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谋士(第二更)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要小心了,万一皇甫嵩火烧黄巾大营,自己却没有防备那就遭了!高澄心中暗自警惕。
这次短暂的交锋,百万黄巾大军折损了十万有余,大部分是何仪何曼的手下,许多人原本是被裹挟而来的百姓。在营寨当中,侥幸逃过一命的黄巾士卒双眼无神,没有半点生气,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不过除了这些被裹挟的炮灰士卒之外,黄巾军的精锐士气都还不错,这次一击灭杀了两万汉军精锐,足以将城内的狗官兵士气下降三四成,等到波才的精神力恢复,攻破长社城轻而易举。
“擒杀皇甫老贼,攻入洛阳建立太平道国!”
无数太平道信徒无比的狂热,回到营寨之后一副狂热激动的模样,高澄冷眼旁观,带着手下三千士卒回到营帐当中。
高澄把高泰和张琛叫道营帐中,准备嘱咐一下他们小心官兵夜袭,这时候高莹冲了进来,看到阿父和少爷身上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前些天我们救回来的哪个士子,想要见你!”高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说道。
高澄一愣,他在射雕世界过了这么长时间,要是高莹不提他还真的忘了这件事,这个士子受到重创后生命力还如此顽强,引起了他的一丝兴趣。
“好吧!高叔、张琛,你们吩咐下去,这几天守夜的时候要小心防备,以免官兵孤注一掷发动夜袭!”高澄说道。
上次在弋阳城外遭到陈到率军突袭后,高泰和张琛每次安营扎寨的时候都无比的小心,唯恐遭到敌人的突袭。渠帅彭飞这个练力七层的高手被突袭斩杀,可是前车之鉴啊。
高澄虽然不会怎么带兵,但似乎有种异常敏锐的感觉,总能提前发现危险。所以高澄让他们小心防备,两人都神色凝重不敢怠慢。
吩咐之后,高澄说道:“走吧,去看看这个士子到底是何来历!”
高莹在前面带路,两人穿过士卒所在的营帐,来到了后方枯草结成的帐篷附近,黄巾大军号称百万,实际上有不少老弱病残,这些人没有多少战斗力,都被安排到大营的后方。
偏僻的营帐当中,一个脸色苍白无比的青年盘膝坐在地上,靠着背后的枯草,双目看向外面麻木宛如行尸走肉的老弱病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太平道荼毒天下,真是为祸不浅啊!可惜这些百姓,以后官兵即便是平了黄巾,这些人也回不到从前了!要么死于乱军之中,要么变成路边饿殍!”
正想着,胸口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青年急速的咳嗽几下,低头一看,被弩箭洞穿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他是炼魂修炼者,精神力强大,能感应到自己体内的脏腑遭到重创,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是侥幸。
连续许多天没有治疗,导致伤势已经影响到了身体的根本,以后伤口就算能愈合,也会变成一个病秧子。
这时候他耳朵一动,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有两个人正在朝这里靠近,其中一个人的气息是前些天照顾自己的小姑娘,另外一个人,就是她口中的公子吧!
很快,两个人走进营帐,青年抬头观察,走进来的是一个气度沉凝,周身隐约散发着霸道之气的男子。尤其是他的双眼,精光闪烁似乎能看透人心,越是仔细的观察,越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那种压迫感。
高澄此时身怀深厚的九阳真气,再加上凝练出来的霸道剑势,气质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比以前多了一些霸道阳刚。尤其是从完颜洪烈身上得到的蛟龙之气,让他平添了三分威严。
脸色苍白的青年察觉到这点,不由得心中动容。他这些天已经悄悄的从高莹口中套话,知道了对方的出身来历。一个广陵高氏而已,只在郡县中有些名声的小世家,没有多少修炼资源,也没有什么势力依靠,对方居然能成长到这个境界?
“在下颍川戏俊,字志才,多谢高兄出手救我一命!”看到高澄走进来,脸色苍白的青年忍住疼痛站起身来,拱手弯腰深深的行了一礼。
高澄脚步微微一顿,双眼猛然一亮,“高叔救回来的这人竟然是戏志才?这可是曹操前期崛起的重要谋士啊!”
曹操在兖州崛起的时候,主要是戏志才出谋划策,要是他活的长久一点,曹操麾下的谋士团除了荀彧之外,必然以此人为首。高澄记得戏志才似乎出身寒门。
他略微的感应一下,发现对方的精神力量也就比自己强一些,应该是养魂四层的修炼者。不过对于谋士来说,除了精神力修为之外还是以智谋为主。戏志才智谋超凡,要是有足够的修炼资源,精神力修为后期还能提升,是个难得的潜力股……
心中波澜涌起,但高澄面上十分平静,在射雕世界连铁木真这种绝世霸主他都见过了,再见到戏志才也无法让他过于失态。
强大的精神力除了能滋养灵魂施展法术之外,还能平复心神稳定情绪。高澄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穿越到一个地方看到历史名人就一惊一乍的,平白让人感觉到毛躁。
“志才兄如此大礼小弟可不敢当,救你的是我家中长辈!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高澄笑道。
随后他看到戏志才的伤口还渗着血迹,立即转头对高莹说道:“小莹,你去找高叔,让他想办法买来一道太平符水!”
上次击败出身襄城李氏的李宣,从他的车队中得到不少粮草,用这些粮草从黄巾军其他校尉手中换取一些太平符水还不成问题。要是能用一道太平符水就把戏志才这样的人才拉到自己手下,那简直是物超所值。
戏志才也知道太平符水的作用,犹豫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有拒绝高澄的好意,好不容易活到现在,他现在还不想死。
高莹脚步飞快的走出营帐,高澄震了震衣袖,跪坐在地身形笔直,说道:“志才兄出身颍川,看起来也是儒家士子,踏入了修炼之门,莫非是颍川书院的弟子?”
戏志才脸上略带苦涩,说道:“在下只是在颍川书院旁听而已,还算不得书院弟子。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