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苦衷
他没曾想到居然能听到这样的大秘密，神女的一缕烙印？！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辛陌叹了口气，眼眸中流露出无限缅怀的意味：“曾经我也是和你一般的妖孽，不要觉得我抬高自己，你去问刀圣为何对我另外看待就能明白。”
陈卓静静地听着，辛陌的旧事他知之甚少，联盟资料不多，尤其是前期的甚少，很是奇怪，仿佛彗星突然出世。
“当初我修行的速度和天赋令自己都震惊，三十岁身成域主，修行百年就跨入界主，刀圣亲自教导我，把我视作人族未来的希望，我的资料被严格保密，任何异族都无法得到……”
听到这番描述陈卓完全呆住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修行速度比修轮圣体还要恐怖得多！
但是，所以呢？
“你说这些的意义呢？”
“所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我现在才区区顶尖不朽而已，我修炼了都几万年了，这境界与我的天赋不相称！”话语霸气，宇宙间顶尖不朽已经是绝世强者，但按照辛陌的描述，这还真的不与她相称！
那种恐怖的速度保持下去，他现在至少应该是至强者，甚至更高！
“你的意思是？”
“刀圣以为我在传世境中遭了心魔，从此修行放缓，进步寥寥无几，远逊当年的速度，实际上不是，我在传世境了确实发生了意外，但是不是心魔。”
“意外？”
“传世境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恐慌。我意外发现了神女的秘密，那时候我才知道我能有这么快的修行速度，因为我生前，不，或者说我的前世，是宇宙至高的诸神之一！”
“神女？”
“没错！因为是她所以我才能有这么恐怖的修行速度，我能有如此惊人的天赋悟性，一切在我面前都相当轻易！”
陈卓皱眉，这世间还真有轮回不成？他不是太信：“真有前世的说法？”
“是否真的有我不清楚，但神女死前留下了自己的手段，我甚至怀疑她根本没死，只不过是陷入了长久的沉眠，这手段是为了她日后归来重为无上。”
“什么手段？”陈卓脑海中急速流转着，知道宇宙中可能最大的秘密此时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她死前散出了自己无数的碎片，我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碎片，存在形态等等钱都不知晓，只知道我就是其中之一，等到我身成道则圆满后，就会自然迈入自己的归宿，作为一个碎片重新归入神女身躯！”
听到这话陈卓倒吸一口凉气，这秘密实在惊人。
至强者碎片？等到身成道则圆满归一？
这手笔未免也太大了，太令人难以置信，说出去恐怕宇宙万族都不会相信！
“我是辛陌，我是独一无二的，可我凭什么要是她的碎片！我不想归一，我不想重新化为碎片成为她身躯的一部分！”
辛陌越说越显得急躁，“所以我在知道这个秘密后尽可能延缓修行的速度，从原本的超级妖孽变成现在区区顶尖不朽。”
“可是随着境界的越发提高，我越来越感觉到身体内的后手在有所引动，等到我成就圆满的时候恐怕就没办法抗衡了！”
“我耗尽心思，我费劲了精力，到处搜寻可能阻拦的办法，可到现在没有一丝把握，而境界再怎么压制到现在也顶尖不朽了，很快就要圆满，至强者这一层次对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但我不敢！”
陈卓能够体会这种恐惧与煎熬，明明可以很快成为至强，宇宙无敌，可是却根本不敢，上头有凝重压制，这换了一般人恐怕要疯掉。
“神女躯体现世，被你从那个秘境带出来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了，我原本想要夺到神女躯体毁掉，却发现这躯体居然连她自己散出的碎片都不认。”
“我只是看了两眼就感觉遭受重创，这具躯体只对你开放完全不顾。”
“这就是你杀我的原因？”
“我原本以为你就是她留下的后手，或者是她曾经的某个最信任的人，到现在出世将她的躯体带出是为了找寻到碎片全部归一。”
陈卓摇头，也知道这个推测很合理：“可我不是，我都不认识她。”
“没错，所以我第一次动手之后没有再想要杀你，但是……你却是在要杀我！”
“我只是想知道神女感应地究竟有什么秘密，而且，你说的这番话我怎么信你呢？”陈卓皱着眉头，不知道眼前局面该如何应对，“如果你真的只是她的碎片，为什么不融入归宿？”
“如果某一天你被告知也只是远古某个至高神的碎片，你会选择融合回归本尊吗？”辛陌反问道。
“这……”陈卓一愣，设身处地地想，确实不会，自己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怎么可能去融合入什么本尊，扯淡！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
“那不就是了，我凭什么要回归所谓的本尊，我有自己的意识，我有自己的人生！”辛陌略显激动，“她塑造了我？她凭什么塑造我！她没有这个资格！”
陈卓看着眼前沉思：“所以你想要的机会是什么？”
“我遍寻了各族的古籍，在原族发现了一丝信息，这是我唯一的办法，我要脱离神女，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了，失败之后，我任你进入这里，绝不阻拦！”
她看向身后，这空间看似平淡，但实际上是两层，蕴藏着宇宙中几乎最大的秘密之一。
“或者你也可以跟我这样在这里干耗着，我失去这次机会，你至少也要数年才能突破我的封锁进入这里，选择权在你！”
陈卓思索：“你是否知道我和神女究竟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独独对我开放，不禁所有，难道我也是远古某位至高的碎片之一？”
辛陌的事情让他不禁警惕起来。
“不清楚，这种手段匪夷所思，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分化出如此多碎片的，而且你的修行速度……说句实话，大概不是。”
陈卓闻言干笑了两声，按照辛陌作对比，自己的修行速度确实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