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屁孩挖坑埋人 小魔术拆穿骗术
神算子反倒笑了,拂尘一摆大袖飘飘,好一副得道真仙的气派,伸手拦了方松:“你问吧,慢说一个问题,就是三个问题都没问题。”满村的大人都把他当神仙供着,一个小顽童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方辉心里也没有底,靠神棍吃饭的都有一套完整的系统,语言都是一环套一环的,听对方给三个机会,也脆生生的答应:“好,就三个问题,谁输谁是癞皮狗。”
神算子听见如此幼稚的话哈哈大笑,哎,真不应该跟一个童子计较,太幼稚。方辉怕对方反悔先把手中柳条上窜的鱼提起:“第一个问题跟鱼就是这条鱼,第二个问题是一个蚂蚁的问题,第三个等一会再说,先说这条鱼从哪逮着的?”
神算子也没有掐算直接回答:“河里。”方辉惊得张着小嘴:“这都算到了,真厉害。”周围的人更信这老道能掐会算,几个老太太连连说:“活神仙啊!真是太厉害了。”
只是几个小伙子仍催促方辉赶紧问下一个。方辉小脸逮着憨憨的笑容问b“怎么逮到的这条鱼,谁逮到,逮到几条。”
老道掐算一番才说:“捕到的,你长辈捕到的,按命中来算应该捕到一条,就看捕鱼位置的风水了。”
这话可是留有余地的,只要有人问,他就好继续卖弄。
方辉转过小脸对母亲说:“娘亲,这道人算的真准,我要问他第二个问题了。”
方辉让母亲把他放下了,迈着小短腿来到树下,找了一只蚂蚁捧在手心来到道人跟前,幼稚的小脸得意洋洋道:“我不信这回你能猜对,你就算算这只蚂蚁的命运吗?”
神算子根本没有把这个这个小屁孩当回事:“这蚂蚁啊,受制人于鼓掌之间。”
方辉故作装傻:“什么意思?”
周围人群爆发出哄然大笑,神算子也笑着解释:“就是在你的手掌中,生死都由着你的兴致决定。”
方辉不解的继续问:“既然是由着我的兴致,那你算的结果呢?”
老道一愣然后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现在他的命就是受制于人。”
方辉幼稚的小脸蛋洋溢着胜利的笑容:“那就是你算不出来,哈哈,我就知道结果。”
两只胖乎乎的手指头捏住蚂蚁捻一下,小手摊开,一只死掉的蚂蚁在小掌心,方辉神气无比的仰着小脑瓜指着神算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在算不出来,你就是大骗子。”
神算子哼了一声:“谁耐烦跟你个光屁股的娃娃玩闹。我要忙正事。”
周围有村里几个年轻后生也跟着起哄,他们就盼着热闹,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也不像大人那般顾忌,神算子一时有点下不了台。
方辉哪能放过他,继续刺激他:“骗子,如果你算不出这只蚂蚁的命运,就不许你再骗人,小心你妈打你屁股。”
神算子仔细看蚂蚁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琢磨着小孩子还是太幼稚,稳赢的事倒也挺好,于是装出一副唬人模样:“一饮一啄皆有命数,它今生为蝼蚁死于你手,带转世投胎,定会找你来了前世报应。”
这是吓唬人啊,刘芳听见此言也是愁眉苦脸,方辉那是他能吓唬的,只管用稚嫩的声音问一件事:“大骗子,你是说蚂蚁死了,来生要找我报仇?”
神算子继续虎着脸恐吓:“蚂蚁死后晚上会来找你的,半夜三更,阴气渗人,若是趁你熟睡来到你床上。”院子里好多人都感觉恐怖气息笼罩院内,好像此时就是乌戚戚鬼森森的晚上。
就连刘芳也担心的过去抱起儿子,紧紧搂在怀里,怕被蚂蚁鬼魂把儿子拉了去。
方辉突然嘎嘎的笑了起来,好像有人挠这小童的痒痒似的,把小手伸给神算子看,口中童音穿出:“大骗子,果然是大骗子,你看看,这蚂蚁现在死了吗?”
在看方向手中,有一只蚂蚁正慌慌张张四处乱爬,村里面的人这时好多都围了上来,争相看一只蚂蚁怎么变活了。
神算子脸色铁青,瞪了方松一眼四处观望。
等众人看完,方辉不等这老道狡辩继续说:“前面那条鱼是我捉住的,你就没算对,不信你可以问李三叔。”
啪,头上挨了一巴掌,方辉抬头看见妈妈刚收了手。刘芳打完儿子笑骂道:“我叫李三叔,也叫李三叔,找打是不?你叫李三爷。”
方辉只顾想着对付老道。”
刘芳刚才还被道人说是克夫命,聪明的儿子拆穿了对方的骗局,现在跟宝贝蛋蛋一样的儿子,哪里啥的让人去教训,搂紧儿子争辩:“要教训儿子自己先生儿子再说,我家的儿子可是宝贝蛋,自己都舍不得打,从哪里算也轮不到你。”
方松被弟媳不客气的话噎的无言以对,院里看热闹的有反应快的往外走,这眼看着兄弟要闹翻邻里邻居都不愿参合。
亲官难段家务事啊!有些没眼色的被别人提醒拖拽下也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方家的人了,此时正是日到正中,初春的阳光在午时倒也热烈,方家的院子中气氛更是火星四射,方家大儿媳指着二儿媳口口不离丧门星,克夫的寡妇之类的话。
刘芳也看出大伯子这是要夺儿子了,说话再不是先前的委屈小媳妇样,现在就像是一个护鸡崽的老母鸡,而且是老母鸡中的战斗机。句句不离对方的要害,骂大伯子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骂妯娌那就一句不下蛋的老母鸡。
老两口原来幻想着孙子光耀门楣,不曾想此时就丢人现眼,全村的人估计都知道了,以后在村里怎么活人。老汉忍不住开始维护一家的颜面:“老二家的,你住嘴,我就不明白,好好的事情怎么你就不同意,方辉跟着老大家有出息不好吗?”
刘芳哭着反对:“呜呜……这是我娃他爸的骨血,要继承他的香火的,没有他的同意,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老太太拿出了长辈的架势:“我是他娘,就是他在这也得听我的,给老大家继承的就不是方家的香火了吗?”
这下子踩到了刘芳的尾巴,拿出来拼命的架势:“除非我死了,否则谁也别想抢走我儿子。”
话说到绝路上来,老太太也不好往下说了,万一出人命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这刘芳可是有娘家人的,追究起来恐怕难以善了。张兰一心想要儿子,只要儿子给她了那管什么人命的事,如果没儿子这个年代女人是没办法活的。
既然撕破了脸皮,张兰也狠下心了,直接把和丈夫商量的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法子说了,,,,:“刘芳,你就是克夫命,克男人,也可能克儿子,咱方家的后代不能死在你,,手中,你还是回你刘家吧!如果你再撒泼,公公可能会把你赶出方家,被,,,,家刚出门的女人死活都与方家无关。”
刘芳嘴下也跟刀子似的回应:“赶也是赶你出去,不下蛋的母鸡,换一个生娃的,而去会生好几个的。”
方松听见换一个的时候,眼睛一亮瞅着张兰好像在琢磨这事,张兰哪里会注意这些,只是拧着脖子吵架。
这是门口进来三个人,前面一人是李村长,后面两位是存老,放老汉看见三人赶紧过来招呼,正在吵架的
两个女人也停了下来,老汉要上茶水招待,李村长摆摆手制止了:“方老哥,方童生来咱坐下说话。”方童生在别的地方绝对是讽刺人的话,不过在河湾村绝对是恭敬的,因为河湾村人最高学历就是童生。
老村长开门见山直接问话:“方老哥,按理说你的家务事我是不该插言的,可是作为邻里我还是想让你家庭和睦,在这么闹下去,村里人都看笑话了,对方老哥影响不好,是不是商量个解决的法子?”
旁边张兰和老太太嘀嘀咕咕一阵,老太太过来说话了:“刘芳克死我儿,我准备把她打发会娘家。”
村长没有接话,刘芳牵着方辉凑过来:“现在我家那口子谁也没见着尸体,我要要等他回了。”
方老太太作为婆婆,做惯了主的人,直接回绝了:“你爱在那等在哪等,别在我方家。”
刘芳也寸步不让:“除非我死,要不然我就在这河湾村等他。”
老太太当家惯了的,不防备这个平时捏不出溜的儿媳竟然顶嘴,也寸步不让:“河湾村地方大了,只要不在我家。”
话赶话的就说出了赶刘芳出门的话。
一个老实人被欺负的没有退路的时候,就只有困死在死角里了,刘芳扭着脖子说出了:“不在你家就不在你家,我就到村东头打个棚子住。”
老太太一点也没有老人的慈祥,此刻只有愿望达成的兴奋,指着儿媳的鼻子一字一句的划清界限:“好,趁村长,村老都在咱就做个了断,从此各走各路。”
村长想劝一下,张嘴就说:“这事,哎,算了……我们就帮你们做中间人吧!”
张兰取来笔墨纸砚,方松提笔,一式两份的协议书很快写好。方松生怕刘芳反对赶紧让对方用墨汁按了手印,方松拿了协议让父亲摁了手印,这才让村长善人签上见证人的名字,只是村长看到内容时,眉毛皱的成了川字。
方辉偷眼去瞧,繁体字虽然认不全,根据前后连猜带蒙的看完了。竟然让刘芳即日离开方家,从此即为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刘芳没有难过,脸上反而多出坚毅,鼻孔都鼓鼓的,这肯定是咬着牙硬撑的。抱着孩子进入里屋西厢房,把自己和孩子的衣物收拾了,又把陪送的被子打了包,这才背上包袱,左手挎一个包袱,右手牵着方辉出了院子。
母子两人也不看其他几人的脸色,就往外走。张兰过去就伸手拦了:“你走可以,把方家的人留下。”
老汉,老太太也过来与张兰站在一起,堵了出去的路。可巧此时老三一家人回来了,想来是知道了院子里发生的事,方桐让妻子领了大丫小丫去了东厢房,老三自己让开出门的路站到了一边,看来是不愿意和父母哥嫂一同拦路的。
刘芳冷冷的看着拦路的四个人:“我拿的都是我的嫁妆,难道还要查看?”
老爷子作为一家之主终于开口了:“让你走,没让你领方家的人走。”
刘芳脸色一变:“想的倒美,我的儿子,对也是方家的,但不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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