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挂帅
第四十章挂帅
边关告急,枫国以三千兵马为先头部队,紧逼有来国边境成州,后方二十万大军由枫国大将施錾率领,一边操练,一边前行,也不急在一时。若是仓促间赶往成州,好让敌人以逸待劳,那自己二十万精兵也只好当庸兵了。
此次枫国精锐倾巢而出,势必要灭了有来国,统一大陆西方。进而再攻取东方,统一天下。
“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否则你的头颅将会在敌人倒下前先被斩下。”这是施錾百战百胜的原因,就算敌人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统帅,也绝不低估,更何况对方是年少成名的将军兴槊,一挺八十八斤的霸王枪能在瞬间将敌人的兵刃打碎。施錾虽已是三十,正值壮年,那柄铁背长刀一直背在他的身上,就像他的老朋友。
施錾永远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成州只有三万兵马,但援军只需半日便可到达,兴槊大可以高枕无忧,若是直面出击,攻城伤亡过大,届时敌军援军一到,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
枫国大军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也是享受着清闲的日子。
成州四处环水,三十米宽的护城河更让兴槊有恃无恐。
枫国大军远道而来,施錾带领三千兵马在一里外驻扎,每日引吭高歌,喝茶聊天。
而有来国也是高挂免战牌,一点也不着急。
双方都想以少胜多,皆有援军半日内便可到达,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耐力。
兴槊的副将俞火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面对不焦不急的主帅,他的意见可是很大的:“元帅,城外枫国军队整日叫喧,我军士气正日渐衰弱,若不及时出兵,我怕军心涣散啊。”
俞火深知兴槊的能耐,但与施錾正面抗衡还是第一次,在老将的心里,年轻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靠不住。
因为他更知道施錾的手段,论智谋武功经验,兴槊是远远不足老谋深算的施錾的。
兴槊看了他一眼,低头笑道:“俞大哥多虑了,区区三千兵马掀不起多大浪头。”
俞火急得直跺脚:“就是因为才三千兵马,更因为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好正我军雄风。擒贼先擒王,若是此时打他个措手不及,施錾一灭,敌军群龙无首,便可撤退。”
兴槊当下也不答话,问道:“俞大哥,我军还有多少粮草?”
俞火见兴槊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问自己,有些气愤:“一月有余。”
兴槊道:“后方陈水关还有多少凉草兵马?”
俞火道:“陈水关屯兵十万,嘉水关屯兵十万,两关皆够半年粮草。”
兴槊道:“兵马粮草若是到达,需要多少时日?”
俞火有些不耐烦了,问东问西的,就是没问到点子上,可人家毕竟是主帅,也不好直接反驳:“半日便可到达。”
兴槊自由散漫道:“那还担心什么,我手上三万兵马,哪怕敌军倾巢而出,我军守个半日不成问题。”
俞火道:“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兴槊道:“敌军还有多少粮草。”
俞火道:“这我哪知道啊。”他显然是被问的急了,连想都懒得想。
兴槊道:“敌军进军二十万,只带够一月粮草,如今一月之期将至,近期必有动静。枫国即使运送粮草,如此巨大的物资,我派三千铁骑去毁了便可。”
兴槊下令道:“俞大哥,向陈水关借兵三千,押韵粮草,我要跟他耗上一耗,让两关兵马整装待发,我要的是随时可以备战。”
俞火见不听,还想再耗下去,但军令不可违,当下领命,气冲冲的走了。
兴槊懒得解释,枫国二十万大军也可半日到达,若然贸然出军,失去了城墙的保护,死伤更多。这样耗着,等敌军粮草已尽,军心不稳,再乘势出击岂不是更好?
以逸待劳,敌不动我不动,才是对付施錾这头老狐狸最好的办法。这就是为什么兴槊把重兵压后,只留区区三万对抗敌军二十万的原因,就是要来个请君入瓮。
施錾既然只带三千兵马前行,这三千兵难道还想突袭拿下整个成州?
施錾这边其实也挺急的,不过他在等,没有把握的仗他从来都不打。
枫国老将松员抱拳道:“将军,如此说来,下一步该将如何?”
施錾道:“我吩咐的事情做好了吗?”
松员道:“那个人起初还是一副硬骨头,后来还是抵挡不了酒色财气的诱惑,他已经答应了。有来国已去调援军,但好像只是想和我们继续耗下去。”
施錾眼中放光:“好,这样就够了。”
施錾起身,望着成州方向,道:“年轻人毕竟只是年轻人,兵不厌诈。”
施錾毕竟经验丰富,兴槊的计策虽好,但也防不了反间计。
有来国军队据守成州,如今粮草告急,兴槊再三派遣催促,都是有去无回。兴槊知道情况不妙,心急之下想亲自前去调兵催粮,可是主将不可离开前线,这是用兵大忌。一月内,前去催促的士兵有来无回,若不是军中有内鬼,派去的士兵怎会一去不复返。自己一离开成州,虽只有半日路程,但一来一往便用了一日。
一日,若军中内鬼开门投敌,枫国大军足以荡平成州。
身为统帅,他怎可弃部下于不故,白白将手下兵马葬送。
枫国二十万大军汇集,兵临城下,一直叫嚣。
“若不开城门投降,便强行攻城,杀城内个片甲不留。”
这不是玩笑话,施錾的手段兴槊虽未领教,但知道的清清楚楚。
施錾亲自领军,此次若不破釜沉舟,正面迎敌,也只有坐以待毙了。
俞火干着急道:“看看,大王是不是要弃我们于不故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兴槊自信满满领命出征,势在必得,却忘记了朝中老臣皆对兴不满。树大招风,多少文臣武将都等着兴家倒霉,这次如此自己兵败而归,丢了成州,那兴家在朝中的势力必然一落千丈。有来国大王昏庸好色,听信谗言,一怒之下将他全家流放也不是不可能。
功高盖主。
兴槊眼睛发亮,此战不可不战,若不战而降,有损兴家世代威严,就算侥幸活得回去,也难免落下口实,不战而降,铁定死罪。
兴槊立即提起长枪,披风一摆,长枪一亮,道:“击鼓迎战。”
施錾在城门下一里处观望,身后二十万兵马也等的不麻烦了。副将松员焦急道:“兴槊会不会选择死守?”
强行攻城也不是不可以,但死伤必定极大,再继续往前就很困难了。若选择困死,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就算能把兴槊逼疯,自己也是人困马乏,班师回朝谈何容易,单不说此次出征耗费多少粮饷,已是粮库告急,若有来国埋有伏兵,这二十万大军怕是要吃不消。
施錾也是焦急,但他毕竟是老狐狸了,只见城楼上击鼓,嘴角微微一笑:“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沉不住气。”
城门大开,兴槊拍马而来,领军出战,少年英雄,好不威风。
兴槊指着施錾道:“尔等草贼,犯我边境,谁与我拿下狗贼项上人头。”
施錾初见兴槊很是欣赏,可惜阵营不同,否则能收为己用,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统一天下,又有何难。
一员猛将手持大刀,拍马前去:“我来领教。”
施錾身后一精瘦汉子,也是使的大刀,怪笑几声拍马而去。施錾默不作声,见他们争斗开来。
只见这有来国将军身形魁梧,动作却笨的可以,空有力气,却砍不到人。而枫国将军身形灵敏,几个回合就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