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9章 幽冥兽! 新
羽化天宫。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林白和拓跋信的投影法阵上,本以为炼神宗七人会与林白二人大战一场,却不料,突如其来的触手打断了双方的决战。“那是什么?”“异种吗?”“看样子似乎并不是寻常异种啊!”“猎界的地下,真是比地面上更加凶险啊。”羽化天宫内不少人瞧见这一幕,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先前的九首龙蛇已经足够给他们震撼了,而如今突如其来的诡异触手,更是令他们有些忌惮。楚帝皱起眉头,看向身边的贵公公,“这是何物?”猎界虽然是属于楚国,但其内异种极多,楚帝也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异种。贵公公眯起眼睛认真打量,而后藏在长袖里的手取出卷轴,仔细翻阅比对,可突然……他面色大变。“陛下,这是……幽冥兽!”“幽冥兽!”楚帝面色严肃起来,他虽然初见这些触手,认不出触手的来历,但是听见‘幽冥兽’的名字时,他心中却是有些记忆。此獠,乃是蛮荒时代的异种,形似章鱼,生有十八条触手,每条触手上长有万只血眼。它不仅仅生存能力极强,拥有者断肢重续的能力,更是拥有极强的肉身力量,极其难缠。在远古时代的传说中,它是生存在地府冥河里的诡异生灵,每一位被他卷入水下的武者,都会被他拽入冥河,没有人能活着出来。羽化天宫内的投影法阵,保持着地下海水面上的场景,却无法在追踪到水下而去。“这是怎么回事?”楚帝瞧见投影法阵没有变幻,顿时不悦的问道:“为何没有水下的画面?”“天机阁何在!”一声爆喝,羽化天宫内众人被吓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从这一声爆喝中听出了楚帝的怒气。下一瞬,羽化天宫内凭空出现数十道人影,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对着楚帝膜拜。“启禀陛下,我们设置在猎界内的投影法阵出现了差错。”“还请陛下恕罪!”这十几道人影都乃是天机阁内的顶尖阵法师。在楚帝寿诞开始前的十年,他们便着手在猎界内安置投影法阵,以保证猎界狩猎之时,能让楚帝清晰看见猎界内的一举一动。经过十多年的严密布控,他们自认为猎界已经布置妥当,但却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楚帝眯起眼睛,目中杀意外泄,帝王的威压凝固了空间和空气,让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其中一位阵法师急忙说道:“陛下容禀,我等奉命布置的投影法阵绝对不会有任何失误。”“每一座投影法阵都是经过严密布控,环环相扣,绝不可能有任何差错。”楚帝冷声问道:“那如今出现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那阵法师说道:“陛下,我们布置的投影法阵没有差错,但有可能是有人刻意破坏了法阵。”“以至于猎界内部分投影法阵,无法传回画面。”“有人?”楚帝皱起眉头,“谁?”那阵法师连连摇头,“我等不清楚,或许是人,或许是……异种。”异种会破坏投影法阵吗?……羽化天宫内不少人都听见了这句话,纷纷陷入沉思中。洪荒异种和蛮荒异种,都是无法化形的异种,保持着兽形态,但这不代表他们的灵智很低。恰恰相反,某些异种的灵智是极高的。楚国皇族也知道这些异种格外诡异,所以在豢养异种之时,刻意将某些灵智极高的异种,分开圈养在其他猎苑里。目前猎界内的异种,难以诞生出灵智逆天的异种来。若说目前猎界内有一种异种,灵智高到精通法阵之术,而且还能破坏投影法阵,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楚帝面色微沉,冷声吩咐道:“朱墨。”“臣在。”朱墨立刻出现在大殿内。楚帝冷声道:“你亲自调遣三千龙鳞禁军与昭刑司血龙军团,带着天机阁的阵法师前往猎界,去往狼侯爷被拽入水中的地下海,调查清楚投影法阵之事。”“臣遵旨。”朱墨没有二话,领命后转身便走。楚帝寿诞,何其重要的事情。别看羽化天宫内外都是其乐融融,但在羽化天宫之外的山林内,龙鳞禁军、昭刑司的军团、以及军部的军队,早已经在此地严阵以待。若是猎界内出现任何超出掌控之外的事情,这些人马,可以在转瞬之间镇压猎界。朱墨得到楚帝的旨意后,立刻前往羽化天宫之外调遣兵马,带着阵法师马不停蹄直奔猎界而去。楚帝在羽化天宫内发怒,使得气氛凝固,在场宾客也都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言语。楚帝笑了笑,“有点意思了,真是没想到在本帝即将卸任之时,居然还会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听见楚帝语气缓和许多,在场宾客也都是笑着附和了几句。但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还是在地下海上。……地下海。水下。林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如今不知道被拽入水下多深的距离,他尝试过许多的手段,都无法挣脱触手的束缚。“没办法了!”“只能动用底牌了!”林白心下发狠,目光坚定,催动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至尊相!下一刻,在他背后便有一尊高约百丈大小的虚影浮现而出,手中紧握着利剑,挥剑一斩。唰……锐利无比的剑影斩落在触手之上,将卷住林白的触手拦腰斩断。断裂下来的触手很快便失去力量,让林白迅速从断肢之中脱困。被至尊相斩断的断肢向着下方无边的黑暗中沉去。林白不知道被触手拽着沉入水下多久了,也不知道此地距离地面又有多远,被冰冷的水包裹着,林白睁开修罗法眼看向四周,一片黑暗无光,不见任何光芒。但突然。林白低头看向自己的下方之时,那一片冰冷刺骨的黑暗水底,竟出现了一丝光明。“居然有光?而且看起来不像是某种发光的鱼儿或石头。”“那是什么东西?”林白站在水中,没有急于离去,而是凝目看向那一丝光明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