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功亏一篑,燕儿之墓
此时,就算没有顾寒,他也撑不了太久了。身体被水灵珠以及死亡法则侵蚀,已经完全不属于他,而印记的力量,也消耗了十之。
若非因为五行之中,当属木恢复力最强,早在顾寒那道剑气劈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翘翘了。
没看方才那两个人,同样是元丹修士,一个参悟的是五行火属法则,一个则是半吊子空间法则,在顾寒手底下,甚至走不过三招。
法则也是分高中低等级的,如前言所说,将道比成一个点,那么死亡,空间等法则,绝对是最靠近点位置的存在。
不是说低级法则无法胜高级法则,而是因为在同一层次上,高级法则是包含许多低级法则的。
刚刚顾寒杀了那两人,就演示了一次高级碾压低级赤发修士,以及低级逆袭高级白衣人。
严格的来说,空间法则跟死亡法则沾点边,但关系不大,但前者还是比后者高那么一点的。
一个位面,世界存在,可以没生灵,没有任何东西。但不能没有空间法则,否则的话这个位面就不可能存在。
这就好比画一幅画,任何法则都可以代表不同的颜色,线条,但空间法则就好比画画的纸,没有纸画个屁啊。
“算了,终归是我小觑了你。”
他洒然一笑,望着朝他头顶劈来的一剑,掌心nn一闪,却是他在这生死之际,将水灵珠收入空间器具。
他扬起手,朝顾寒展示着手中的空间戒子,冷笑一声:“我说过,这东西有大用,不会给你的。”
随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直接摧毁了上面的道纹,将这枚空间戒子彻底废掉。
“你找死!”
顾寒神识徒然化剑,悍然刺入他的识海,直接将抹除,同时剑气临身,彻底将这朵莲花湮灭。
余势不减,大地突然裂开,被斩出一道不知几许深浅,长达百余里的鸿沟。彻底改变了这地方的地势。
站在半空中,顾寒表情阴晴不定的变化着,随后突然冷哼一声,挥袖离开了这里。
他已经大抵猜到,这家伙临死的时候,把水灵珠送到哪了。
别忘了,除了九州之外,某些奇怪的地方,不乏那种不是人族的东西。而这个家伙,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顾寒在神识灌入他识海之际,在那个印记上发现的端倪。这个印记不是道纹,反而和妖族的血脉传承印记很是相似。
虽然他的肉身先后被死亡法则,水灵珠以及乙木灵气所充斥。但顾寒不难看出,这个青年体内,有着其他种族的血脉。
由此可见,这个家伙不是他认为的残魂。而是和那个星际世界,寻踪跨界的青丘狐狸差不多。
只不过这厮手段比较怀柔,装成了老爷爷,一方面依靠着青年,一方面借机寻找什么。
比如五行灵珠。
这种蕴含着法则本源的宝贝,不可遇也不可求。
“罢了,此物与我无缘。”顾寒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他临死前,直接把空间戒子捏碎,想必本体自然有手段,从虚空中寻到水灵珠的踪迹。而能够踏足虚空,这种层次起码是婴变老怪。
顾寒现如今卡在元丹后期,看似跟婴变只有一道门,但是他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就算是把身体隐患解决掉,也很难立即突破婴变。
除非
他想起星际世界的布置,如果计划顺利的话,他应该可以借此突破婴变之境。甚至直接跨过初,中,来到婴变后期也不是不可能。
这事儿还远,眼下的问题,是解决身体的隐患。
顾寒皱眉想了想,忽然掏出一个东西黑幕组织令牌。
正面印着一只凶兽,后面是黑幕的徽记,外加五个银钩铁画,笔锋凌厉的大字五灵噬魂蟒。
他自己苦苦寻找那种,蕴含五行法则本源的宝物,难度不下捞针。如果借助黑幕的实力,那就会简单许多。
此番回到这个世界,他还要做一件事寻找燕儿,如果她没死的话。
别忘了,她脑袋里,还有一大部分元神大佬的传承!
正好,这次顺道一起办了。
他这般想着,迅速朝记忆中的地方掠去。
三日后,顾寒静静的站在空中,俯窥着地上庞大的城市。
二百年,一年七百多天,用地球的时间算,那就是四百多年。如此漫长的时间,这里早已完全变了样子。
国,还依旧是曾经那个国。只是
顾寒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狐疑,一步踏出,直接消失在这里,转眼便出现在皇宫内城之前。
门口屹立着一具鎏金白玉塑造的雕像,她身披盔甲,手持长剑,另一只手放在胸口,手心攥着一块玉一样的东西。
双眉微微皱起,目光远眺,嘴角上翘,绝美的脸庞挂着一丝恬然笑容。
下方的石台上,写着几个大字。
他微微低头,注视着这个异常显眼的名字护神云天燕。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当初他给燕儿寻得那具肉身,名字就叫云天燕。
她为何成了护神?
带着这个疑问,他移步到了皇陵之中。
顾寒举目四望,发现四周的陵墓,比起这个,都隐隐矮了一截,放眼望去,唯有最上面那个开国君主,略微凌驾在云天燕之上。
“有点意思。是谁布下的阵法?”
他轻而易举的感知到,四周有阵法的痕迹,将这数十座陵墓隐隐串联在一起,而这之中有两个阵眼,其一是那个开国君主的,另外一个,就是云天燕的。
顾寒的实力,自不同以往,念及至此,他直接铺开了神识,当发现皇宫之中某中熟悉的气息时,不由笑了。
他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
遥遥看着那个身披法袍,手持拂尘,看上去仙风道骨,一派仙人之姿的老家伙,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这东西你还敢留着?”
“道友是?”
道人脸色微变,瞳孔收缩。不动声色的捻动着拂尘,故作镇定的问道:“敢问你我可曾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