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5又见蒙面人
虽只一人,却没把赵非庸和九绝剑神,这两大绝世高手放在眼里,不仅大剌剌的走了过来,还出言嘲讽。
赵非庸和九绝都吃了一惊,太不可思议了,以他两人的修为,对此人的出现,竟毫无察觉。
二人对望一眼,赵非庸冷笑一声,说:“阁下何意?“
“我不管你们和谁联合,也不和你们绕弯子了。本座听说赵道友的手里,握有一份冰雪神教的火系法术,本座欲借来一观。如赵道友不吝馈赠,本座当衔环以报。”
黑衣人的话,有轻有重,但来意表达的很清楚了,我就是要东西。他字里行间表达出,不要说你没有,我很确信你有。
赵非庸哈哈一笑,说:“道友的一番大言,在下不知该说什么了,在下并不否认火系法术在我手中,可惜的是,法术未携在身,虽有心献于道友,但实是无能为力。”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也好办,你留下做人质,让这位老先生取来,本座当全须全影的把你放走。“
“哈哈。”赵非庸怒极反笑,说:“本座也活了近四十多年,你是第一个这么和本座说话的,如果本座不答应呢?”
“好说,不答应的话,那只有动手了。可一旦动手,二位必然知道本座是谁,那样的话,你们就必死无疑了。”
赵非庸不再说话,右手凌空一招,一柄迸发着光芒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他不敢大意,虽觉对方轻佻,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压力,让他很不自在。
蒙面人一声长笑,一道白光从那手中迸出,如闪电般划过,空气都仿佛被割裂开来。
蒙面人向前一步,额上的长发飞舞起来。赵非庸忽然一怔,此人非常眼熟,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
蒙面人从赵非庸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心事,嘿然一笑,长发瞬间将额头紧束,长剑划过,一道无匹的寒气冲向赵非庸。
赵非庸大喝一声,长剑已然出手,一道乌黑匹练轰然击出,将那寒气一分为二、分作两半,寒气从身侧轰像后方。
赵非庸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对方看似简单的一击,蕴含的力量却仿佛无穷无尽,他虽将寒气劈开,但阴冷的气息,仿佛进入了身体,寒冷、极度的寒冷,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对面的蒙面人,一步步朝赵非庸走来,一身青袍在风中起舞,长发来回飘动,似乎不在介意,被赵非庸识破身份一般。
赵非庸心神极度紧张,这人的实力,还是人间应该有的吗?这还算是人间的决斗吗?
赵非庸确认了,此人用的是冰雪神教功法。
但冰雪神教,有让自己一招落败的高手吗?难道是失踪已久的凌智真人?可就算是凌智真人,也不可能有如此功力!
不管这些了,赵非庸有赵非庸的骄傲,他大喝一声,剑意运转到极致,一股光芒在长剑上,如流水般荡漾。
轰!一道惊天的炽白光芒随剑而出,天空猛然闪过一道炸雷,乌云在上方表成涡旋,盘旋不止,下一刻,暴雨倾盆而下。
草原不是下暴雨的地方……
那骇人的剑气,将前进路上的雨水轰得粉碎,径直撞上蒙面人的身上。
蒙面人不可能就此被击中,长剑挥舞,一道剑气风涌而起,挡在自己面前,但听一声巨响。
蒙面人被轰出数丈之外,一身青衣长袍碎裂开来,满天飞舞,令人遗憾的是,蒙面的面巾,依旧稳稳的围在脸上。
啪!赵非庸左腿一软,单膝跪下,倾盆的暴雨,将赵非庸全身淋湿,雨水顺着额头的发丝如珠落下。
这一次,几乎耗尽了体内的灵力。
身边的九绝剑神,赶忙扶起赵非庸,一掌贴在赵非庸的后背,汹涌的灵力涌入赵非庸的体内。
赵非庸面色缓和了一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眼像前方看去……
一股奇冷的气息,从身前传来,赵非庸心中一惊,但见风雨之中,那蒙面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缕血线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滴落在地下。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说:“如此剑法,道友能使用几次?”
蒙面人已看出,这是赵非庸搏命的一击,已是强弩之末。
毕其功于一役的时刻到了,蒙面人放肆一笑,随即脚下一踏,便向赵非庸冲来。
暴雨之中,一柄长剑划过长空,对着赵非庸的心脏,直刺过去,瞬眼而已,便已逼近赵非庸三寸,而那水气组成的虚影,就在长剑越过虚空时,哗拉一声化为一篷雨水落下。
风声呼啸,这一剑看似要赵非庸的命,其实是在算计九绝剑神。
但见那三尺长剑,闪电之般抵在赵非庸的胸口,将赵非庸向后推去。
赵非庸紧贴着剑尖向后倒射,而就在此时,蒙面人的长剑,横向一划,攻向九绝剑神。
九绝剑神正要援助赵非庸,不曾想到蒙面人,却向自己攻来。
二人剑剑相交,所过之处,雨水撞成一片雨幕,然后炸裂开来,更加细小的雨屑四面飞溅。
既然赵非庸不是对手,九绝剑神更不是了,眼看九绝剑神已经被逼到了,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的地步。
呀!赵非庸大喝一声,长剑再次出手,与九绝剑神合战蒙面人。
轰的一声,三人三剑猛然停滞下来,一动不动的悬于虚空。
蓬莱仙法和昆仑仙法争锋相对,双方的较量,已转移到精神层面来。
大雨依然如注,狂风依旧不停,雨珠滴落三人的脸上,溅起水珠,随后顺着外衣滑落。
赵非庸和九绝剑神全力抵抗着蒙面人的强悍内力。
天空黑了下来,乌云低空压顶,厚厚云层中在三人所处之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
像是幽冥的通道,漆黑一片,深深不可见底的巨大漩涡,倒挂在天际,如九幽妖魔张开了恐怖大嘴,要吞噬世间一切。
狂风凛冽,风卷残云,雷声隆隆,电芒窜动。
蒙面人一声长笑一声,说:“蓬莱道法不过如此!”话未说完,便欺身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