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痛苦
“你们去帮我拦住他，别让他救走剑藏锋！灭儿，你也出手！”
方桓被金属傀儡拦住，一个交锋便是知道金属傀儡的实力不简单，他必须全力出手才能应付。此种情况下，他只好命令其他跟随他一起来的人去拦截林渊。
“休走！”
方家众人暴喝，一起朝着林渊杀去。
这些人之中其中还有一名帝皇境强者，实力虽然不如方桓，但毕竟也是达到这个层次的强者。
“就凭你们也想挡我救人吗！？”
林渊的冷笑声陡然在这片空间之中回响。
随着这充满杀伐之气的声音响起，林渊身上开始起恐怖的变化，一层层血纹浮现，魔气滔天！
转瞬间林渊身上整个人的气势便是攀升了十倍不止。
“拿你们试剑，诛神剑阵！”
嗡嗡嗡！
三十六把至尊器宝剑一起飞出来，围着林渊嗡鸣。
旋即滔天剑山便是在虚空之中浮现，带着可怕的威压轰然倾塌，朝着众方家强者压去。
“好可怕！你们让开！”
方家那名帝皇境强者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林渊这一剑太可怕了，连他都有被威胁性命的感觉，更别说其他人了！
王者级的方家强者全都变色，退到了那名帝皇境强者的身后。
那帝皇境强者举起自己的战枪，滚滚天地元气跟着一起共鸣，这一枪聚天地之势，携带着他全身几乎所有的真元！
“破元枪！”
轰！
毁天一枪刺出，直奔天空中的黑暗剑山而去。
伴随着无尽音爆声，枪芒刺穿了虚空，狠狠轰在剑山之中。
轰隆！
只见天空好像都要崩塌了，剑山崩裂大半，却并没有完全消散，剩下小半截依旧朝着方家众人砸去。
那方家帝皇境强者举起双手去阻挡……
“啊！”
一声惨叫，残余的剑山带着帝皇境强者一起朝地面跌落而去，后方的方家强者们闪避得快，并没有被牵连。
不过就是这一剑，也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再也不敢上前。
唯有那蓬头垢面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林渊身后四五百米处，他的目光定定看着林渊身后的剑藏锋，而剑藏锋也看着他。
“二哥，我想问你，当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蓬头垢面的男子开口，身上没有任何元气波动，也没有出手的征兆。
“你既然已经清醒了，还用问吗？”
剑藏锋开口道。
方灭沉默，不再开口。
这时，林渊转过头来，冰冷的目光锁定住方灭，对身后的剑藏锋道：“师父，你落到今天都是因为此人，要不要我替你杀了他？”
在林渊眼中，方灭是导致剑藏锋今时今日悲剧的罪魁祸首，甚至被擒下来也是为了给方灭亲手斩杀，所以方灭是剑藏锋的最大仇人，该死！
然而，他没料到，剑藏锋竟然摇了摇头。
“不关他的事，他也是受害者，我们走吧。”
剑藏锋叹息道。
“什么！走？他也是受害者？”
林渊一愣，完全没想过剑藏锋居然会这般说。
“我们先走吧，等离开这里我再慢慢告诉你一切。”剑藏锋道。
“好吧。”
林渊见剑藏锋似乎是真的如此决定，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收起了对方灭的杀心，不管如何，剑藏锋都愿意放过对方，他哪里找得到理由出手？
“死亡之拳！”
轰隆！
林渊陡然举起左拳一拳对着天空轰去，只听轰地一声，苍穹被轰裂开，一个漆黑的大口浮现在虚空之上。
“金属傀儡，走了！”
林渊招呼来金属傀儡，背着剑藏锋直冲进黑色大洞之中，转瞬间三者一起消失在虚空之上。
“可恶！竟然让他们跑了！”
方桓从地面上飞起，看着这一幕，异常恼怒。
他的目光朝着方灭看去，剑藏锋关系到方灭的心魔，方灭好不容易清醒，本来可以斩了剑藏锋消灭心魔，如今放走剑藏锋，方灭的心魔只怕再也不会有破除的机会……
想到自己的儿子此生将在疯魔之中度过，随时暴毙，方桓便觉得心中无比憋闷，痛苦。
这时，另外一名方家帝皇境强者也从地上飞了上来，他身受重伤，却并不危及生命。
“灭少爷，你刚才为什么不趁机偷袭剑藏锋，以你的实力，你有一刹那的机会可以杀死他的！”
那方家帝皇境强者飞上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问道。
“什么？灭儿刚才有一刹那的机会杀了剑藏锋？”
方灭闻言，没有说什么，倒是方桓吃了一惊，目光朝着方灭看去，不解道：“灭儿，你为何不出手？你现在放走了他，我就算再倾方家全族之力也很难将他再抓回来了。”
“不必了，就让二哥走吧。”
方灭叹息一声，朝着方桓看去，“我其实早已经醒过很多次，而那很多次，我都在思考，终于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从那时开始我的心魔就已经不是因为二哥而在了。”
“什么？不是因为他？”
方桓一愣，没有想到，“那你为什么一醒来，马上就问我他在哪里？我说了他已经被擒回来之后，你还要让我马上带你去见他？”
“我想见他，只是想向他确定一件事。”
方灭看向天空，神色怅然，那一刹那，他似乎回想起很多事。
“别为难二哥了，错不在他，在我。而我的心魔也早与他无关了。”
忽然，方灭再次开口，而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飞去，身影一跃落回地面，再次回到了那个他常年待的地下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看着方灭失魂落魄地离去，方桓整个人已经蒙了，他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儿子的心魔不再是因为剑藏锋而引起了。
他千辛万苦，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找回了自己的养子，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斩杀，为他去除心魔，但最后事实却告诉他，他错了！
亲生儿子的心魔不是因为养子而起！
“为什么……会这样！”
方桓心中陡然涌起无穷痛苦，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