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次性武诀
“我说丫头，搞半天你跟那个文家的弱智，有婚约？”
张夜的灵体还能在外面坚持一会儿，于是路渊一走就跳了出来。
“两年前，郡主为两家说过亲，那时候我已经拒绝，但对方表示这事不急，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再说。”
“我本以为这事都过去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郡主居然要对三大世家下手！”
路雨安心中纠结，一方面肯定是不想下嫁文家，但另一方面也更不想因此，害了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整个路家。
张夜知道这一点，所以刚刚路雨安同意去文家，他也没有阻止。
不过，张夜一想到前天路雨安才把文夜给打了，而这次又是路家主动拜访文家，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两三天过去，文家居然没人过来提这个事情，有点不对劲。”张夜思忖，“文家的事看来要往前提一提，至于我的‘蒙汗药迷倒某人冒名顶替参加选拔大行动’只能往后先搁一下了...”
要是路雨安知道张夜的计划就是这个，可能陨铁甲又会不合身了...
第二天，路雨安早早起了床，路渊和二长老带着些伴手礼，叫上几个下人，一行人出发前往文家。
不同于路家宅邸位于幽静的九月山脚，文家则是位于坊市之中一块安静的地块，据说文家祖上也是小贩出身，所以把宅子选在了这里。
一行人来到文府，却感觉这里出奇的安静，甚至于有一股子肃杀之意！
文家大门紧闭，把门的两个大汉愁眉紧锁，一看到路家一行人，眼里顿时绽放奇异的神采，欲言又止。
路家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二长老撑起一副笑脸上去道：“路家来访，昨晚已经给你们家主发了帖，快去通报吧。”
两个大汉一听一声冷哼，瞥向二长老的目光竟然带着些怨气，但还是应声进门去了。
“这文家什么意思，两个下人对二长老这种态度！”
二长老脸色铁青，路家这边几个小厮也是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儿，一个富态的矮胖老头出来，满面春风的笑容着实和周围的气氛不搭。
“几位来了？路家小姐可也到了？”
二长老看向路雨安，后者则是早就先行一步迈出，行了个礼道：“路家路雨安，特来拜会文家。”
“好好，路小姐越发楚楚动人，实乃天姿绝色，不愧是北郡一代娇女啊。”
“都是过去的事了。”
老头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过去现在，存在即是有意义的。”
张夜闻言倒是一惊，哟嚯，这老头还懂哲学？
路雨安两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的遭遇作出这种评价，还居然是文家的人，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应，便不说话了。
这时众人注意到，矮胖老头说归说，却没有一点将众人请进去的意思，张夜探出神识感应一番后，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对路雨安传音道：
“丫头，今天文家风头不对，保险起见，我现在要传你一套武诀！”
路雨安惊道：“现在？又要临时传功？”
《烈影腿》作为一部地级中阶武诀，其比黄级武诀还要简单易学的特点，甚至可以让它比肩天级武诀。这样的速成武诀难道不该很罕见才是吗？
除非，张夜要传她的这个武诀，另有特殊。
张夜一边回忆《周天全书》，一边道：“这部武诀比《烈影腿》更简单，也更暴力，你现在筑基一重的实力，如果施展这门武诀，一击之下应该能将筑基四重的高手打残。”
“跨三级？”
路雨安眼睛睁的大大的，张夜却是也不废话，直接将一部《圣灵掌》第一式如数传授。
在路雨安学习《圣灵掌》的时候，文家的矮胖老头开始了自我介绍：“各位，在下文风，是文家议事堂的首座，实不相瞒，昨晚得知路家要来拜访，家主已经携议事堂众位高层，天德楼摆下了酒席，现在正在那里准备着，特地让我留下带路。”
“酒席？”
二长老跟路渊相视一眼，久久不请人入门，原来是要带他们去天德楼...
路渊点点头道：“天德楼是文家自家营生，也是北郡第一酒楼，文家如此排场接待，我路家也不能失了礼数，那事不宜迟还烦请文风首座领路。”
于是一干人等连文家门槛也没踏进，直接转道天德楼，让路渊稍微有点在意的是，文峰除了叫上门口两个大汉外，也没再叫多的仆从，只唤来两辆马车就上路了。
路上其余人在另一辆马车上随意攀谈着，而路雨安则是差不多领悟了《圣灵掌》第一式，不由叹得一句：“这武诀好生霸烈！”
之前的《烈影腿》，是调动肉体极限，力道爆发让一般人难以承受。而《圣灵掌》第一式则是要人将全身灵气都集中到一点，最后由掌心拍出！
将一个修炼者体内的灵气，一招倾泻出来，那样的战力爆发，是什么后果？
正如张夜所说，这样的一掌，足以将一名筑基二重的修者打死！
而如果加上路雨的肉体力量，即使筑基四重修者也必然被彻底打废！
但同时，路雨安可以肯定，一般人若真使出这一掌，那么不光丹田颓损，整条臂膀都必将粉碎！
这是一部用自残来换取临时战力的武诀！
“贼子，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传这种武诀给我？”
张夜沉声道：“《圣灵掌》在很久以前是一部地级高阶武诀，但因为自残般的攻击方式，世人实在难以接受，最后直接被降为黄级低阶武诀，为的就是不让人去修炼它！”
“自然，我传你这武诀也并绝不是想你使用它，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圣灵掌》是以防出现最万不得已的情况，保命用的。”
路雨安听完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文家的确感觉怪怪的，但你这话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不会！”张夜道，“在文家门口，我的神识探到了浓烈的死气和杀气！”
路雨安心里一震，张夜继续道：“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小心为妙，另外，《圣灵掌》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我要告诉你。”
“什么？”
“这是一部一次性的武诀！”
“一次性？”
“对！”张夜解释道，“《圣灵掌》共有十式，一招比一招酷烈，而每一式施展过后，都会给身体留下一道永久的损伤，如果再度重复施展，伤势爆发直接会让丹田炸裂！”
张夜刻意用了炸裂一词，是因为这样的丹田损害是毁灭性的，即使《周天全书》也没有记载如何修复。
张夜看到路雨安的心情，因为这一系列事情变得沉重起来，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的太夸张了？
不过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他，万事小心一点准没错的，于是他能做的也就是让路雨安心情稍微放松点。
“丫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
“咳咳，话说有一个人遇到一群灵兽，这个人对灵兽很好奇，就问他们中的一只：你天天都做些什么呀？你猜这只灵兽怎么说？”
“灵兽不会说话。”
“呃...”
张夜无语，能不能聊天了！
“就假如灵兽能说话，你知道它怎么说吗，它说：我每天就干三件事，吃饭睡瞌睡打豆豆！”
路雨安听到这，心里也有了几分好奇，娇唇微微一抿，垂着睫毛仔细听起来。
“这个人听完，又去问另一只灵兽同样的问题，结果它也是说：吃饭睡瞌睡打豆豆！这个人问了每一只灵兽都是这个答案，到了最后一只这人问它：你每天也是吃饭睡瞌睡打豆豆吗？这只灵兽却摇摇头说不是，你猜为什么？”
路雨安沉吟片刻道：“因为它就是豆豆！”
张夜一笑道：“丫头脑瓜挺灵的，可惜还是猜错了。”
“错了？”路雨安疑惑道：“他不是豆豆？”
“它是瞌睡！”
张夜睿智地笑了笑。
“好了，笑话讲完了，我要养神了。”
“瞌睡...”路雨安默默想了想，突然得出其中奥妙，脸色一阵绯红，粉霞都染到了耳根，厉声道：“贼子，你个登徒子！出来！”
当然，张夜养神不喜欢被打扰，自然是出不来了。
就这样，闹腾两下过后路雨安心情松了很多，而随着一阵“吁”声，马车也渐渐停下。
北郡最好的酒楼——天德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