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清馆花魁
“赵叔叔,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有没有卖各种好吃的?”芭芭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唇,一脸馋猫的样子,对着赵本贤说道。
“有啊,在逍遥镇有叔叔家的一家饭馆,那里的厨子会做各种好吃的,还有一家杂货铺,里面卖各种好吃的糖果以及小玩具。”赵本贤笑着对芭芭说道。
此时杨磊一行人等已经离开这个镇子,驾着马车一路朝北,赶往另一个逍遥镇。
赵本贤家里在逍遥镇布置了一些产业,他的父亲此时也在那边做一些总结,所以此番不仅杨磊一行人等,要路过逍遥镇,赵本贤也要在逍遥镇,和他的父亲会合。
杨磊在马车外面驾驶马车,所以在马车内的芭芭,一直都在缠着赵本贤,给自己讲那些自己没有,听说过的故事。
芭芭觉得,赵叔叔讲的故事与自己爸爸,讲的故事不太一样。
爸爸讲的故事,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故事一样,比较适合自己小时候听。现在的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听赵叔叔讲的那些故事,尤其是赵叔叔讲起,他在家里做生意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好笑的事情,还有他小的时候,如何斗智斗勇去揭露骗子的,既是精彩又是让人激动人心。
一路上一行人等有说有笑,所以时间过得非常快,三天的时间,一转眼便就过去了。
“逍遥镇虽说不如,之前的那个镇子要大,但是逍遥镇里却是非常的热闹快活,主要以休闲娱乐为主,尤其是赌博,还有清馆一类的,比较发达。”
赵本贤一边说着,一边紧接着道:“因为我家里的势力不够庞大,再加上实在是太过遥远,所以便没有愚人争执这些好的生意,选择了从事饭馆以及杂货之类的,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要吃饭,都是要买东西的,不去做那些热门的生意一样也可以生存下来,就是钱挣得少上了一些。”
赵本贤的家里,并没有太过庞大的力量,所以并没有在离自己家里远的地方,去做那些抢眼的生意,而是选择了比较冷门的生意。
例如开饭店还有杂货铺,以及生活用品,柴米油盐之类的这样的小生意。
在这个镇子里,主要是以休闲娱乐为主酒馆赌博,还有清馆这类的比较发达。
像赵本贤家里从事的,那样的行业都不太多,可是来这里的人都是要吃饭的,就算不够吃香,依旧可以维持生计。
所以这边的铺子不冷不淡,一直都还算可以,只有每年一年两次结账的时候,父亲会来这里盘算一下,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打理这边的铺子,一个是因为离家实在是太远了,还有一个就是收益实在是太过一般。
“到了前面那个赵氏杂货铺就是我家的,我们先去那边安顿一下吧,后院还有不少的院子可以住。”
就在赵本贤介绍着这个镇子的时候,马车便已经来到了,赵氏杂货铺门前。
赵本贤从马车上跳下来以后,对着杨磊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还领着杨磊从后面绕了进去,直接进入铺子后面的后院。
“芭芭,叔叔带你去前面挑你喜欢吃的糖果,还有一些稀罕的小玩意。”赵本贤在见完父亲,也帮着杨磊他们一行人等安顿下来以后,就带着芭芭去自家的杂货铺。
因为路上的时候,一直都在和芭芭介绍着自己家里杂货铺里,有什么稀罕的小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小零食。
所以来到杂货铺以后,赵本贤便知道芭芭心里想着这些,于是在忙完以后的第一时间,就带着芭芭去了杂货铺里,挑选芭芭喜欢的东西。
“董先生,杨公子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出手相助,小儿的性命只怕不保,请受老夫这一拜。”
赵本贤的父亲,赵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便深深的给董老伯还有杨磊鞠了一躬。
“赵老板不用如此客气。”杨磊慌忙扶起赵老板,对着赵老板说道:“赵公子是个好人,我等出手相救也是应该的。”
赵老板对于董老伯还有杨磊,那是万分感激,毕竟是他们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若不是他们一行人出手相助,自己儿子的性命肯定不保。所以对于董老伯还有杨磊,赵老板一直都是以对待上宾的礼仪,对待他们二人,可谓是招待得十分周到。
赵老板如此客气,让杨磊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赵老板对待自己和师傅还有芭芭,实在是太过客气了。
“说来也是惭愧,家丑不可外扬,让董老先生,还有杨公子见笑了。我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兄弟三人平日的时候虽说也有一些矛盾,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是人心隔肚皮,实在是太寒心了。”
赵老板一点惭愧的说道。
让他们兄弟四人一起出行,还是赵老板提出来的,现如今真是有些后怕,若不是董老先生还有杨公子出手相助,自己儿子的性命肯定是没有了。
到时候自己肯定是要自责死了,想想都是有些后怕的,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呢?
老大老二还有老四,是自己两个兄弟的儿子,平时的时候自己视如己出,让他们从小就磨练,
因为老大和老二比较油嘴滑舌,办事情不老实,所以让他们走走南闯北历练历练,只能长长见识,也能磨练一下他们的性格。
至于老四这孩子脑子不够头,所以平日的时候,都是让他在家里帮着打点一下,生意亲力亲为,多接触一些人,慢慢的历练出来就好了。
自己儿子在算盘还有管理方面非常有见解,所以便让他一直都在处理家里账目的事情,没有想到居然……让他们反目成仇。
赵老板可是实在是太过心寒了,自己之所以这样安排,完全是想着发挥个人所长,弥补个人最短,尽可能的让每个人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为这个家族的成长贡献一份力量,自己从没有想过那些事情。
可是人心隔肚皮,自己这样想,别人未必这个样子想。
兄弟三人居然合伙要谋害自己的兄弟,想想实在是太过心寒了,若不是有人出手相助,只怕他们早就阴谋得逞,自己也没有儿子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赵老板也不用太过伤神,儿孙自有儿孙福,更何况你身为一家施主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有的时候还是不要心慈手软的,以免留下祸害。”
董老伯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酒。
虽说董老伯没有这些俗事烦心,但是也可以体会赵老板的烦恼。毕竟这么大的家族,他一个人管理者,而且兄弟还不齐心,一家子人最害怕的就是兄弟不齐心了,一旦不齐心,这个家也长久不了,所以便说了几句安慰赵老板的话。
听得董老伯的话,赵老板心里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以免留下祸害。
“董老先生说的是,唉……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赵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董老伯,紧接着道:“董老先生,你们要去莫北,现如今天气越冷,只怕不是去的好时候。”
赵老板之前也是见过不少,从这里路过前去漠北的人,可是他们都是凶多吉少,赵老板虽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在冬天寒冷的时候去漠北打猎,明明这个季节是不利于打猎的,而且还很是危险,尤其是大雪封山。
“多谢赵老板关心,我也是想要带着我这徒弟出去历练一番。我们到时候不会走的太深,只是在外面稍微的试试身手就回来。”董老伯一边说着,一边紧接着道:“赵老板在这逍遥镇,应该也是见过不少,从这里路过的人吧?”
赵老板将之前,自己这段时间见过的人群,都和董老伯说了一下。
原来赵老板家里开杂货铺,里面卖着不少东西,所以有不少路过的人都在这里买上一些工具,带着一起去了。
“真的很是佩服,你们这些修炼之人,有本事就不说了,还有这么大的勇气和你们比起来,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无非就是多些伤神的烦琐事罢了。”赵老板道。
赵老板觉得和董老先生,还有杨公子比起来,自己家里的这些事情其实都算不上事情的。
与他们这些修炼之人,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这种精神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杨公子,我敬你一杯。”
赵本贤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敬向杨磊,道:“一直都没有好好的谢谢杨公子,一杯薄酒,还请杨公子笑纳。”
赵本贤说完以后,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顿饭下来大家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赵老板与赵本贤都是极好相处之人,董老伯还有杨磊也都不是那些多事的人,所以大家也算是志同道合吧!
“你们年轻人,就不要在这里呆着了,呆着也挺是无聊的。贤儿,你带杨公子去清馆吧,听听曲儿那边的曲儿唱得很好。”
赵老板转身对着自己儿子说道:“我和董老先生,我们二人要好好的下上一盘棋,大战三百回合。”
杨磊看向自己师傅,董老伯冲着杨磊点了点头,道:“去吧,都是年轻人,去你们年轻人该去的地方吧,让我们这些老人家,安安静静的下盘棋。”
“杨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在清馆虽说是那污秽之地,但是也有干净的玩法,就是去听那里的姑娘弹曲,在那里有一家琴意十分高超的花魁姑娘,我们将她的房间包下来,请她给我们二人弹奏,你我兄弟二人饮茶听曲。”
赵本贤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杨磊解释道。
其实杨磊还是有些误会的,觉得哪里有父亲劝儿子带朋友去清管的,但是听赵本贤这般说道,便知道此番前行的目的了。
赵本贤见杨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为杨磊对着听曲儿没有意思,便紧接着道:“杨公子,你可是不知道这里花魁姑娘的群,可是相当好的,比我们家里的要好多了,琴艺精湛而且别有韵味。”
……
“怎么样杨公子,是不是特别的有韵味,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想象出那高山流水的样子。”赵本贤闭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虽说是对着杨磊说的,但是却又好像对自己说的。
杨磊并未回应,只是端起一杯茶水慢慢的饮下,听着这群杨磊觉得这曲子瑜轻轻的曲子一点也不一样,轻轻的曲子有折磨的聂人心魂,花魁姑娘的曲子十分清雅。
而且从她的琴声,听出了对自由的向往,对生命的热爱。
这与她所处的环境,一点也不一样,所以杨磊对这位花魁姑娘,还是有些好奇的。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能够在这清馆之中弹出这样的琴声?
沉浸在曲子中的赵本贤,不知什么时候又清醒了过来看着杨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曲儿,便打开了话匣子,和杨磊讲起了这花魁的故事。
原来花魁当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与自己心爱的男子私奔,来到这漠北逍遥镇,自己心爱的男子居然生起重病,没有多久便去世了。
花魁在这里一个人无依无靠,后来就委身于这个清馆了,在这里卖唱不卖身。
时间久了,就有不少的人冲着她的裙儿来捧她的场。虽然不卖身,可是因为曲子远近闻名,总有一些文人墨客来这里特地寻她。
“可真是有些令人伤感啊,没有想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居然依旧如此热爱生命,如此向往自然,实在是佩服,佩服。”杨磊听完故事以后忍不住看向花魁说道。
“谁说不是,若是换成普通人家的女子,经历这些事情,早就已经想不开,不敢在这个世界上单独活着了,可是花魁姑娘一个人依旧将自己活得很是精彩。”
赵本贤一边说着,一边紧接着道:“她的这份豁达,就连身为男子的我,都有些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