，油嘴滑舌的！既然你这么有天赋，我就给你好好讲讲！”武道老师似乎心情很好，耐下心来开口道。

他咳嗽一声：“我传给你们的剑法名叫《越门三尺剑》！是一种主战场杀伐的剑法！

主修剑法的轻重掌控、方圆之变。甚至修炼到后期剑招层层叠叠，好似那海浪起伏！无穷无尽。”

说道这里，教练已经眉飞色舞！越说越来劲。

“还有还有！我告诉你，其实这剑招看似是一门快剑！其实非也，如果可以修炼到大师境界，化天地方圆为一点，一剑刺出！剑光撕裂虚空都不是难事！哈哈哈。”

说完教练还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莫辰一开始还听得来劲，越往后听脸色越黑，到了最后，他的脸已经快黑成一口铁锅了！！！

这他妈的是练武练傻了吧？刚刚还一副大高手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幅模样？

莫辰很想大声吐槽。但又怕教练打他，想想还是罢了。

“是...是吗？原来这剑法这么厉害？”莫辰挠了挠头，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那当然了啊！我告诉你啊，你可得好好练，行了。我走了。记得好好练啊！”

说罢教练背着手走远。

“我还十步之内，人尽敌国呢！这神经病！妈的浪费老子时间。”莫辰看着他走远，转过身小声bb了一句。

.......................

武道课很快就结束了。

三人就地坐下休息。莫辰盘膝巩固刚才修炼成果。而李阳，孙浩已经累的趴在地上了。

孙浩也是莫辰死党，虽然初中不在一个班级，但在一个学校。

李阳、孙浩正好一胖一瘦，之前莫辰在学校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并没什么朋友，只有他二人算是朋友。

“嘿，我给你推荐一个微信群，网上都传第二次崛起纪元要来了，我这有一个群，听说里面有先知！能预知未来！还有各种老哥说话很好听！来加一个。”

孙浩缓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在莫辰面前晃了晃。

莫辰撇撇嘴道：“什么玩意儿，我不加，我是好孩子，搞不好你们要在里面开车！”

“屁！我们都是好孩子，速度麻溜点！”

最后莫辰被烦的受不了，只好开口道。

“好吧好吧！”

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莫辰就马不停蹄的向家里跑去！

.........

夜晚，月亮懒洋洋的挂在天上！北风西吹，吹得莫辰感觉有一丝凉意。

匆忙的吃过饭后，莫辰就钻进了自己的小窝！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在次尝试那实力增长的感觉。

人生！本来就极为不平等，就像有的人生来就是大家族的嫡亲。或者是某个强大武者的独生子。

像我们这些没背景，没家势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努力，不断的超越，永不放弃！

现在《锻体决》一天只能练习1-2遍，若强行练习，身体就会如同被刀绞一样痛。

莫辰闭目凝神，《锻体决》内容在脑海浮现。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滚瓜烂熟的《锻体决》，开始变得不同，莫名的出现了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像小兽，又像星辰。与原版的口诀混在一起，随后变得越来越多，最后甚至覆盖整个《锻体决》口诀。

他的呼吸速度变的越来越快，忽高忽低，节奏极其精准。

渐渐的一团洁白雾气笼罩莫辰。随后洁白雾气慢慢转为红色雾气。莫辰通体如同燃烧着火焰。

一炷香过去，通体环绕的雾体慢慢陷入他的双目中。

这时，他感觉双目好像火在烤。火辣辣的疼，疼的他想大叫，满地打滚。

但是他必须忍。能抓住的才是机缘，如果连这点磨难都受不了，还是干脆别练武了。

这感觉来的块，去的也快。数十个呼吸之后。疼痛感就开始减弱。

这一瞬间，他竟然看见了身上的红色雾气。

但。是他并没有睁眼。

莫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他仿佛长出了一双无形的眼睛，方圆一丈，皆在眼下。

渐渐地他看的入迷。

紧接着四周空间又是一震，场景开始变换。视线内一片黑暗。

下午武道课程竟在脑海中慢慢浮现。

火红的太阳挂在天边。

木人旁，教练手握长剑，原地站里。

莫辰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跟刚才眼睛异变有关？

渐渐的，天地间只剩下了武道老师，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逃不过莫辰的双眼。

.........

突然，莫辰瞳孔收缩，汗毛倒立，冷汗顺着肌肤流下，身后传来警兆。

这一瞬，他似乎感觉到死神的镰刀已抵他后颈，传来冰冷气息。

原来不知不觉，武道教练已经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莫辰。

莫辰只感觉自己已经被一种气息锁定。气氛无比沉重，空气都似乎变的压抑无比。

“呼呼！”

莫辰双眼紧闭的坐在房间里，沉重的呼吸声从他的口中传来，豆大的汗珠滚落！

记忆中，虽然莫辰没有身体，但他有一种预感，只要自己有稍微动作，下一秒就会被劈的神魂俱灭！

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

“啊！！！！不要，停！”。

莫辰再也受不了，嘴中大喊着。

随着他的一声停！周围突然定格，教练的身影越来越慢！

直至最后，教练剑指莫辰，踏步停在他的面前，剑尖离莫辰的脸颊不过一指距离。

......

“呼......”

莫辰感觉有些劫后余生，汗已经把他的上衣渗透。

缓了几分钟以后。莫辰才注意到，教练居然一直保持着直刺的动作，没有动！

他深呼一口气，开始感受修炼《锻体决》时那种感觉。

慢慢的，莫辰双眼变的赤红，身上红雾环绕。

此时，他可以清楚的发现，武道老师看似站在原地不动，但其实全身都在有规律的快速抖动。

慢慢的，他终于感受到了那种感觉。脑中居然在推算这种招数，这让莫辰又是一惊，这种级别的杀招，练体境很明显无法施展。但他不妨碍把他记下来。

随着武道老师身体微微抖动，面前的事物也开始变换。

他感觉面前出现了一个亮到极致的点。

“芒者，极也！欲极先凝，固化为点。极点寸芒！无坚不摧！”

莫辰意识一顿，玄妙的古文映入眼帘，

这剑招名为“寸芒！”

好强，一剑威力全部凝与一点，突然爆发，必定可以刺穿眼前一切！

“这武道老师居然没有骗我！这越门剑术真的是一式威力极强的剑招？”

莫辰大吃一惊！

继续观看。

一瞬间！“寸芒”的出招方式、力道、姿势之类他已经完全掌握！变的根深蒂固，莫辰有一种感觉，好像除了吃饭走路，他又多了一种本能。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是想说出口又很难表达。

就在莫辰沉思时，突然感觉身心俱疲，双眼皮疯狂掐架，深深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完全亮，莫辰就已经醒了。

他飞快坐起身来，回想起昨晚的事。

“我居然真的学会了那种剑法？

”

莫辰迫不及待的拿起床边的木剑，开始比划。

但当开始练习时，他就发现，他远达不到武道老师的水平，跟老师比起，自己的速度就如同蜗牛。

“唉....”莫辰深深叹了口气，自己的武道境界还是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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