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章：杀与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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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老者的攻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秦涯似心有所感般，回头望了他一眼，那一眼，竟是蕴含着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威压，朝老者冲击而去。
那老者的灵魂体一震，竟不断瑟瑟发抖。
面对秦涯的眸光，老者的灵魂似有种要崩溃的感觉般，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从老者的心中生出。
所幸，秦涯只是望了他一眼就收了回去。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心有余悸的望着秦涯，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那一眼，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那神器核心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他无法坐视这核心就这么被秦涯吸收，只见他手捏法决，打入那核心之上，那核心伸出数只大手朝秦涯抓去。
正是这神器的炼魂之手！
不过，这些大手在接触到秦涯的时候，纷纷溃散，化作光点消散，这一幕看得老者心悸胆颤……
要知道，那可是灵魂神器啊！
就算是神王在灵魂状态下也抵挡不了啊，而秦涯仅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量，竟具备这等能力！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除非，他的身上也有某种灵魂神器。”
“而且等级比这炼魂祭台还要高，否则的话又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可恶，竟出现这等变数！”
老者的脸色阴沉如水，不过眸光深处的那一抹惊惧却是怎么也无法隐藏，显然秦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就差最后一步了，这难道是天意？”
费尽多年心血，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参悟灵魂之道了，可如今却是冒出秦涯这么一个变数，不仅仅不受炼魂神器随影响，如今更即将将助他参悟灵魂之道的核心吞噬，“不，我不甘，你给我滚。”
既然炼魂之手没用，那老者便打算将秦涯的灵魂给驱逐出这祭台，到时候，以他上神境界的能为又怎会怕这个小小的无量，只要杀了他，不仅仅炼魂神器能够保住，甚至还可将秦涯的神器给夺来。
“嗯……”
察觉那股想要将自己驱逐出来的力量，秦涯不禁眉宇微蹙，随即轻哼一声，“碍手碍脚的，看来不先将你给解决是不行的了，既然如此的话，就让你尝试一下自己引以为傲的炼魂技能的滋味吧。”
话语落，秦涯遵循着心中本能，挥手间，自那光团中深处数只大手，朝着老者抓去，老者脸色瞬间大变，催动秘法，想要取消这炼魂之手，可是无往不利的秘法在这一刻，居然失效，没丝毫作用。
甚至他与祭台神器的联系也逐渐变得薄弱。
“你，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暂时取得这祭台神器的控制权罢了。”秦涯嘴角微翘，驱动炼魂之手抓住老者。
早在多年之前，秦涯便借助的魂灵古莲，瓦解掉一件神器同其主人的联系，硬生生的剥夺神器。
而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不仅如此，由于这炼魂祭台也是灵魂神器的原因，对魂灵古莲的抵抗力居然更弱，秦涯几乎不用去炼化他，就能够随心所欲的施展出这炼魂之手。
这叫为了掌握神器而苦修多年的老者震撼到了极致，不断挣扎，但他的挣扎去没有任何作用，其灵魂之力，不断被炼化，融入这神器核心中，再接着被魂灵古莲吸收，从来只是炼化他人灵魂的老者在今天终于尝试到了灵魂炼化的滋味，无比绝望。
“破！”
掌握了炼魂之手的秦涯轻松将那抓住沈月竹的炼魂之手瓦解，让其重新恢复自由，而沈月竹古怪的望了秦涯一眼后，接着便退到一旁，不再多言。
一切已在掌握之内，秦涯闭目而立，全心配合魂灵古莲吸收这神器核心，不过在吸收这神器核心的时候，那从炼魂之手传来的老者的灵魂之力竟化作一个个记忆片段，在秦涯脑海之内不断闪烁着。
“这是……这老者的经历？”
“这炼魂之手，居然还有这等逆天能力。”
查看他人的记忆，在很久之前，秦涯便掌握了一种名叫搜魂的手段，不过那是神念之法，而且限制极大，无法奈何悟道者，而这炼魂之手就不一样了，这是直接针对灵魂，哪怕是真神境无可幸免。
随着老者记忆的不断涌现，秦涯也逐渐了解到这事情的原委，原来，这老者人称孤星散人，乃是一个散修，在多年前来到蛮荒之地历练，正好碰见红云山开放，便同诸多武者一同进入，而他的运气极好，来到这秘地内，发现了这件神器炼魂祭台。
不过这灵魂神器仿佛扎根于此，无法取走，而孤星散人贪恋这灵魂神器，想借此参悟无上灵魂之道，故而也没有离开红云山，一直留在此地，无数年后，孤星散人取得一定成果，已能催动这神器的力量，施展灵魂之手后，竟在红云山再次开放的时候，丧心病狂的将自己的十几个亲朋好友，也就是秦涯他们所看到的上神给欺骗到红云山中，将他们的灵魂一一炼化，化作用来参悟灵魂之道的助力。
“哼，不仁不义的猪狗不如之辈，当杀！”
在了解完事情经过后，秦涯冷哼一声，一句当杀，将炼魂之手催动到极致，只见那孤星散人惨叫一声，灵魂破碎，化作点点星光，全被秦涯吞噬。
不久后，这炼魂神器的核心也被魂灵古莲给吞噬殆尽了，核心被毁，这片祭台空间寸寸龟裂，漆黑的空间照射进一道道白光，轰然一声，秦涯，沈月竹两人的耳畔似有十万天雷炸开般，嗡嗡作响。
接着，两人的灵魂被一阵狂风给掀飞出去。
山洞内……
祭台爆碎，化作无数石块，从其中有两道光影掠出，各自进入躺在地上的秦涯，沈月竹肉身中。
“回归肉身了。”
秦涯陡然睁开双眼，站起身子。
随即他又望向不远处的沈月竹，对方的灵魂并不像他一样，有魂灵古莲保护，受到些许损伤，虽然也回归了肉身，但一时半会间也没法苏醒过来。
望着沈月竹，秦涯眸光不断闪烁。
嗡……
只见他手中已握着赤血，一步步朝沈月竹走了过去，长枪斜指，杀意凛然，只要他愿意，眼前昏迷的沈月竹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就能斩杀。
“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