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路西法的黄金瞳孔（9）
“你怎么知道我很恨海之使徒的？”
“很简单，艾莉娅刚说出自己海之使徒的身份，我就觉察到一种强大但又被刻意隐藏的黄金魂雾的波动。我们整个弗里艾尔帝国的领域上有两个地方，黄金魂雾密度极高可以使魂术师治愈能力呈几何倍数增长，【死神之谷】就是其中之一。而现在都过去那么多时间，艾莉娅的伤口都还没有愈合新生。这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吸收了这里几乎全部的黄金魂雾。但这绝对不是魂术师可以做到的，所以你的魂器一定是传说中排名很高几乎被认为是暗杀装备的【日光神盾】。而且刚刚与艾莉娅对战的时候，你明知艾莉娅运用了防御型魂器，可你仍然不断做无意义的进攻。这唯一的原因就是你假装进攻实际上是在等待【日光神盾】储存完足够黄金魂雾后，屏蔽你的魂力然后暗杀掉艾莉娅。”
“是吗？天之使徒，那为什么我后来要放出【流影电螂】来杀戮艾莉娅呢？”火贺伊洛抬起右手，用食指缓缓摩擦脖子上被锋利的螳臂弄出的伤口。原本还残留着血迹的伤口竟然像是用画笔画在脖子上的似的，被他轻轻地擦去。
“这就是我选择你和我做交易的原因。【日光神盾】储存完足够黄金魂雾之前，它只能屏蔽你一个人的魂力迹象。而你又不知道艾莉娅的底细，一个竟敢抱着婴儿独自守卫【死神之谷】的海之使徒或多或少让你感到有所忌惮，所以你在【日光神盾】储存够黄金魂雾的瞬间便屏蔽了你，艾莉娅甚至我的一切魂力迹象。然后你放出了你的魂兽来杀戮艾莉娅。正如你之前对艾莉娅所说的，你简直一开始就设定好在不让白银祭司知道的前提下暗杀掉艾莉娅的死亡程序。”
火贺伊洛面如死灰，低着头沉默者，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他机械地张开了嘴，生硬地挤出了几个字：“为什么你觉得我……我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很简单，刚才的暗杀程序暂且不谈。你竟然能够躲过艾莉娅猝不及防的岩浆攻击，这个真让我感到吃惊。我原先以为你是用【瞬间移动】躲开的。但后来想想根本不可能。因为艾莉娅（改为火贺伊洛故意被艾莉娅击中的）那一击基本上是瞬间完成的，你根本不可能有足够的反应空间，而且【瞬间移动】这种天赋有一个很大的限制，就是天赋拥有者的反应时间。所以你绝对是实实在在地接住了那些岩浆。作为上任地之使徒，你竟然保留了【无视所有火焰岩浆攻击】的特权真是不可思议啊。此外，现在你又拥有【日光神盾】这样的神级盾牌和【流影电螂】这样的高级火属性魂兽。而且根据我的魂力感知来看，你还没有捕捉【第二魂兽】，作为王爵，你的魂器现在还是空的，或许还可以像你哥哥二度杀戮王爵熵烬那样捕获一只比第一魂兽还强的第二魂兽。那样的话，你的实力绝不是六度那种冰冷的排名可以体现的。更何况，刚才为了让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魂力，你竟然不惜发动了禁忌魂术【噬魂】。不得不承认，你对噬魂的掌握真的是到达了一个很可怕的程度。就算是作为天之使徒的我，也做不到可以像你这样没有伤害的发动【噬魂】。除了有点唠叨以外，你真的称得上是一个完美的暗杀者。”
“有点唠叨？……”火贺伊洛突然抬起头，用一副“关你屁事”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艾莉娅怀中的婴儿，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恼怒。
“我能理解作为暗杀者，好不容易杀了个了不起的王爵却连名都不能留的寂寞。所以，我可以原谅你唠叨的这个缺点。”
“原谅？”
被婴儿操纵的艾莉娅向后退了几步，随后【流影电螂】的双眼立刻又变成了原先鲜血一样的红色。火贺伊洛赶紧运转魂力将它收进了自己的爵印。随后他整整自己的衣服，摆出一副奸商特有的架势。别说这个角色他演的还挺像：“我凭什么相信你？要做交易就要先给些订金，你先告诉我你们一度王爵使徒的爵印所在。”
“爵印？”艾莉娅怀中的婴儿发出一声莫名其妙的的冷笑。随后双眼迷幻般金黄色的艾莉娅将右手抱住的婴儿移到左手。由于左手手掌先前被婴儿用闪电齐腕切断，此刻艾莉娅只能用左臂将婴儿夹起。齐腕处的伤口，断骨清晰可见，让人有说不出的阴森感。紧接着，艾莉娅伸出空出的右手，撕开了缠绕在身上的照纱，然后一把将所有的衣服扯下，一丝不挂。
火贺伊洛的脸瞬间变得猩红一片，热辣辣的，似乎刚才的岩浆此刻正在他的脸上蹁跹起舞。但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想着“死就死吧”，仔细地盯着艾莉娅胸口处闪闪发光的爵印，记下了它的位置。当然，他是不是只看见了渺小的爵印，那就真得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订金还可以吧？六度王爵？”
“啊？噢！”
“订金已经给了，那么我们来谈谈正式交易吧！”小婴儿刻意停顿一下，似乎是想给火贺伊洛一点清醒的时间，“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行了！”
“什么事？”
“协助我捕获第四始祖级魂兽【极光剑羽】。”
火贺伊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是个疯子！”
“或许吧！”被操纵了的艾莉娅转过身去，背对着火贺伊洛。深可见骨的伤口竟仍然没有愈合，血水使整个露出的后背变成了耀眼但又冰冷的红，“如果，你是六度王爵，就算一万个你也不可能做到。但你真得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度王爵吗？或许，你还有些连白银祭司都不知道的秘密了，你说我说的对吗，佐之格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