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化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江阳便醒来了。
“昨晚好像做了很多梦。”
江阳努力回忆，却全然不记得。
他也没有在意，毕竟忘记了做过的梦，再正常不过。
简单洗漱之后，江阳心意一动，在屋子里，简单练了一下五行拳。
五行拳，是基础拳法，无杀伤力，却能强身健体，锻炼体魄，这个时代几乎人人都会。
江阳神情专注，不断出拳，习练拳法。
不知为何，今天练拳感觉格外的顺畅，有一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的感觉。
简单、质朴的五行拳，在他手中，渐渐生出一丝独特的韵味。
嘭！嘭！
狭小的屋子里，拳风激荡，隐隐传出风雷之音！
“哥，你起来得真早。这么早就在练拳……”
江月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
“咦？”
瞥了一眼正在练拳的江阳，江月眼神一凝。
在她眼中，江阳身形灵动，出拳如风，拳法之中隐隐透着金的锋锐、土的厚重、火的暴烈……
这是五行拳……大成？
江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武学一道，重资源，更重天赋！
拳法，剑法，身法……各种武技，按照领悟程度，分为入门、小成、大成三个境界。
江阳习练五行拳，已经五年多，不知付出多少汗水，才勉强达到小成境界，江月修炼五行拳三个月，就修炼到小成，如今已经接近大成。
这就是天赋的差异。
江月一直都知道，哥哥的武学天赋很是一般，甚至说是很差。
但没想到，江阳的五行拳已经在悄然中大成了！
“不愧是我哥！”
“也对，我们是亲兄妹，没道理我天赋这么高，哥哥的天赋却很差。一定是哥哥以前刻意隐藏！”
江月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哥哥的一个大秘密。
呼！
这时，江阳已经停了下来，他呼出一口气，然后摸了一下额头，额头上全是汗珠，后背也是湿透了，身上更是一阵酸麻。
江阳不以为意，反而露出笑容。
之前，他习练五行拳，一般都不会出汗的，主要因为他拳法境界不够，起不到锻炼效果。
现在感觉到肌肉酸麻，恰恰证明了他拳法大进，修炼有效果。
“哥，你的五行拳已经大成了？”
这时，江月走了过来，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问道。
江阳摇摇头，说道：“好像是有点突破，不过离大成还早得很。”
他觉得今天只是碰巧在状态了，并不是真实水平。
而且，五行拳是基础拳法，本来就很简单，就算大成，也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
明明已经大成了，还说早得很……江月撅了撅嘴，也不揭穿，朝江阳做一个鬼脸，就跑去洗漱了。
江阳用毛巾擦了一下身上的汗，就听母亲喊道：“早饭好了，快来吃吧。”
“来了。”
放下毛巾，江阳走过去，闻到一股香味。
桌子上摆着一盘牛肉和一碟青菜。
江阳打开电饭煲，锅里的米饭是青白的，每一粒饭都有小拇指大小。
灵气复苏，动植物变异进化，现在的食物和两百年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比如江阳家吃的这种米，价格便宜，一斤米价格不到一元，但营养程度不比两百年之前的那些普通人参差了，而且更利于人体吸收。
正是食物的变革，才让武道普及有了基础。
那种几千、甚至几万元一斤的灵米，各种昂贵到极点的凶兽肉，江阳吃不起，但是普通大米、牛肉还是任吃的。
大口扒饭，几分钟不到，江阳就吃了三碗饭、大半盘牛肉，他拍拍肚皮，感觉只有五成饱。
“妈，还有没有吃的了？”江阳喊道。
电饭煲里还有一碗多饭，那是妹妹的早饭。
“没吃饱？”厨房里的罗晓燕疑惑起来：“还有一锅肉，准备中午吃的，你吃不吃？”
“吃！”
摸着瘪下来的肚皮，江阳很肯定的说道。
等到江月过来吃早饭的时候，江阳已经又吃了半锅肉。
“似乎还没饱？”
看着剩下的半锅肉，江阳露出犹豫之色，他的肚子告诉他，还没饱，还能继续吃，但是理智告诉他，这绝不是他正常的饭量。
犹豫了一会儿，江阳还是决定遵循理智。
“小月，我去学校了。”
和妹妹说了一声，又和母亲打了一个招呼，江阳就去学校了。
江阳家离学校有一段距离，不过为了省钱，他一般不坐公交车，而是选择一路跑过去。
其实，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跑步的运动量和两百年前的散步基本一样。
路上，江阳就看到不少跑步的老大爷，他们虽然一个个白发苍苍，但速度一点也不慢，奔跑如风，放到两百年前妥妥的奥运冠军。
“今天雅姐教导虎啸拳。如果习练虎啸拳，也像今天习练五行拳那样顺畅就好了。”
一想到班主任要教授《虎啸拳》，江阳的脚步不由又快了几分。
这时，前方路道上，一棵断树挡住路道，江阳脚步猛地一蹬，身体有如一只飞鸟，腾飞而起，跃过断树……
……
来到学校。
今天的第一堂课，就是武道课。
江阳来到教室，放下书包，就去了操场。
“江阳！”
唐海远远看到江阳，挥手喊道。
江阳露出笑容，身影一掠，来到唐海身边。
“你来得真早！”
江阳扫了一眼，发现班上同学已经来了大半了。
“雅姐教导我们虎啸拳，当然要早点来了。”唐海挥挥拳头，眼睛放光，似乎他马上就要成为武道高手一样。
“虎啸拳是中品拳法，哪有那么容易学会？”
江阳摇摇头。
唐海的悟性，和他是伯仲之间，都是很差，就算雅姐耐心教导，估计也要练上一年半载才能入门。
时间还早，离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江阳也没有浪费，和唐海说了一声，就来到一个角落位置，开始习练五行拳。
江阳身形一动，脚步骤然踏出，双腿，腰身，手臂，全身力气汇到一点，一拳击出！
嘭！
空气中出现一道细微的气爆声。
一拳打出后，江阳自己都有些惊住了。
“这我打出的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再次挥出几拳，明明是随手挥出，但每一拳都是气度森然，隐隐透着一丝韵味。
这是五行拳……大成？
“怎么可能？难道早上就是我的真实水平，不是超常发挥？我的五行拳真得大成了！”
江阳有些迷糊。
自己什么水准，他再清楚不过。
一直到昨天，他的五行拳依旧是堪堪小成，怎么可能睡了一觉，拳法就大成了？
又不信邪的演练一遍五行拳。
依旧是大成境界！
而且……
江阳隐隐发觉五行拳中似乎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也对，每一个人在细微之处都会有一些差别，即使五行拳这种极为完善的基础拳法，也不能完全契合每一个个体！”
“那么下一步，就是……修改拳法，让五行拳百分百契合自己。”
脑中突然出现的想法，让江阳吓了一跳。
修改拳法的难度，仅次于创造一门新的拳法，一般只有拳法大师才能做到，他一个悟性不足5的学渣凭什么修改五行拳？
江阳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但即便如此，修改五行拳的念头，依然在他脑海中扎根下来。
就在江阳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唐海匆匆跑来，打断了江阳的思绪。
“健身操一样的五行拳，有什么好练的？雅姐来了，我们快过去！”唐海拉着江阳离开，前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