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擅闯玉虚殿

别人不识得,凌羽却一惊,居前之人竟是赵非庸。

居后老者,凌羽尚未见过。但见他,长须白发,面色平和,一身黑白相间的八卦长袍,透着一股雍容之气,不失大家风范。

赵非庸缓缓的进入殿内,对着凌智真人拱手行礼,说:“真人好修为,在下佩服。”

凌智真人并未回礼,只是微微点头,淡淡的说:“敢问尊驾名讳,擅闯入玉虚峰,意欲何为?”

赵非庸笑了笑,又一拱手,说:“在下失礼了,还请凌智真人恕罪。”随即看向凌羽说:“事出有因,舍弟在此被审,在下实为担心,故不揣冒昧,前来旁观。在下赵非庸。”转身看向身旁老者,说:“此乃九绝剑神段真人。”

殿内顿时炸了锅,呼喝声顿起……

无数惊骇、震惊、不信、愤怒的声音如爆裂一般,在玉虚殿上爆发出来,连凌智真人这等修养的得道高人,也忍不住脸上变色。

这还了得,这小字太不知死活了,竟敢直闯玉虚殿。

“呛啷……”’

不少人将兵刃取了出来。

赵非庸并未理会,只是看着凌羽说:“易轩,你还有何话说?你全心维护的冰雪神教,却把你当成叛徒,还是随为兄走吧。”

凌羽没有答话,只是呆呆的坐着,他脑子一片混乱,这赵非庸太胆大包天,简直就是无知者无畏。

赵非庸环顾了诸人,微微一笑,打开手中折扇。

大殿猛然明亮,众人以为赵非庸以折扇为攻击,竟然点亮了手中的兵器迎敌。

“哈哈……”赵非庸张狂的笑着,眼神凌厉,直射大殿诸人。

殿中不少人顿被威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赵非庸眼神瞬间转入温和,说:“各位太无气量,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何必仗剑在手,岂不知这玉虚峰乃是修道净地?”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怒斥说:“你放屁,和你们讲什么信义,你偷袭冰雪神在前,如今还大言炎炎,空谈信义,真是无耻啊。”

“就是,和妖人废什么话,大家一起上,为死去的人报仇”

“未经允许擅闯玉虚峰已是死罪,竟还敢在这妖言惑众”

……

赵非庸见众人骂声如雷,却不见一人出首,不由的开怀大笑,说:“哈哈……兵法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若每次开战之前,都要下战书,昆仑山前后的明暗哨,还有存在之必要吗?凌智真之于舍弟,有养育授业之恩,冲这份恩情,本座就告诉你等,南风剑庄和黄曲寺的事情,是本座所为。冰雪神教弟子被屠,与本座无干。”

凌智真人双手按住阴阳椅,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瞬之间,整个人已然到了,赵非庸的身前,喝道:“都退下!”又看向赵非庸,冷然一笑,说“赵先生博学,伶牙俐齿”。

赵非庸随意一笑,说:“真人谬赞,晚辈非为逞口舌之利,此次前来,是为大局着想。”

赵非庸对凌智真人的态度很恭谨,一则,源于凌智真人的地位;二则,而凌智真人于凌羽有养育之恩。

“妖人!好大的口气。”

“你等已毁我黄曲寺,还妄谈大局?”

“狗娘养的妖人,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

一种奇异的力量,以赵非庸为中心,蔓延到大殿之中。众人顿感不适,甚至有眩晕之感。不少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力量?

赵非庸藐视四周,轻蔑一笑,说:“若非顾及兄凌真人情面,本座岂将你等放于眼中。”

凌智真人向前迈出一步,众人忽觉压力顿减……

赵非庸的威压,被凌智真人化解,心中大为不解,这可是他独修法门,他是如何化解的?难道他也知此法门?这凌智真人修为不测,不由得暗暗担心。

正当赵非庸疑惑,凌智真人淡淡的问:“赵先生,修道之人本该以苍生为念,当与世无争,为何要掀起这场****。”

“晚辈此来,愿与真人立一赌注。”

“何赌?”

“凌智真人修为惊天,乃天下第一人。在下虽为燕雀,却有鸿鹄之志,请于真人一战。”

“胜当又如何,败当又如何?”

“真人若败,天下门派,均以本座马首是瞻,若有不听号令者,冰雪神教不得袒护。”

凌智真人陷入了沉吟,心中暗想:“此人年不过三旬,怎敢如此托大?他会有必杀后手吗?”

见凌智真人沉吟,赵非庸突然说了一句,貌似毫无相干的话:“在座各位,均为各自门中首脑,各派之中均有飞升仙界的前辈。在下想问一个问题,诸门派飞升的前辈,无只言片语传下?”

一时间大殿哗然,赵非庸不说赌局,却说了这件吊诡之事。飞升仙界,于人间隔绝,岂能传下只言片语?说什么玩笑?这小子脑子是否坏了?

当即便有呵斥,说:“妖人不必乱言,直说赌局。”

赵非庸叹了一口气,环顾了四周,冷冷的说:“冰雪神教于舍弟有恩。本座欲与诸位商量大事,怎奈汝等皆为鼠辈,不足与谋。”顿了一下,接着说:“汝等若败,天下门派归我号令,共应异族祸乱。”

……

这是一记重磅炸弹,不过在中原修士看来,乃是贼喊捉贼……

有人高呼,说:“你就是灾难,你若安息,天下安宁。”

……

稍微安静后,凌智真人一笑,淡淡的说:“赵先生之意,本座有败无胜?”

“既出赌局,晚辈也输的起。晚辈若败,便退出中原。”

长离门门主游泛“嘿”然一笑,讥讽说:“岂有此等便宜之事。”

赵非庸向游泛,眼中一道精光闪烁,直射游泛,冷冷的说:“游泛,你是一个蠢材,岂知便宜与否?”

游泛被赵非庸眼光扫中,顿时感不适,若青蛙被毒蛇盯住一般,内心泛出无穷的惧意,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赵非庸收回目光,微微一笑,说:“今日之事,只在凌真人于晚辈之间,何必纠结于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