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给他自由
萧博翰收拾了一下自己,换掉了有点汗味的衬衫,头上用了点啫喱水,还嚼了三片口香糖,这才带着几个兄弟就出去了,刚到大院,就遇见了小雯,小雯问:“你到那里去。”
萧博翰说:“我去喝酒。”
小雯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也不能提议自己一起去了,因为她这次见蒙铃的时候,蒙铃告诉她,男人是不能缠的太近,要给他们自由。
萧博翰提前来到了酒吧,看着窗外的步行街上人来人往。
“为什么不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他这样想着,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搓着一张酒吧自销的纸巾。
“快乐无边?”他看着纸上这四个红字,望着窗外旖旎而过的情人们,萧博翰又想:“这里面就没有一两对是出来偷情的吗?”
他于是百无聊赖的细细地琢磨着他们的表情、姿态和腰部的线条,想寻出一点点的珠丝马迹;还想像着人群里会突然窜出一位男士冲着某个搂着女士纤腰的小伙子猛挥一拳,大喝一声:“这是我老婆。”接着一声惊叫,一脸快意,一片哗然地喧染开来。
不过这都是他的想象,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他满面笑容地举起酒杯,跟空气碰了一下被,然后一饮而尽,吧台那边又滑来了一杯酒,撞在他的手里,酒杯中漂浮的冰块晃荡着,杯上冰气凝成的水珠沁入了他的掌心。
萧博翰掏出了一点钱,作为小费送给了这个为自己配酒的女调酒师,很可惜,这位妹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萧博翰脑海里闪过的那种以四分之一秒速度的笑容,娇羞和受宠若惊——她只是淡淡地笑笑,用带着些许同情和不甚耐烦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随手将小费装到一个玻璃瓶里,接着继续倒她的酒。
一切看来都驾轻就熟——就像老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哼!真是失败。”萧博翰用手撑着头,望着酒杯里琥珀色的冰块无谓地叹口气。
“嘎吱”一声,酒吧的门又开了,一抹红色从人群中飘了进来,萧博翰条件反射地扭头看着这抹黑飘到了吧台前,苏曼倩来了,她冲他笑了笑,理了理云泻在后背上的大波浪,然后坐在了萧博翰的旁边,一手撑着额头,一双眼就静静的看着萧博翰。
苏曼倩她穿着一条红色的旗袍,鲜亮鲜亮的;印着金色的暗花—若隐若现地藏在她的肌理之间。她雪白的大腿交叠着,从红旗袍的分叉处看去显得格外地粉嫩,红色的高根鞋优雅而细致,挑衅着男人的视觉神经。
而萧博翰就一直盯着她裹在鲜红旗袍下的美丽曲线和她的雪肤凝脂,还有这聚光灯在她身上投下的一道光圈。他轻咬着食指骨,说:“你今天很漂亮,有一种让人犯罪的诱惑。”
苏曼倩笑了,依然盯着萧博翰,萧博翰心想,苏曼倩这精心修饰过的面庞对着的不应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杯子,盈润欲滴的红唇吻着的不应是这冰冷的玻璃,还有那扫了玫瑰红眼影的双眸,注视的也不应是她指甲上的灯光反射的光点。
她应该获得自己热烈的拥抱,或者亲吻,但萧博翰却很难那样做出行动来,因为萧博翰感觉自己对苏曼倩的爱是一种深沉和冷静,他不敢轻易的就去冒犯,亵渎她。
苏曼倩特意的穿上了萧博翰所迷恋的红旗袍,等着他的赞美和惊艳的目光,不错,效果确实是这样,萧博翰少有的安静,他总是看不完的看,这让苏曼倩甜到了心坎。
萧博翰帮他要了一杯酒,他们都很少说话,她喝了这杯酒,然后他们又要了一杯。
接着,她转过头带着调侃意味地对着他笑了起来。萧博翰觉得面庞发热——他有些受不了她那笑起来醉迷迷的眼神,他喝了口酒,舒缓这情绪,他抬起了头回望她——她双颊绯红,有人说酒的生命是青春,是火焰,是涌动的潮,的确是这样,这时的苏曼倩采照人,长长的秀发飘起来如同黑色的旗帜,让男人和女人的眸子闪着火花。
“我在等你,在你没来的时候我心烦意乱。”他先开了口。
“现在呢?好点了没有?”苏曼倩点了点头说。
“没好,现在更是意乱心烦。”萧博翰说。
“为什么呢?”苏曼倩明知故问。
“你没来我只是想,你来了我就会更想。”萧博翰垂头丧气的说。
“彼此,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她看着他说。
“哦!但你肯定没有我的想更深沉。”萧博翰很认真。
“你错了,博翰,我会经常想的头疼,这种感觉你不会有的。”她也带着些许微笑。“
真的啊,我有点幸福了。”他上下打量着,又说:“旗袍很漂亮!”
“是吗?谢谢!”她喝了口酒。
萧博翰笑笑,也喝起了酒。她用手撑着面颊,静静地看着他——这是个漂亮的男人,浓浓的长眉下有双大而深的眼睛,相信每个女人都受不了被他盯上十分钟——就好像自己。而那挺直的鼻梁则使他白净面庞轮廓分明。还有这线条柔和的嘴,让他看起来既文质彬彬又带股稚气。他身材挺拔,衣着考究,干净的皮鞋擦得一尘不染,一切都干净完美。
“你最近经常嗜酒吗?”她问道。
“不!”他又拿了一杯酒,“很少,除非是应酬。”
“哦…”
“我像个酒鬼?”萧博翰问。
“不!”她轻轻摇摇头:“就是醉鬼,我也喜欢你!”
他笑了起来,用手擦了擦额头,说:“我真是受宠若惊!”
她喜欢他笑时挑起的嘴角,“那好,为我对你的宠爱干杯!”
他一饮而尽,而她则透过酒杯看着他,想象着他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萧博翰问:“你觉得……快乐是什么?”
“快乐?”她有点意外:“是种感觉吧。”
“什么样的感觉?”
“难道你不知道吗?”她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
“不”他望着她,说:“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在考我吗?”她故作轻松:“可这个问题太虚无了。”
“一点也不虚无!”他却严肃起来“这是最真实的情感。”
他们对视着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