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0章 荒古黑洞
黑鼎里面别有洞天,仿若自成一界的一方洞府,其内不仅有中央大殿,竟然还有几件密室。
显然。
这是一件镇宗法宝。
法宝亦有诸多类别,有用来攻击的,也有用来防护的,比如最普遍的攻击法宝便是各种飞剑武器,最普遍的防护法宝是乃各种玄衣盔甲。
镇宗法宝,顾名思义,用来镇守宗门的法宝,既可用来攻击,也可用来防护,同时也能用来当作洞府进入里面修炼,或是躲避什么灾难浩劫。
比之飞剑盔甲这种人手一件的大众法宝来说,镇宗法宝则就比较小众,也非常少见,一般情况下很难碰见,至少,寻常之时,个人打架是不会动用镇宗法宝的。
毕竟炼制一件镇宗法宝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不仅需要各种稀世宝贵的资源,也对炼制造诣有着很高的要求,更是需要花费无数心血,甚至几代人的心血,历经无数岁月,方能炼制而成。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法宝越玄妙,威力越强大,消耗就越大,像这种镇宗法宝,一个人很难支撑,往往需要几个,甚至几十个乃至上百个人同时支撑,方能正常运转。
故此。
这种法宝,往往都是各大宗门家族,几位强者共同炼制,用来镇守宗门家族,躲避灾难浩劫,代代传承下去的镇宗法宝。
古清风进入黑鼎里面之后,四处瞧了瞧,发现这件镇宗法宝的品相还不错,调侃道:“可以啊,大行,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在这乱流漩涡中捡了这么好的玩意儿,不过,可惜了,法宝的结构断裂了,若是在外面的话,花点时间还能修复一下,只是在这乱流漩涡里面,怕是十有八九要歇菜啊。”
“你小子还有脸说?”大行癫僧一边查看着黑鼎损坏的程度,一边埋怨道:“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儿!”
“以为爷不懂法宝还是怎么着?”古清风打开一坛美酒,灌了几口,道:“这破玩意儿的结构本来就不怎么牢固,先前一定受到过强大的冲击,就算爷不出手,这玩意儿在乱流漩涡中也扛不了多长时间。”
“没错,这玩意儿的结构本来就不怎么牢固,可老衲炼化以后好歹还能在乱流漩涡里面扛一段时日,现在被你小子一出手,结构都他娘的快散架了。”
大行癫僧本想动手修复一下,只是瞧着法宝快要散架的结构,想了想还是算了,如迟暮之年只剩下一口气即将老死的人一样,就算再怎么妙手回春,也无法起死回生,换言之,黑鼎已经没有修复的价值了,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古小子,老衲先前就快要从乱流漩涡中冲出去了,却被你小子一脚踹了进来,好不容易捡个漏,想着有个栖身之所,不至于被乱流碾压,现在又被你小子打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着。”古清风看起来并没有丝毫歉意,道:“这就讹上爷了?”
“什么叫老衲讹上你了?难倒老衲说的不是事实?我不管!反正是你小子把老衲踢进来的,法宝也是你小子弄坏的,待会儿出去,你小子得保护老衲!”
“如果不是你个老秃驴把爷诱拐进来,爷会被卷入这乱流漩涡吗?”
“古小子,咱说话得讲良心啊,老衲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能怨老衲吗?”
古清风懒得跟大行癫僧扯这些咸淡,说道:“有一件事爷需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儿?”
“不久之前,我见过你们禅宗的长老,好像叫什么慧心。”
“慧心长老?”
闻言,大行癫僧心头一怔,连忙问道:“你见过慧心长老?在哪里?”
“就在这乱流漩涡之中,他还问我见过你没有。”
“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然后你们禅宗那帮长老就飘走了。”
“什么意思?你小子见的不仅是慧心长老?我们禅宗的长老你都见到了?”
“倒也没全部见到,当时我只看见一方佛塔,里面应该有不少佛陀。”
“佛塔?那应该是我们禅宗的大藏无相塔。”大行癫僧神情复杂的呢喃道:“如此说来,我们禅宗长老也被卷了进来?是了,应该是了,看来老衲猜的不错,这乱流漩涡十有八九就是荒古黑洞啊。”
古清风疑惑问道:“荒古黑洞?”
“古小子!”大行癫僧一把将古清风手中的美酒夺过去,咕咚咕咚几口下去直接喝了个精光,盯着古清风,正色道:“你知道这乱流漩涡是什么玩意儿吗?”
古清风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
“如果老衲猜测不错的话,这乱流漩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荒古黑洞。”
“什么是荒古黑洞?”古清风还是头一回听见荒古黑洞,他以前倒是听过无道时代有一个因果黑洞,至于荒古时代的黑洞以前闻所未闻。
“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什么事儿?”
“传说之中每一个时代终结之后都会出现一个黑洞,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例外,上古时代终结的时候亦会形成一个上古黑洞,远古时代终结的时候,同样也会形成一个远古时代的黑洞,包括号称最神秘的无道时代,终结的时候也形成一个黑洞。”
“还有这种说法?”古清风问道:“时代终结为什么都会形成一个黑洞?”
“老衲又不是老天爷,我怎么会知道,老衲只是听说,这一切的根源都与无道时代有关,估摸着可能是无道时代那个因果黑洞造成的连锁反应吧,具体是不是,老衲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种黑洞一旦形成就会持续下去,而且越变越大。”
听到这里,古清风不由想起先前女巫说的话,女巫说这乱流漩涡是从荒古时代形成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被卷入这种时代黑洞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古清风正问着话,突然发现大行癫僧双眼泛着精光,一副很兴奋的样子,道:“你这么兴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