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好想你

第五十三章我好想你

南国,一个白发年纪轻轻就成为王者!这个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瞬间席卷整个全国,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往南国边境这边慕名赶来。

当天角斗场,自白一战昏迷后,数名老者纷纷出现在白身旁,令段家那些想对白出手的人无可奈何,这些老者有开角斗场的名宿也有南宫家的客卿。

如今白一战出名,令南国这边各大势力眼红,都巴不得纳入自家阵营,所以纷纷向白示好。

“有老夫在此!我看谁敢动他!”南宫家的七叔直接来到白身前,与段家一位王者境老者对峙着。

“允儿,带着他回去吧。”南宫家七叔直接放出王者境修为,这次角斗场比赛来了不少老东西,他不想有意外发生,对于白这个年轻人他势在必得。

轰隆隆……

角斗场在塌陷,大部分人在逃命,只有那些强者在对峙,这很明显是一次势力站位。主要以南宫家与段家这两大家族为首,后面的就是那些支持这两家的势力及强者。

“嘿!没想到角斗场那老东西这次选择了南宫家。”角斗场首席位置是秦家的人,那位秦家少爷淡了淡地说了句,转而将目光投向昏迷中的白,眼神带着不悦。

“哼!我们也走!”秦家少爷带着秦家没有参与这些小打小闹直接离场而去。

……

直到第二天,外界依然沸沸腾腾的消息满天飞,不过这一切都与白无关了,白被带回南宫家还没有醒过来,南宫允儿亲自守着白。

“小玥!小玥!小玥!……”

昏迷中,白总是重复喊着一个人名,弄得满头大汗,南宫允儿不耐其烦为他擦拭着额头,心头却不知不觉泛起一丝醋意。

“你说你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多少秘密呀?少年白头、冷血无情、一身多道、诡异双眸、练气天才,真想一件一件都弄明白。”

南宫允儿静静地看着昏睡中的白,现在才发觉眼前这个白发男子其实长得蛮俊俏,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谙的眼底充满了孤寂,银白的长发,散在耳边,那对剑眉隐约间散发着杀气,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俊;坐在他身旁仿佛一股冰凉的气息围绕着。

南宫允儿轻轻拂开白额前的银发,慢慢朝着他的薄唇亲去……

“咯吱!”

突然门从外面被一推而开,南宫允儿慌乱之中一下把铺盖直接往白头上一盖。

“七叔!您怎么进门也不敲下门啊?”南宫允儿埋怨地说道。

老者顿在门口有点懵,这本来就属他的院子,以免白发生意外才安排到这里的,以往进门哪用敲门啊。

“这……喔!对了,家主正向这边赶来,我来一是告诉你一声,二是向看看那位年轻人的伤势……”

老者定睛看去,发现白蒙头盖脸地躺在床上,吃了一惊:“他这是……死了?”

南宫允儿俏脸微红,娇嗔道:“七叔!你胡说什么呢!人家……只是看他太冷了嘛。”

“太冷了?”老者满是皱纹的脸颊抽了抽,心想:太冷也没必要把人带头全给盖住吧,这样没死也得被你给闷死了!

“我……”南宫允儿还想解释。

“小玥!”

突然白从梦中惊醒,腾地一下坐立起来。

“七叔你看,他醒了!”南宫允儿开心地笑道,立马走过来帮他擦下汗水。

“谢了,我自己来吧!”白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子。

老者满脸微笑看着白,“小伙子不错!既然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老者很识趣退出去了。

南宫允儿看着醒来的白,心中着实开心,可以说这一次白的表现已经彻彻底底改变了南宫允儿对自己的看法。

“白无言,你这次算是给我们南宫家立了大功呢,打赢这次比赛,之前你我定下的一百场胜利算你帮我完成了!”

“这样你以后就不用天天在生死边缘冒险,我父亲会亲自安排你一个要职,让你身份地位都远高常人。”

南宫允儿喋喋不休,白很多都没听进去,听到她父亲这才反问一句:“你父亲会来?”

“嗯嗯!对呀!正在路上了,我大伯都已经率先到了,如今正在府邸休息,所以你不必担心有人暗杀你。”

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开始谋算起来。

“对了,你刚刚在梦里一直喊着一个女孩儿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小玥’来着,她是谁呀?”

白看了一眼南宫允儿,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调息身体,他刚突破王者境就经历一场生死大战,境界相当不稳定!

“你怎么不说话呀,她是你喜欢的女孩儿吗?长得漂亮吗?我跟她比谁更漂亮?……”

“南宫少宫主,我需要稳定境界,希望你回避一下,谢了!”

南宫允儿意犹未尽,可是想到当日白的伤势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好好养伤,等你痊愈我父亲估计也到了,到时候族中会举行一个聚会,我带你一起去瞧瞧。”

……

入夜,调息中的白终于睁开了双眼,可是下一刻突然吐出一口血。

“妖道功法突破了王境,我体内数种功法失去了平衡,根本无法稳定修为……咳……”

“不行!角斗场里看到的分明是她,为什么她会被人挟持来到这南国?我必须尽快找到她!”

他看了看周围,留下一封书信,“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虽然你说一百场胜利达成,可实际上我并未完成约定,我从来都是说道做到,当你今后遇到危险,我可以为你出一次手。”

说完,他强行压制自身元气防止乱窜,一阵风从窗口离去。

南宫府邸后院,一个白发苍苍老者突然睁开双眼,他正是南宫允儿说的那位大伯。

白一路飞逃,踩着那无名步法速度奇快,转眼就来到了南国边境的一座小镇。

“带着一个武功全无的女子,他们应该走不远。”

白在这个不大的小镇里飞来跳去,只为搜寻歃血盟那群人的踪迹。

在集市街道,终于发现了歃血盟的线索,他跟随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一路到了一家偏僻的客栈。

白站在客栈房顶,看着那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这下就能够确定他们所挟持的女子也在此处。

拿出那副鬼脸面具,他悄然无息地隐蔽在黑暗中,准备随时动手。

客栈二楼,一间阁房中,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正准备宽衣入睡,衣裙刚脱了一半,一股寒风袭来,这才发觉窗户未关,她赶紧起身去关窗户。

“啊!”可是她刚到窗前,一股更大的怪风将她吓地用内衫挡住了眼睛。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呀?”她挠了挠脑袋,赶紧把窗户给关上了。

可她刚一转身……

“啊!唔……”一个带鬼脸面具的男人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我是来救你离开的。”

白假装沙哑的音调说道。

女子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而且被这诡异男子搂着,脸颊瞬间红到了脖颈,疯狂挣扎着。

白似乎也发现了不雅之处,将床上的衣裙吸到手中,“赶紧穿上,他们要来了!”

女子觉得眼前男子应该没有恶意,这才放松,待她穿上衣裙,白二话不说直接搂着她的细腰,打开窗子就跳了下去。

白搂着女子飞行了一段路程,找到之前准备好的快马,一跃而上,绝尘而去。

“不好了!她逃走了!”

“追!”

……

一夜的路程,快马一刻不停息,直奔中州。

“那……那个……”女子坐在白前面,被他抱着,羞答答地说道,“谢谢你救我,恩人,还没问你……”

“名字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行了。”沙哑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些痒痒的。

女子这次更不好意思了,“恩……恩人,小女子已经有婚约了,这样……这样不好……”

对于她的婚约,白自然是知道,因为婚约的另一人就是他,这是他们儿时就已经定好了,如果不是那血流之夜,二人或许连孩子都有了。

“吁!”白拉住了马,女子以为白听懂了自己的话语,可接下来白说道:“坐稳了,有追兵赶来了!”

“驾!”狠狠抽了一下马。

女子发现这个男人抱着自己更紧了,为了清白挣扎起来,带着哭腔:“你放我下来……我现在自己可以逃走了……”

白没管她多说什么,眼前突然杀出一队人马,他立马拉住了马。

是南宫家的人,为首的便是那位南宫家大伯,还有七叔以及另一位王者境高手。

“我南宫允儿待你不薄,你竟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叛逃我南宫家,你太令我失望了!”

南宫允儿从后面走了出来,恨恨地看向搂着那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前有恶虎,后有追兵,白清楚必须迅速摆脱这些人。

抱起女子,他放弃马匹,靠那无名步法以及诡异的瞳术摆脱。

“抓紧我!”

“梦魇之瞳!”

白的双眸下一刻变成了淡紫色,猛然朝前看去,一股诡异之力覆盖而去。

“走!”

白拉着女子,踩着无名步法迅速逃离!

“不好!是幻术!”南宫家那位大伯修为最高,最先发觉自己的人中了幻术,可是当众人都醒悟过来,眼前只剩下那匹黑马。

“追!”

一路上,白遇到了几路人马,先是南宫家,接着又是秦家的人。

“好小子,竟然得罪我秦家,找死!”

白冒着修为不稳和逆转,一番血战,才带着女子逃离,可是哪里知道前面又中了歃血盟的圈套。

“你自己赶紧逃吧……不用管我。”女子这一路看见白拼死拼活救她,全身是伤,心中很是难过。

“雷动九天!杀!”

“阴阳逆转!”

“以吾之血,祭奠!”

……

白一路血战,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这些日子一直在片刻不停地逃命,后面的追兵也被白那种疯狂给吓住了,折损了不少人,甚至后来南宫家的人都放弃了追杀。

“你这是何必呢?他们主要是为了我,你没必要为了我……”女子看着全身染血的白,声音柔柔地说道。

“快到中州了,过了南国界他们不敢肆意追杀,放心,我会将你安全送回的。”

“走!”

经过荒漠,跨过草地,他一路拖着疲倦的身子血战南国之人,终于在白即将要倒下时,到达了中州地带。

这里是一片灌木林地,独有一颗大树下,女子照顾着身受重伤的白,为了给他止血,她撕碎了自己的衣裙。

这一次的大逃亡,是白人生以来最艰辛日子,他的修为境界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就像那布满裂缝的玻璃,随时都会破裂!

白看着静静照顾自己的女子,慢慢地竟睡了过去,他太累了,从无家可归开始就是他独自一人在外生存,这次有着那位女子陪在他身边,他睡得很香。

女子就是他的表妹,辰家的千金三小姐——辰玥。

“你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这般……”辰玥看着睡梦中白喃喃自语,心中内疚不已。

慢慢地,辰玥伸出玉手碰到了白那副鬼脸面具,她很好奇究竟是谁会对她如此这般。

就在面具揭开的那一刻,辰玥呆住了,她清楚地记得这个人就是当日角斗场令她心绪不宁的白发男子!

可是今天这般近距离观看,这让她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慢慢地,白在角斗场打斗的身影与她幼时那个思念无比的小男孩重合。

“哗啦!”

辰玥手中的鬼脸面具突然掉落在地,在无数虫鸣声中却显得无比清晰。。

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上,流出了两行清流,没有哭泣的声音,却又胜有声,仿佛这十多年来的心事全都倾泻而出,伤感、心痛、激动、高兴各种情感浮上心头,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轻轻抚摸着白那长长银发,无声的哭泣,轻声耳语:“言哥哥,十多年过去了,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