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落魄的严掌柜

第一百七十章再遇严掌柜

林尘依次敲开了院子里的房间,一旦发现里面有沉睡的劫匪,皆是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毫不留情的抹杀,没过多久,一窝山匪就被他斩杀殆尽。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片死寂,只有偶尔柴火在篝火中燃烧发出的爆裂声。

眼看时间不早,计算着估计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天就要亮了,林尘没了继续磨蹭的耐心,转身回去寻找羊仪母女,只是,林尘没注意到,在院子里的角落处,有一间破旧昏暗的小柴房,柴房里面关押着两个人。

等林尘回到与羊仪母女分开的地方时,却早已找不到她二人的身影,羊仪最终还是害怕撞见山匪,没能继续等待林尘,带着茜茜快步离开了这里,去青铃镇报官去了。

林尘耸了耸肩,少了她二人林尘反而少了束缚,不在耽搁,运转丹田灵力,脚踩急行术,化作一道快风,消失在原地。

晨晓时分,天色微亮。

青铃镇的城门口已经有百姓进进出出。

入了城门,城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不绝。

青铃镇本就是一个不小的城镇,商贸繁盛,喧嚣热闹,自从城西一家叫做保和堂的药堂出售了三种药水以后,青铃镇的繁荣就被推到了鼎盛,吸引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商贩,每日穿梭在青铃镇内。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林尘入了城,没有停留去闲逛商铺,直奔城西的保和堂。

路途中,林尘见到一个落魄的背影,有些眼熟,不由停下了脚步。

在前一个包子铺摊位上,一笼笼新鲜的热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一个穿着落魄的中年男人站在包子铺前,露出讨好的恳求之意,与卖包子的小商贩说着什么。

林尘微微走近,听得卖包子的商贩摇着手道:

“不行不行,严掌柜,你这也太为难我了,我这菜包子一文钱一个,肉包子三文钱两个,一文钱连一个肉包都买不到,你倒好,你还想买两个,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小六子,我身上就这点钱了,你就行行好,给我两个肉包吧。”

“不成,不成,我这肉包也不是捡来的,小本生意,哪里能这样做,岂不是要赔本,再说了,我昨天已经送你一个菜包了,你倒是不知足,今天还来,我哪有这么多包子给你。”

“小六儿,我这些年来也没少光顾你的包子铺,平时买你的包子甚至不用你找零,光那些零钱都能买下你这儿所有的包子了,你就是给我几个肉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我还给你钱。”

被叫做小六子的包子商贩一噎,然后,不由分说道:

“那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落魄了,我尊敬你一声严掌柜是给你面子,但你也别给颜色上脸,你赶快走吧,一文钱也想买包子,影响了我做生意,我可是要翻脸了。”

落魄的男人听闻,眼神黯淡,一脸沮丧的转身离开了。

“严掌柜?”林尘走近试探喊道。

那男人抬起头,看了林尘一眼,眼里有着些许茫然,觉得林尘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看着林尘的脸呆愣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身影猛地窜入他的脑海,男人一惊,擦了擦眼睛,再次仔细一看林尘的面孔,顿时惊骇了起来。

“上······上仙!”

男人噗通跪倒在地,对着林尘拼命磕头,同时声音哽咽的哭了起来。

“快快起来,严掌柜,我看你背影眼熟,没想到真是你。”林尘将他扶了起来。

旁边卖包子的商贩见严掌柜突然对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娃娃磕头,还喊什么上仙,不禁露出怜悯的眼神:

“唉,严掌柜不但家道中落,连神智都不清了,真是可怜。”

摇了摇头,卖包子的商贩没有再去管神智疯癫的严掌柜,口里继续吆喝:

“新鲜的肉包子哟,热腾腾的肉包子哟。”

这个落魄的如同乞丐的男人,正是当初济世堂的掌柜,严掌柜。

济世堂因为售卖假药被揭发,济世堂的东家为了逃避罪责,将所有罪名全都丢在毫不知情的严掌柜身上。

严掌柜哪里肯让污名沾身,自然不从,没办法,济世堂的东家只好用言语威胁,若严掌柜不肯就范,就与几位药师联名将罪名强行安在掌柜身上,如此,就算是掌柜有再多张嘴也解释不清。

同时,济世堂的东家答应只要严掌柜肯承担罪名,就给他一批不少的钱财,同时,会花钱帮他打点,让他在牢狱里不会受罪,用不了关押多久便可以放出来了,算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在百般逼迫下,严掌柜只好答应了下来,跟着他们去衙门自首,心里打算等出狱后,用这些钱财好好安顿过日子便是了。

可是,严掌柜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承担了罪名,济世堂的东家根本没有花钱为他打点,严掌柜先是受了一顿皮肉之苦,又被判了三年的刑牢之苦,紧接着,夫人带着值钱的东西,趁着夜色逃跑了。

严掌柜足足被关了数个月,在牢狱中度日如年,这时,突然有人花钱将他赎了出去。

赎他的是他的小妾,严掌柜的夫人卷走里家里的钱财,连府邸的地契都廉价卖给了他人,小妾只好用自己在严府几年来积蓄,又贩卖了一些偷偷带出来的严掌柜曾经的收藏字画,这才凑够了钱财,将严掌柜赎了出来。

说起这个小妾,长的面貌一般,并非是艳丽的女子,但比较耐看,本来也是一个穷苦之人,几年前在青铃镇卖身葬父,只可惜,她的长相不够绝美,虽然围了一圈看热闹之人,但却都指指点点,没人肯花钱买下她。

那日,严掌柜正好从那儿经过,不知是怎的,见她可怜,难得大发善心,花了仅仅不到两贯的安葬钱,便将这个女子买下。

没有宴请,没有拜堂,入了严府的她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小妾,在严掌柜的印象里,除了新婚之夜取了她的落红,自那以后,似乎并未曾去过她的闺房几次。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严掌柜万万想不到,在他落难的时候,真正留在她身边,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结发夫妻,而是他一直没放在心里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