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水芙蓉

“咔嚓...咔嚓..”伴随着一声声木裂的声音,此时莫家大院的柴木房之中,堆积摆放了很多劈好的柴木,只见那肖誉此刻大汗淋漓,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中的斧头。

“用这斧子砍这柴木好生费劲啊,用力太大,动不动还会卡在里面,真是麻烦。”院中劈砍柴木的肖誉忽然停下身形,看了看那仍然堆积如山的圆木,不由头疼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这柴房每天都会有人定时运来柴木,自己这么干下去,劈得估计都比不上那送的快。”站在柴木房空地的肖誉来回踱步,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忽的,走动中的肖誉突然站立在原地,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看这幅架势,好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我怎么这么笨,居然把砍柴这种事想的如此死板,为什么不把它当成是一种修行呢?岂不是一举两得?”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脑袋如此不灵光,居然蛮干了如此之久。

“就拿你开刀了!”有了主意,肖誉便来到了木堆旁,看着一根和他差不多高的圆木,喃喃自语,既然要修炼,挑软柿子可不是他肖誉的风格。

搬起木桩,将其直立于空地之上摆好,肖誉提了提气,将那周身蕴气集于手掌之上,略作沉吟,忽的掌刀横斩而去!

“斩!”随着一声大喝,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桩,竟被其掌刀拦腰截断!

看了看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桩,肖誉满意的点了点头,略微俯身,捡起了其中一块,将其摆好,掌刀自上而下,圆木从中断开。

就这样,这柴木房之中,又热闹了起来,不时传出少年的怒喝,还有那阵阵木裂之声。不同的是,此时劈砍木柴的,却不是方才的那把斧子。

随着柴木房中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小,这太阳,已然快要落下山去,这肖誉,居然在此地用手掌砍了整整一天的木头。

“呼,呼,呼”随着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只见此时肖誉大汗淋漓,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这手掌之上,竟然还夹杂着血渍,看来这用掌劈木,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的简单。

“看来这蕴气也不是取之不尽的啊,稀疏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在护住自己的身体了啊。”肖誉看了看自己鲜血直流的手掌,若有所思道。

“不过这蕴气在自身的流速明显的加快了!随着这蕴气在体内如此活跃的游动,经脉居然比之前,要强韧了不少。”在此使用运气修行了一天,此等变化,自然是逃不过肖誉的感知。

“哈哈,我真的是一个天才!如此修行,我不就可以容纳更多的蕴气了嘛!”想着想着,肖誉居然此时汪汪大笑了起来,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夜色渐晚,太阳,逐渐向着地平线下落去,忙碌了一天的肖誉,早早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然而却没有倒头就睡,只见其盘坐在床,周围空气如水雾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居然颇为神秘。

“呼...不想这周围蕴气竟然有如实质一般,真是奇怪,不是说这武道修行极为不易,难道是赵叔怕我滋生骄横,而言过其实么?”肖誉感觉了下自身的状态,发现自己打坐也就数个时辰,那一天中消耗殆尽的蕴气,此刻在那丹田之中,已然极为的充盈,而且容量,也是增加了不少,不由心生疑惑,喃喃自语。

“修炼了一天,此刻竟精神抖擞,这蕴气着实是个好东西呀,也罢,正好去这城中,打探一番。”回到屋中的肖誉,本来因劳累而困倦不堪,谁知随着体内蕴气的充盈,竟然倦意全无,不由暗赞这蕴气的神奇。

此时,一道身影,在那莫家屋楼之上急速的奔跑着,忽的纵身一跃,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本来肖誉是打算走正门的,谁知从屋内出来之时,碰上了殷厉与锁儿一行人,见他俩正要从那正门出去,门口周围也是乌央乌央的一大群人,为了避免麻烦,只好临时客串了一下飞贼,来了一出飞檐走壁的绝技。

行走在陌生的街路上,看着夜色中的城市,肖誉此时竟然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夜,太喧嚣吵闹,没有一丝自己熟悉的味道,只见道路两旁灯红酒绿,小贩的叫卖之声更是起伏不断,与自己那村庄一比,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嗯?殷厉?”走在路上的肖誉,忽然在街道中间看见那刚从那莫家大宅出来了的殷厉,不禁感叹,真是冤家路窄啊,这早上刚一见面,居然在素未谋面之下,就恶语中伤自己,虽说这做男人该有度量,可这事让谁碰上,估计心里都不会太舒服吧。

此时一群人簇拥之下的殷厉,好像也看到了对面的肖誉,带着一群人缓缓的朝着他走来。

“砍柴的!”

肖誉闻声看去,只见此刻那殷厉极其的傲慢,看那架势,压根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心生一股无名之火。越不想惹麻烦,这麻烦,却来的越快!

肖誉此刻就这样淡淡的看着对面的殷厉,面目没有丝毫的表情。

“呦呵你们瞅瞅,这个砍柴的火气还不小啊?”

“哈哈哈....”

随着殷厉的一声调侃,其手下一个个放声大笑,好像生怕街道两旁之人听不到一般。

“我告诉你,最好早点滚出莫家,不要动你那点小心思,我乃城主府的公子,自小就与这莫家小姐结下娃娃亲,若不是碍于莫言小姐,我早就弄死你了,哼!你倘若敢动一丁点歪心思,叫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们走!”说罢,殷厉看也没看此时的肖誉一眼,在众人的簇拥下,转身向着街道深处走去。

此时的肖誉,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越走越远的殷厉,自言自语道:“这种场面,自小我已经司空见惯了,还好你没有想着咬我,只是狂吠几声,不然的话,那见不到明天太阳的,也许是你也说不定。”

“哎,虽说如此,这还真是一条恶狗,真想好好教育一下他,该如何做一条好狗.可惜他是莫言的未婚夫,我若如此....莫言那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沉思了一会,不由摇了摇头。这世上,欠什么,也不要欠人情啊,况且还是,救命得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