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国葬

天牢本阴森,这幽暗环境,葬送多少冤魂,数不胜数。

“啊!”

李宗惨叫,一根铜棍,洞穿双腿,使他的姿势,变为跪地,这种感觉,痛彻心扉。

“李唐,即便本王,魂归阴世,也化为恶鬼,生生世世,诅咒着你,让你江山,破碎残缺!”

声音渗人,使整个天牢,变得黑暗,死者哀悼,生者疯狂。

“穿脊柱!”

老福命令道,声音语气,有点颤抖,眼前此景,让他十分不适应。

“诺!”

将士点头,又拿出一个铜柱,约一米长,从李宗颈部,用力按下。

一时间,鲜血狂飙,染红身躯,淋湿头发,血映面红,眼泪与血水,容为一体,述不尽凄惨,

脊柱骨头,也被铁棍,碾压成碎渣,血不断流,整个身躯,变成挺直,同时,也渐渐失去知觉。

繁华落尽,散了风雅,一国之君,饱受折磨,漂泊天涯,成为畅想,化骨成沙,成了奢望。

墨尽权卷,无上圣旨,审判了谁?

谢了繁华,断了王权,赎罪了谁?

但这一切,又能怪谁?怪李唐,怪所谓贱女人,还是怪自己?

最后,李宗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昏迷过去。

“洗净一番,交给陶匠,制成兵马俑!”

老福见此,低声命令道,两个太监,抓住李宗双腿,往外面拖去,在地面上,留下血痕。

这一幕,让紫狮国众人,浑身打颤,这一刻,他们觉得,能一死了之,都是天大赏赐。

“动手!”

无数惨叫声,同时响起,传遍天牢,骨碎声音,如同魔音,回荡众人脑海,终身难忘。

通往外面的路,不断被染红,变成血路,附着煞气,俨然成为不归路。

而这,也成为典故,从今以后,大唐死囚,在行刑前,都从这条路,走向刑场,步入死亡。

而天牢外,数千陶匠,正在制兵马俑,周围摆满材料,人,陶泥,黏土,火炉!

一位老陶匠,面须发白,在制作过程中,面色苍白失色,双手沾染鲜血,轻微颤抖。

一技用一生,一生专一技,制作一辈子陶器,还是第一次用活人,制作兵马俑。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纯洁。

“我是为了王上!”

老陶匠想道,抓住李宗身躯,和上陶泥,黏土,一层又一层,观其头部,与李宗长相,丝毫不差。

最后,把这个兵马俑,投入火炉中,进行烧制,大约两个时辰后,兵马俑成型,跪放在地上,十分精致。

几天后,在陶匠加班加点下,一千两百二十具兵马俑,摆放在天牢前,远远看去,颇有气势。

“王上驾到!”

一名太监,大声喊道,李唐身穿帝王袍,带着文武百官,走到天牢前,面色严肃。

“把这些兵马俑,运往紫金山后,就颁布诏书,举行国葬!”

说完之后,李唐站在一处兵马俑前,久久不语,他的内心,十分复杂,思绪满天飞。

这具兵马俑,正是李宗!

国葬,须颁布诏书,传遍郡县,使天下同悲,这段日子,不兴嫁娶,不兴喜事,三日不食肉,以示尊敬。

很快,诏书颁布,确定国葬,天下同哀,全国郡县,挂上白绫,欢喜之音,逐渐消失。

武泰二年,四月二十一!

这一天,阳穹天照,光线灼灼,十分炙热,照耀紫金山,使其云雾,消散许多,巨大皇陵,浮现众人眼前。

“参见王上!”

天问和木礼,带着数万民工,无数宫女与太监,尊敬行礼,在他们四周,摆满菊花,挂满白旗。

“都起来吧!”

李唐说道,他身穿孝服,看着皇陵,神色之中,透露出哀伤。

自上古以来,皇陵修建,有严格等级,不容僭越,君王墓地千丈,皇室宗亲,幕百丈以上!

其余官吏,墓地面积,都低于百丈!

而观眼前,太后陵墓,坐落山之腰,长九百丈,一条青石小道,如一条天路,路之两边,种满植木。

身处山麓,遥头而观,陵墓居云端,增加仙气,十分美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谓渺渺波光云影。

但就算如此,还不是死人住?

“本王这一世,必登大道之巅,不受寿命所限,不受轮回所束,做大自在,大逍遥之人!”

李唐在心中,大声咆哮道,有谁不想,寿元无疆?

否则修炼,又有何意义!

“国葬,起!登冥路!”

一边的范蠡,手持国书,大声吼道!

“呜呜~”

哀乐,起!声音悲凉,使众人步伐,都十分压抑,脑海之中,仿佛看到,魂兮以升天,生兮泪满脸!

金丝楠木棺,由十名士兵抬起,在其后方,跟着兵马俑,延绵不绝。

黄纸满天飞,落在青石阶,落在树梢上,也落在众人身上。

片片黄纸,把这条路,铺为黄泉路,生者相送,死者归天,乃一份情,一份礼,一份寄托。

望家人,能在阴世,早日投胎!

就这样,走了一个时辰,众人登山腰,来到陵墓前,轻放棺材,看见一看墓碑,上面写道:

“孝钦天德圣民唐太后之墓!”

这十一个字,由李唐抒写,所以帝威浓郁,金光闪烁。

“放棺!”

范蠡说道,李唐上前,走到棺材前方,取代一名士兵位置,在黄纸中,抬着棺材,走入陵墓内。

文武百官,太监宫女,侍卫工兵,齐刷刷跪地,行稽首礼,十分浓重,哀乐之音,传遍山巅。

“身既死亦,葬与紫金,山川微微,茕茕无衣兮!人生苦短,岁月蹉跎,在天之涯,魂寐独迟!风何萧萧,魂归冥冥,黄泉路上,兵佣叩首!”

“梦回摇篮,婴儿哭啼,母乳甘甜,而立之年,母容渐衰,生机渐逝,人生苦短,以至天人两隔,月落乌啼,泪衣流涕,哀乐长鸣此!”

“子与其母,亲髓如骨,赐予生机,伴其成长,厚重之恩,无须回报,感亲之恩,与天永垂,永世不忘,倘若身亡,愿下阴世,再相聚,万世不分离!”

李唐抬棺时,范蠡颤声读道,留下眼泪。

众人闻之,心思其母,泪湿衣襟!

向天祈福,世间母子情,其情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