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打脸

赵思见王莽一脸吃惊的表情，呵呵笑道：“怎么，王捕头不相信？”

“确实难以相信。”王莽点点头，道：“六扇门是初创的衙门，目前负责该衙门的是陛下的心腹商央以及中书令长孙无忌，真是油泼不进，水漫不进，坦白说，我这个捕头的位置都是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

“六扇门的事确实不好弄，但不代表没有办法。”赵思一脸自信。

“哦，难不成赵四公子有长孙无忌和商央的渠道？”王莽神色一动，心道若是商央或者长孙无忌与赵家有关系，那自己日后有些事情还真不能不防备着一点了。

“长孙无忌是长孙家族的人，长孙家和我们赵家向来不对付，我和长孙无忌自然不会有什么牵连，至于商央……”赵思沉吟片刻，道：“此人就是个孤臣，到现在我们也搞不清楚他背后到底是谁，只知道他与法家有关，但目前并无存世的法家巨头与他又牵扯，此人我们也没有关联。”

听到商央和长孙无忌与赵家都无关系，王莽放心了不少，笑道：“既然如此，那赵四公子又为何如此自信，能许我副总捕头之位。”

“我听闻，长孙无忌将副总捕头之位拿出来，让十八位捕头竞争，谁立下的功劳大，谁就当副总捕头。”赵思笑道：“六扇门目前的职责更多的是侦缉朝廷钦犯，而赵某不才，恰好知道几处刑部天榜上的钦犯所在。”

王莽瞳孔一缩，就连一边旁听的陆远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赵思。

刑部将朝廷钦犯分为天地人三榜，其中人榜上的人物都较为简单，一般的捕快衙役见到都能抓捕，地榜上的人物则要厉害很多，许多都要刑部亲自派人擒拿，而至于天榜上的人物，各个都是积年老贼，每一个都犯下累累罪行，只不过由于个人实力过强且行踪飘渺，所以自立榜以来，天榜上的钦犯落网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有人说，刑部立这个天榜，根本目的不是让人去抓，而是让朝廷中人见到之后躲远点。

若真能抓住几个刑部天榜上的钦犯，王莽弄不好还真能坐上副总捕头之位。

可是天榜之人行踪不定，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发现，而且已发现就是发现几个。

王莽眉头微皱，道：“赵四公子，我很难相信你掌握了天榜中人的信息。”

赵思哈哈一笑，道：“认识我赵四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是个空口白牙的人，我说有，那就有，我说能，那就能。”

“赵四公子这么说，看来是对此行势在必得了？”王莽眼睛一咪。

“当然。”赵思点点头，看着陆远道：“首先陆兄原先可能因为朝廷命令，不得不卷进河道衙门的事，可如果我为陆兄免除了后顾之忧，那陆兄想必也不会冒着风险再继续在河道衙门的事情上纠缠，其次王捕头你此来是为了副总捕头之位，可实话实说，一个王文贵牵扯太多，王捕头又不是主办，王文贵一条命是不够王捕头升任副总捕头的，而天榜钦犯则不一样，足以让王捕头升任副总捕头，其中取舍，不用我说，王捕头也清楚，最后，正所谓钱能通神，十万两捐给信阳县修士子苑，五万两赠王捕头车马钱，我的诚意想必二位是看见了。”

赵四公子名不虚传！

陆远和王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对赵思的警惕，此人对于人心的拿捏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若是换两个人在这个情境下，想必有很大可能和赵家同流合污，可惜的是此地的是王莽和陆远。

王莽不会理他，因为王莽的真实身份是大秦的皇帝，他怎么可能干出帮着外人挖自己墙角的傻事，至于陆远，若非王莽之前已经陈说厉害，将陆远说动，且摆明白了车马要将此事追究到底，或许陆远真会被赵思说服。

但现在，陆远看了眼不说话的王莽，心下苦笑一声，朝着赵思拱手道：“赵四公子的诚意，陆某佩服，但朝廷圣旨已下，陆某不得不从，赵四公子，实不相瞒，陆某已定下时日，不日将造访南阳，寻渭水河河道使王文贵调查渭水河河道贪腐一案。”

赵思脸上的笑容一僵，皱眉看着陆远，似乎在重新认识陆远一般，最后道：“陆兄，可真的考虑清楚后果了？”

“陆某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陆远斩钉截铁的道，即是已经和王莽约定好共办河道衙门案，那便不能随便食言而肥，否则他陆远如此首鼠两端，他日如何立足于天下。

“王捕头呢？你也跟陆远一样？”赵思看向王莽，眼中满满的都是警告。

王莽咧嘴一笑，道：“副总捕头的位置确实很吸引人，五万两银子也确实让人动心，但王某这个人，生平最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想要什么东西自己伸手去拿，最喜欢的座右铭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赵思脸上笑容一收，满满的冷意浮现在脸上，看着王莽两人道：“两位如此不识抬举，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赵思，你是威胁我们了？”王莽冷笑道。

“威胁又怎么样？”赵思同样回之一声冷笑，道：“在这个地面上，我赵四说的话，就是王法，我赵四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寸步难行！”

“大胆！”王莽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威胁朝廷官员，并对朝廷官员不敬，如此狂徒，陆大人，不知该当何罪！”

陆远有些无语的看着王莽，这位捕头大人怎么就喜欢动不动给人扣帽子，但看了眼赵思，陆远也有些对他的口气生气，当即默然道：“按大秦律，无故对朝廷官员不敬者，当掌嘴十下，以儆效尤！”

“掌嘴十下？”赵思仰头大笑，一脸狂妄道：“本公子就站在这里，我倒是看看满信阳城，谁敢动我赵四一根手指头？”

啪！啪！啪！

一道巴掌印瞬间出现在赵思的脸上，随即在赵思一脸愕然中，又是一嘴巴子落在了赵思的脸上，之后在赵思愤怒的眼神中，又是一巴掌下来。

王莽收回了手掌，拍了拍手，笑呵呵道：“叫你装，我就喜欢打你这种装B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