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时间长河
头颅剧痛不已，这个身影破出的过程，陈卓发现世界竟然变了！
他明白这是为什么，正因为明白面色又带有惊惧，这太可怕了！
从头颅开始，画面之中人影缓缓探出，吃力无比，正是辛陌。
面容和之前别无二致，冷峻又完美，带着高不可攀之感，胴体优雅，充满惊人的诱惑力，从画中破出，赤身裸体，肤色白皙。
陈卓圣人一般地连忙闭上了眼睛，毕竟叶雨净在侧，而且这躯体之前也看过半晌了都，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秘密。
辛陌从画面中缓缓出现，而画面没有破碎，只不过出现了丝丝变化。
历史更改了！
这是陈卓惊惧的原因，从这一刻开始，许多人脑海中的历史改变了。
“多谢……多谢！”辛陌大口喘着粗气，从时间长河中挣脱自己的身影，她竟然真的摆脱了宿命！
看向陈卓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此时的她几乎失去了一切，但她获得了她最想要的，真正的自由！
陈卓啧啧两声：“倒是有些可惜了……我还以为你能保留下境界。”
现在的辛陌就是个凡人而已，不过以她的能力很快就能重回顶尖不朽，但这个很快相对于族群面对的危险来说就太久了。
“千年之内大概我就能重回顶尖，救命之恩，我可以以任何事情相报！”
陈卓笑着摆摆手，千年之内自己应该也入不朽了，不需要什么帮助，倒是现在有几件事，边想着手中法门演化：“以你的见识来看，这应该是什么？”
眼前是他从内部战场那个灵魂迷宫中得到的，各种信息汇聚，但以他的见识没有什么准确猜测。
辛陌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神族……我确实曾见过神族的一丝记载。”
这世间现在活着的恐怕就自己和辛陌知道这个曾经存在过的种族了！
“据我所知，灵魂法门是神族独有，但是以这种法门重新成为神族还真是从来没听说过，按照这些信息推演，可能得到的是……神族可以由任何种族进化而来！”
“进化……？”陈卓默默品味着。
思索半晌，接着再次抛出一个疑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女走在烙印归一的路上？”
“你果然不俗，这都能猜出。”
“历史改变了，对么？”
“算是吧，实际上是烙印的改变。”
“具体是什么意思？”
辛陌思索了片刻，用尽量能让人听懂的话说道：“你可曾发现，从来没见过神女或者圣猿的少年时期或者幼年时期？”
“好像是……”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典籍或者图卷无法记载？”
“这怎么可能，壮年尚且能够写下，少年时期怎么会写不下。”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少年和幼年期。”
“？”
“她们证道至尊之后，吞噬了自己的少年和幼年时期！”
“吞噬？”
“高层次的至尊都走在这条路上，他们将时间长河中的自己的所有烙印归一，容纳入自身，这样可以超脱时间，跨出时间长河之外！”
“等等……这里我有些疑惑……”
“举个简单的例子，眼前的世界是三维的，如果我们把蚂蚁看做二维生物，只有长宽，将它拿起，放置到另一个点上，他在只有长宽的二维空间中就消失了。”
“如果将时间看做第四个维度，站在四维空间上去看一个人，你会发现他每个时间点的形象都出现了。”
“时间长河是四维空间？”
“我的猜测是，这些至尊从时间长河中想要超脱，就把自己的所有烙印，所有时间点的形象吞噬吸纳，归为一点，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少年或者幼年时期的原因。”
“可是这样历史就变了，过去怎么可能更改！”
“不，你理解错了过去，过去没有更改，只是你脑海中的过去更改了而已。”
陈卓缓缓点头，和自己的猜测确实对上了。
“就好像我的形象此时在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心中都改变了，但是过去并没有变。”
“我明白了。”陈卓恍然，自己居然在区区界主巅峰就探求到了这样的秘密，了解到了至尊们究竟在干什么。
神女这处空间来时的路线上，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不合逻辑不合常理的画面。
那些画面都真实发生过，不过在神女成就至尊迈入这个层次之后，画面中的形象被她吸纳吞噬，某些幼年时的景象也变成了青年时的样子。
“那么这样看来，时间道则根本不可能得到完全的承认，没有跨入完满不朽的可能。”
“你又错了，九条大道中的时空大道只是你我理解有问题罢了。”
陈卓沉思了片刻：“我懂了！”
辛陌点头，和这样的人交流起来感觉很轻松，换了别人大概率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对牛弹琴马。
“我要去找找另外那些人的弱点，你就想先呆在这里吧。”
边说着陈卓再度投入到一幅画面中，回到了几万年之前。
人族的敌对族群那些出名的顶尖不朽和至强者，陈卓都准备去看看，寻找漏洞和弱点，这对战斗来说很有用。
时间不断流逝，陈卓一个又一个画面晃过，不断去探寻。
有的顶尖不朽没办法找到，而大部分在成道路上都有某些瑕疵。
这么多画面中，陈卓又特意选择了一副纪元之前的，越久远的画面波动也就越厉害，越模糊，陈卓来到了原族领域。
他很好奇这个种族，发现从诸神之战开始这个族群居然就一直存在，至强者一直没有断层！
无数纪元，还是不断层，要说没古怪谁也不会信，这个地方绝对有问题。
陈卓看着眼前的模糊画面开始默默等待，不断地窥探着这个族群领域的各种事情，他们的所有顶尖不朽都没有放过。
一幕又一幕略过，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陈卓默默皱眉：“不对……！”
他跳脱了出来，接着再一次投入这幅画面中，将目光投向了其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