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酒的凄美传说

滕海当即转头,向着城外走出,他知道自己已经有目标了!

只不过他转过身后便停住了,街道的一侧,一处高墙之下有一个人站在那!

刚刚滕海走过来根本没注意到还有其他人,而现在他心态已变,自然也就发现了。

滕海嘴角一挑,朝着那人走过去。

老汉见有人向他走来,当即搓了搓手,换上一副职业的笑容。

“怎么卖?”

“一吊大钱一个!”

“拿两个,我没有大钱,用灵石可以吗?”滕海问。

老汉一愣,然后便是面色涨红,“灵石太贵重了,我不收。”

“嗯……”滕海想了想便是明白,“不用找钱的!”

老汉的脸更涨红了,好像是这严寒的天冻得,他的语气有一丝丝不敢置信:“真的?”

“给我挑两个最大的吧!”滕海微笑。

“好!”老汉没有多说什么,熟练的打开烤炉,仔细的挑拣,最后选出了两个看起来最好看的、最大的拿出,用纸包好,有些恭敬的递给滕海。

滕海接过纸包,然后把一枚灵石放在老汉手中。

老汉怔在原地,身体有些颤抖,他这一年争的钱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块灵石价值高。

……

老汉所想,滕海当然是不知道,现在他心情依旧不那么压抑了。

看着手中的纸包,他的速度不由更是加快了几分。

安阳城外小村庄,滕海直奔村东头的学堂。

咚!咚!咚!

三声叩门声后,吱呀一声谷天从门后探出头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来了?”

对于滕海的到来,谷天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疑问的语气,也没有惊讶的表情。

“来了!”滕海同样是淡淡的回答。

谷天转身回到屋子里,把门留给滕海。

滕海闪身而进,随手把门关掉,不让雪花落进屋子。

“没课?”

“下雪了!”谷天望望窗外,眼神迷离。

……

谷天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座椅上,滕海进入屋子却无法入坐。

“就一个?”

“就一个!”

滕海摇摇头,“有酒吗?”

“身体有恙,不宜饮酒!”

“我要喝!”滕海一脸气结的样子。

“那我没有!”谷天直接说道。

滕海突然话锋一转,“吃东西了吗?”

“没有!”

“给!”

“什么?”

“自己看!”滕海直接把手中的纸包扔了过去。

谷天把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个冒着热气的烤红薯。他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滕海一眼,然后拿出了一个,剩下一个抛给滕海。

“就在里面那间屋,有两个坛子,都是!”谷天指了指后面的屋子。

……

滕海离去又归来,手中拖着两个酒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屋子里没有座位,滕海便席地而坐,一边一个酒坛。

嘭!他很是熟练的把右手边的酒坛的盖子撬开,一股酒香弥漫在整个屋子内,滕海眼中竟然闪过一陶醉之色。

他不懂酒,也很少喝酒,但是这一次闻到这种酒香他心中竟然生几分渴望,那目光宛如嗜酒之人。

谷天时刻在关注着滕海,看到滕海的目光他闪过一丝惊讶,“你嗜酒?”

“这是什么酒?”滕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这样问,在谷天心中却是他好像默认了一样。

谷天沉吟,好像是在思考,“炙心!”

“嗯?”滕海一愣,然后眼睛骤然变得雪亮,“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

谷天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炙心,酒名!很美的酒名,关于这种酒还有一个很凄美的传说。

在远古的朝代时期,发生过很多令人传颂的爱情故事,有的凄美,令人落泪;有的圆满,令人开颜。

其中这炙心之酒的由来就是源自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据传有一对很是恩爱的小夫妻,丈夫是书生,一心苦读,为求功名荣华富贵。妻子贤惠持家,一心支持者丈夫的远大抱负。

终于,他们的不懈努力换来了一个完美的结果,那一年的科举考试,书生远赴京都,榜上有名中状元。一瞬间。从一介苦书生化身为当今状元,各种荣华富贵纷至杳来。

陛下召见,书生不敢怠慢,束发为髻,一袭青衫,面见圣上。

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召见,让书生丈夫的命运巨轮发生了转变,公主意动,书生即被召为驸马!此时的书生已被荣华蚀心,早就忘了远在家乡的发妻。

妻子听闻丈夫所遇,心中悲痛之余,她做了一件所有人都不理解的事情。

整日以泪洗面的妻子寻来丈夫苦读时用的墨砚,取一浅盏。

磨墨五滴;以刀割指,滴指尖血五滴;集泪水五滴,尽皆汇于浅盏之中,用烛火炙烤,最终化作一滴。

日日如此!每日便能获得一滴这苦心之水。

……

十年荣华,书生家有发妻一事被公主得知,他连夜潜逃,这是他离家十年后的第一次回家。

此时妻子所集苦心之水早已有满满一坛。

“喝了吧!”妻子对书生这样说,“喝完它,我就原谅你!”

书生饮尽坛中苦水,妻子凄然一笑,“此水名为‘炙心’!”

……

待到官府兵马至此,只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女尸,是自刎而亡;另一具男尸,正是那当了十年驸马的书生,他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官医鉴尸后言:稀奇,心火过旺,灼心而亡。

……

故事凄美,无论真假,但是‘炙心’之酒却是流传下来了,滕海抱着酒坛,用手沾了沾,放在嘴边,浅尝。

“天寒,酒有热身之效,少用有益!”

谷天歪歪头,觉得滕海所言有理,起身离开椅子,和滕海一同坐在地面上,他抱起另一坛酒,用滕海对碰。

把酒言欢也许说的并不对,至少现在谷天和滕海两人对饮的就很压抑。

滕海没有问为什么他会有两坛这样的酒,谷天也没有问为何滕海匆匆离去,又匆匆而来,心情为何如此低落。

饮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喝的很是压抑,没有酒肴,有的只是滕海刚刚带来的、还冒着热气的两块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