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莫要好奇

王莽如今虽然是夜郎世界的神城大祭司，乃是夜郎世界世俗的最高领袖，但他毕竟不是夜郎世界土生土长之人，对夜郎世界并不熟悉。

刚刚被女神一把抓起吞噬掉的大城，王莽并不认识。

月祭祀眼光一冷，道：“那是夜荒城，城中如今应该还有至少五十万子民，可惜都死在了夜妃的手中，夜妃简直太残忍了。”

“夜荒城？”王莽道：“夜荒城的人离开了多少？”

“不到二十万人。”月祭祀说到这，看着王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神城大乱，其他各城也都生了些变故，我们异教徒中一些头领看到神城大乱便想着扩大异教徒的影响，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对各处大城发起了攻击，其中夜荒城在那一战中死了不少人，如今整个夜荒城总共大概有八十万人，其中二十万人正在来夜玄城的路上，近十万人躲在了荒野之中，大部分人都留在夜荒城中，可惜全让夜妃给杀了。”

“这都是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王莽摇头道：“不过你们也太心急了，至少也该搞搞清楚状况再出手不迟。”

“陛下觉得我们做的错了。”月祭祀道。

“没错。”王莽道：“我若是单从一城的角度看，我也会和你手下的首领做出一样的选择。”

月祭祀道：“我自夜黄城出来之后，便已经号令各部停止和各城的战斗，集中所有的力量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变化，只是命令毕竟下的迟了。”

“现在的情况是女神已经开始对各城的子民下手，你打算怎么做？”王莽道。

“不知道。”月祭祀摇头道：“夜妃的力量在夜郎世界几乎是无敌的，别说那些子民，就是我这样的大祭司，在她面前也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面对已经决定下狠手的女神，我能有什么办法。”

“朕有一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王莽道。

“陛下请说。”月祭祀道。

“月祭祀，坦白说，你我都明白，我们是不可能把所有的子民都带出夜郎世界的，所以要有取舍。”王莽道：“朕的态度一直很简单，那便是有价值的子民尽量带走，其他人也只能任由自身自灭，毕竟慈航静斋只能给我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走不了多少人，这一点想必你和朕是可以达成共识的。”

月祭祀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可以接受。”

“既然我们只能带走一部分人，其他人走不了，注定要成为强大女神的养料，那么我们何不让这些人在最后帮咱们一把呢？”王莽冷声道。

“如何帮？”月祭祀面色一白，明显猜到王莽准备说什么。

王莽直接道：“如何帮，想必月祭祀你是清楚的，朕观察了女神几次向信徒出手，发现女神大部分的出手都是对集中在一起的信徒出手，这就说明女神并不能第一时间将所有的信徒全都一网打尽，这里面就有了咱们可以作为的地方，所以朕的想法是让这些我们带不走的子民分散到世界的各处，这样女神要抓他们就需要时间，而这就给我们带来了撤退的时间。”

“这……”月祭祀沉默。

“月祭祀，根据你所说，夜郎子民如今就集中在几座城中，还有一些则在来夜玄城的路上，如今集中，若是朕是女神，想必几次出手就可以把人全都抓走吞噬，而几次出手要不了女神多少时间，我们要从这里撤退需要时间，这个时间怎么办，月祭祀可想明白？”王莽冷冷的道：“月祭祀你是前夜郎国的王室后人，有守护子民的责任，你打算如何做？”

月祭祀面色苍白，按照王莽的意思，她毫无疑问不仅要把大部分子民放弃，更是要把子民一一送给女神去吞噬，这对月祭祀而言未免太残忍，可是月祭祀更是清楚的知道，王莽的方法是对她而言，对夜郎子民而言最好的办法。

如何做？

月祭祀颓然，她看着王莽道：“陛下，若现在你我换位，这些子民是大秦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打算如何做？”

“朕的子民自然有朕来守护，怎么可能容得其他人染指。”王莽道：“朕身为大秦的皇帝，是绝不会抛弃子民的。”

“那陛下难道就觉得我可以抛弃子民吗？”月祭祀道。

“你和朕不一样。”王莽淡淡的道：“上千年的时间，你并没有积攒足够和女神抗衡的底牌，所以现在你能做出的选择不多，而朕自一登基便未雨绸缪，绝不会重蹈你夜郎世界的覆辙。”

月祭祀神色一震，摇头道：“看来我确实没得选。”

“没错。”王莽道。

月祭祀沉默片刻，道：“陛下，此事我去安排，万望陛下信守诺言，将我们送到夜玄城的子民带出夜郎世界。”

说完，月祭祀踏月而起，转眼便消失在天际。

王莽看着月祭祀离开的方向，心中冷哼一声，月祭祀虽然强大，但终究内心不够强大，事到危急，总是下不了破釜沉舟的勇气，若是依王莽看，既然夜郎世界注定崩灭，那何必要挣扎，不若奋力一搏，或许可以改变命运。

秦梦瑶这时候向王莽走来，看着王莽道：“陛下，女神和邪神已经战起来了，陛下不打算离开吗？”

“还没到最后的时刻，朕暂时不会离开。”王莽道：“圣女是打算离开吗？”

“不，我有门中布置的任务未完成，还得留在这里。”秦梦瑶摇了摇头，低声突然道：“陛下，梦瑶想知道贵国太后的来历。”

“太后？”王莽神色一愣道：“秦圣女，这件事，朕还真没办法回答你，太后乃是大秦最为神秘的人之一，朕可不知道太后的背景是什么，在朕这里，她就是大秦的太后，至于其他朕一概不知。”

秦梦瑶看着王莽的眼睛，看出王莽说的是真心话，便道：“陛下难道就不好奇？”

“为什么要好奇？”王莽道：“这个世上有些秘密有些人不要瞎打听，平白给自己惹祸，朕深知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所以朕也郑重告诫圣女，切莫好奇！”

“陛下何意？”秦梦瑶道，她听得出王莽意有所指。

王莽淡淡的道：“朕知道圣女去见过白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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