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2戮仙剑
这是不对称的战争,就如同中原武林门派,和中原修仙门派之间的战斗一样,任你武功再高,你也不可能对抗的了,借天地之力的“神仙”法术。
五日之后,波罗奈城的郊外,一片空旷的草原上双方隔着一公里对峙……
远方的风乍起,柔情的天竺,洒下无情的雪,缘起缘灭,究竟却逃不过心中的残剑,菩提花落,如是我去,又遁身红尘,究竟是悟不透,还是悟透了。
枯黄的纸卷,苍白的诵经,一切浮尘诸幻化相,当处出生,随处灭尽,幻妄称相……
佛亦世人,菩萨亦世人……
一生的劳碌和杀伐,是为谁在唱离歌,是与谁在说情话,在天涯的尽头,是否会有期盼的目光。
春去又回,花谢再开。即便是人影传动,触光交错,每个人也都是寂寞的,在灵寸之间,墨上的泪,心头余味,是一场吹不停的满目烟雨。
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心中的寂寞吗?是吗?
阡陌红尘,泪语问苍天,这尘世间,还有多少人,还在那里,如泣如诉的絮念梵音?
不远处,婆罗门弟子簇拥着大梵天来到了阵前。大梵天手中捧着一个镶满珠玉的锦盒,缓步向前走着,他的神色依旧淡然,仿佛是在安静和祥和中行走,不带半点烟火。
凌羽和赵非庸等人,站起答话。
大梵天微笑着,说:“我婆罗门曾和佛教有过争端,得过佛教一件异宝,据说出自东土,威力巨大,一直受我婆罗门供奉,今日请出赠与各位,也算是物归原主。”说着将锦盒递于凌羽。
凌羽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心中着实一惊。
盒子里装的是一柄古剑,古剑上运转着神秘的力量。
让他觉得诧异的是,他感觉到自己佩戴的诛仙剑,竟有一丝丝的异动?而赵非庸也看了过了,凌羽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将宝剑拿在了出来,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没有任何异动,这种有着奇异力量的宝剑,难道不需要认主的过程?
不仅仅是凌羽惊讶,大梵天看的眼珠子都掉地下了,他之所以拿出这把剑,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因为他输不起,这一仗如果输了,那么婆罗门就彻底消亡了,自己作为老大,自然也得教亡身灭。
一把剑算的了什么,而且原本就不是自己的。更为关键是,整个婆罗门的武士,没有一个人能抓起这把剑,任何人碰到这把剑,就会被击飞出去,甚至有人直接被震死,留着这把神秘的剑,对婆罗门并没有什么好处,只能当成一个摆设。
基于这两点,大梵天这才大方了一把。
鸿煊在身后给凌羽传音说:“这是戮仙剑,当年灵宝道尊幻化给我看过。”
鸿煊的话正是了凌羽的想法,果然这剑和诛仙剑以及绝仙剑有关系,只是为什么这宝剑会如此安静。
大梵天见凌羽等人在窃窃私语,很识趣的退去了。他来的淡然,走的空灵,只是心中的执念太重了。
凌羽回首对鸿煊说:“先生既然认得此剑,便将剑赠与先生吧。”
鸿煊连连摆手,传音说:“灵宝道尊当年幻化出四把神剑于我观看,却也言明,我于此剑无缘,我是万万不敢违逆道尊的。”
凌羽将剑让与鸿煊这事,让很多人眼热起来,这可是一柄神兵,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剑就是四柄神兵之一的,但他们能够修炼出压制功力,逃避天劫的功力,那都是一代骄子,眼力价都不差,顿时有了一丝丝的骚动。
如果因为一把剑,散了人心,这个事情就麻烦了,水缘有点着急,但也无计可施。
此时封无敌站出来了,说:“我看这把剑确实不错,青帝大人,不知道我这老不死的可以申领吗?”
凌羽一喜,正恨自己大嘴巴呢,没想到有人出来镇场子了,赶紧将剑递了过去了。
封无敌,几乎是和天道祖师一个级别的人物,他要这把剑,你们谁有资格争?谁又敢来争?
在这里的人修士,都称的上是仙风出尘之辈,贪心不过是一念之间,境界还是有的,瞬间便可放下执念。
封无敌接过宝剑,奇异却发生了,一阵光芒闪烁,“哐啷”一声,长剑掉在了地上,宝剑认主了,很显然宝剑不认封无敌。
封无敌哈哈一笑说:“看来这剑也和我无缘。”
赵非庸沉吟片刻,走上前去将宝剑捡起,竟然也安然无恙。
凌羽和赵非庸拿起这剑,竟然宝剑都自动认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所有人的胃口,又被吊起来了,赵非庸已经有了绝仙剑,自然不能把剑据为己有,那是不是说,我们又有机会了?
赵非庸传音给凌羽、封无敌,水缘说:“看来四柄神兵之通灵的,一旦一柄宝剑认主,那么其他宝剑就不会排斥。”
水缘皱眉说:“那宝剑怎会认两个主人?”
这个事情太吊诡,太神奇了,自古神兵只认一主,这是天下人公认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几人面面相觑。
虚空道的冥灵子,依仗最早参与远征军的资历,站出来说:“老朽想试一试与此剑是否有缘。”
赵非庸微微一笑,将剑法递了过去。他心中明白,冥灵子定不能掌控此剑,那就让他试一试,如此也更有说服力。
结果如赵非庸所料,冥灵子被戮仙剑击飞,闹的灰头土脸。
但依旧有人不死心,这剑如此吊诡,那说明定是异宝,所有之后又有不少人前来试持,结果都是一样……
这一下,大家伙算是服气了,这剑就是凌羽和赵非庸他们家的,咱们就别奢望了,想太多伤肝,五行一伤,于修道不利。
凌羽将剑捡起,递给赵非庸说:“哥,你先收起来吧。”
赵非庸赶紧推辞。
水缘一笑,说:“兄弟之间何必计较你我,赵掌门就不要推辞了。”
赵非庸自然读得懂其中雅意,开怀一笑,说:“水缘先生说的是,这柄剑当是我们兄弟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