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嚣张

噗!

大量血迹从衣轴内溢出,哗啦啦的如同闭不上,锈死的水龙头。

村头侧的空地上,临时搭建的擂台中,白石悍然倒地,黑色脸蛋却诡异的白如金纸,嘴唇发紫,看样子不但是失血过多,还中了剧毒。

“哈哈哈,堂堂白族,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垃圾,都是垃圾!”

随着白石的倒地,擂台上的另一边,在漆黑泛着金属色的大蜈蚣环绕下,巫息从最先的摇头暗笑,笑声逐步扩大,到最后狂笑不已,不屑之色布满整个脸上。

他有资格说这种话,因为他已经连续被挑战了十七次,车轮了十七次,至今毫无休息可言,可却依旧鹤立不倒,他有这种资格藐视同辈他人。

他也不怕被白族人盛怒下击杀当场,即使他肖族与白族不和已久,即使他们肖族此次前来护航的战力只有一名上级行者,三名中级行者,根本不够白族塞牙的,因为他是熙乐帝第七子,七皇子楚天法的暂定参赛人,楚天法绝对不会让他在白族中出事的,而楚天法这次,知晓白族与他们肖族的恩怨,特异请来了一名圣级行者压阵,可以说他们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当然,也有危险可言,那就是白族中,有人能打败他,取代他成为楚天法的参赛人,那样的话,或许楚天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视掉他的存在,那时候是死是活就很悬了。

不过,这有可能吗?

如此弱小的白族年轻一代中,有可能吗?

不可能!

巫息邪笑着,狂傲的俯视台下的黑皮狗子,尤其是白族那些一脸愤恨,却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神情,更是让他心身愉悦到了极点。

啊,多么愉快啊!

果然,还是欺负白族人的爽啊,干坏事即不会被自家族人诋毁,还能得到褒奖,还能有比这更愉快的吗?

倘若白消在场,清楚巫息的想法,他肯定会说,还真有!

欺负一切想欺负的存在,想做自己一切想做的事情,却根本没人敢哔哔半句,反而会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歌颂美化,所有的恶事也都会蒙上一层圣洁的理由,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为众人好的,他的一切,哪怕是抠脚丫,都是值得众人效仿的榜样!

这种境界,才是最爽的,不过,却需要自身拥有过人的硬实力支撑。

只能说,巫息的境界太低,眼光太浅,才产生了这种‘最爽’的心态。

“巫息,你这狗贼欺人太胜,恶歹之徒!”

第一个挑战的白腹围,赤着膊子,身缠厚厚绷带,脸缺血色,愤怒的捂着大肚子大吼道,其余人也纷纷咒骂起。

“对,你明明可以点到为止,却偏偏要下如此狠手,简直不是人!”

一名青年也受了伤,捂着胳膊,在拉下擂台的白石身上匆匆检查翻看后,发现肚子被咬裂大块腹肌,肠子隐约可见,伤势重得不能再重,不尤怒指巫息喝道。

他是白消上一届,已经毕业数年的学长,按年龄这些学长也可下场,可惜虽情况比白消他们这届好过些许,却仍是败下阵来。

巫息笑声噶然一停,而后切的一声蔑视道:“手下败将,哪有说话的余地,滚回去再练十年吧!”

此话一出,相比于肖族的扬眉吐气,大快人心,白族这边全都暴怒,三位权高德重的长老也脸色阴沉,数次想向巫息施压,却被一马脸,便便大腹的中年人以包含深意的眼神制止了下来。

“该死,要不是在族地内,我倒是拼着受伤也得把肖族这群垃圾统统灭掉。”

三长老直接捏爆白消特制供给力气超标族人的,质量远超普通瓷杯上千倍的杯子,低声在其余两人耳中怒吼,族长与二长老比之稍沉得住气,闻言却也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以为得到圣级的庇护就可以随意妄为了?要不是怕余波牵连到族人,我连圣级也给他们留下!”

三长老暴虐的气息逐渐汹涌,见此的马脸中年眼底忌惮之色浮现,包含深意的目光不尤稍有收敛。

终究,这里是白族的领地,沾点便宜就好……

要知道,圣级之间,也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而且,一对三……

况且,还不一定是三,万一是四呢?

多少年未曾展露过实力的隐居一族,谁知道会有着什么底蕴啊……

要是白族真的怒了,付出一些代价,估计这次他也走不掉……

这估计也是肖族中那位同辈不肯亲自来的原因了,大概是不敢吧。

要是那位敢来的话,或许白族现在就不是忍了,早就不管不顾的直接灭掉,肖族都可能就此被吞下,毕竟,肖族里,才只有一位,耗不起……

马脸中年微微苦笑,觉得真不该贪财做这趟任务的,钱财好挣,命就一条,没了就没了。

擂台上的巫息还在猖狂的叫嚣,马脸中年虽担忧心惊,却没暗自阻止,毕竟,他身为圣级,也有着圣级的尊严,怕可以,却不能被人发现,更不能怂,要是让人知道他怂了,以后他怎么混?

于是马脸中年头皮发麻的默然看着巫息继续挑衅白族,挑战白族三老的底线,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要是白族等下来真的,他就只能带着皇子跑路,肖族,就没办法了,最多事后报酬不要了……

马脸中年是这样想的。

身为肖族的带队肖誉感觉气氛不大对,但虚荣心作祟,没有阻止巫息嘴巴的继续,还希望他说得更难听,哦不,更好听,更动听一些,最好生生气死这些可恶的黑皮狗!

说起来,白族人称肖族人为黄皮猴子,肖族人称白族为黑皮狗子,倒是挺有意思的,双方怒骂,都代指动物。

至于作为中立稍偏肖族的楚国王室,其中楚天法对此等可怕的沉默毫不在意,他毕竟是王室,即使最后真的打起了,白族也还是会给他们一定分量的面子,毕竟他们王室掌控全国兵力,战争的主动权掌握在手,是白族这种隐居大族最不愿意招惹的存在了。

此时擂台上,巫息蜈蚣飞速探头,唰唰的数道残影过后,咬残了几个怒不过气,愤怒拼命的几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你们白族人的水平了吗?

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你们的白族天骄呢,死去哪了?

不会是你们吹牛逼吹起来的牛皮吧?

又或许,自认打不过,害怕得躲了起来吧,那样就太可笑了,哈哈哈!”

肖族人皆是哈哈笑起,既是对巫息的骄傲,也是对白族的深深鄙夷!

三长老当即就气不过了,对身后的侍卫大吼道:“白消呢,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叫他出来!”

“是!”

侍卫顿时俯身答道,正要瞬身离开,却被二长老制止了。

“老三,昨夜,是血月之夜,现在正是上药的时分,宽容些时间给白消吧。”

二长老淡淡地拐杖一戳地面,说道,他才刚抹药不久,最清楚这一点了。

三长老闻言沉默了下,后咬牙逼近忍无可忍道:“老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为别人说好话,而且还是和你有过恩怨的孩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多给他五分钟吧,五分钟后,他必须到场!”

…………

铁器铺内,还在吸纳药液的白消,停止了学舌行术,在白大力愤怒异常,以及请求的神色下,盯着投影中巫息的身影,开口淡淡道:“五分钟,足够了。”

“现在的孩子,真他么的,家教都缺了点……”

白消站起了身走到阳台边,灭掉让白大力内心痛苦万分的投影,独自一人在系统地图上观看着接下来前仆后继的族人们,后背的双手微微握紧。

他此前看戏的想法已经彻底被推翻丢在海里去了,他现在,不仅要挽回白族的颜面,还有给巫息一个深入骨髓的痛苦!

白消平静的神色中,眼睛底下,一抹杀机浮现,不过最后渐渐的熄灭了下来。

杀是不能杀的,因果牵扯太大,白族也不好平息,离去之前尽量不给白族招惹麻烦。不过,只要不死,那什么都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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