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堕落是会传染的
李青茵看不惯梅采梦的行径,姐姐李青缘却恰好相反,似乎,这位万安公主并不介意自己的未来驸马跟别的女子调情。
“茵儿,不要动怒,我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
“什么,”李青茵转身望向自己的姐姐,一脸疑惑加委屈,“姐姐,他这样你竟然还说喜欢,这也太……”
李青缘一边轻抚着妹妹那略显稚嫩,却一脸怒气兼委屈的小脸,安慰道。
“好了好了,茵儿不要生气了,你放心吧,姐姐不会被他欺负的,再说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姐姐的。”
梅采梦心想,你借我的胆子敢不敢都无所谓,反正我自己的胆子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高灵毓可不想这场庆功酒变成梅采梦与李青茵的决斗会,于是,满满的倒上一杯梅花酒高声道。
“哎呀,美酒当前说这些做什么,来来来,一起干一杯。”
“这才对嘛,”梅姑浅笑一下,“各位先喝着,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语毕,梅姑微微欠身,而后,便转身离去。
梅采梦望着梅姑离去的背影,在心底暗暗发誓:梅姑,终有一天我会得到你。
混战过后,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伤,但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陈逸之陈大才子。
而因伤离场的高灵毓虽然没有参与后来的混战,却是众人里伤的最重的一个,因为,那球杆的几连击可不是在演戏。
虽不至于断了骨头,却也是疼得厉害。来酒楼的路上,其他人都是走着,而他则是坐轿子过来的。
而梅采梦虽然身手了得,却还是被对手偷袭脸上挨了一拳。
李青缘走过去,望着梅采梦脸上的淤青,摇摇头道:“哎,你这微微肿胀的小脸儿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呀,来,姐姐亲一下。”
说着,便两只手捧着他的头,俯身亲了下去。
若非对方身份尊贵,且自己有伤在身,梅家公子一定会奋起反抗,与李氏姐妹死磕到底。
苏茵曼说:天班那些人真无耻,球场上的手段太卑鄙了。
陈逸之说:是啊,若非采梦机智,恐怕要跟老高一样惨遭毒手了。
话至此处,他还情不自禁的在高灵毓的伤腿上拍了一下,虽然力气不大,却还是让高凌毓很是不满。
“疼疼疼”,高灵毓一脸痛苦的将陈逸之推开,“就你小子运气好,每次混战你都是安然无恙,一点儿伤都没有,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对方的奸细。”
说来也怪,梅高与其他班的混战多与陈逸之被欺负有关,可是,一旦混战开始对方便自动无视陈逸之。
虽然这跟他弱的不值一提有关,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陈逸之尴尬的笑了笑,自嘲道:“如我这般自带避难属性的体质你们是羡慕不来的。”
“上苍不公啊,”高灵毓猛灌一杯梅花酒,仰天长啸,“逸之啊,你小子人生的俊美,还有才华傍身,深得书院女生喜欢。”
话至此处,又是一杯酒下肚,明明是唇齿生香的美酒,他却喝出了一丝苦楚。
“再看看我,除了平康坊的烟花女子,一个喜欢我的女生都没有,真是没天理啊。”
“老高你没事儿吧,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这不是你风格呀。”
一个女性化十足的声音春来,那谁上官文才,吏部尚书之子,生的魁梧雄壮,开口却是娘娘腔,额,当真应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我想换个风格不行吗。”高灵毓微微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以前还有老梦跟我作半,可是现在老梦他一战成名、威震长安,不知多少名门才女对其痴心一片。”
他摇摇头,又是一饮而尽。
“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呀。”
虽然高灵毓说言非虚,且他说这番话完全是出自有感而发。可是,却给他的好兄弟梅采梦带来了些许不便。
万安公主微侧着头望着梅采梦,眉目含笑,但那美丽动人的笑容里却透着一丝杀气。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酒杯。
“是吗,驸马,看来你桃花很旺啊。小高,你跟本公主说说都有谁为咱们梅家公子痴心一片啊。”
这位高大侠倒也是心大,都已经如此明显了他竟然还没看出来万安公主脸上的异样,还颇有兴致的跟其讲了起来。
“这简直太多了,比如大学士家的千金、平康坊的花魁、书院里的众多女生,还有……”
高灵毓说的正兴,却突然挨了一脚,出脚之人是坐在他旁边的秦风,长安城最大赌坊天下第一押的大少,身手不凡,力大无穷。
秦氏一门世代经营娱乐业,额,确切的说是专攻博彩业,可以说是祖传的赌王。可是,到了秦风这一代却有些跑偏了。
虽身出赌王世家,这位高大公子却对赌QIAN毫无兴趣,确切的说是对整个娱乐行业都没有兴趣。
他的理想是成为一代名扬天下的将军,乱时便征战沙场,治世则切磋练兵,额,具体来说他想做并非常规体制内将军,而是一个可以自由支配时间的特殊将军。
对此,梅采梦则表示反对。说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在我们那个年代有志之士大都想成为企业家,无能之辈才想去当差呢。
结果,对方一脸懵逼,说你那个年代是什么年代。
搞得梅采梦只好打哈哈,说哎呀就是那么个意思嘛,你们家有十世都用不完的家财,何苦要去舞刀弄枪的呢。
若是换做是我,便每天游山玩水,赏花儿泡妞,岂不逍遥快活。
然后,就是被秦风一同鄙视,说你出身名门,理应如姐姐一样执掌一方兵马,成为一代名将。岂能如此这般胸无大志,只想风月之事。
再然后,梅采梦就喋喋不休的给秦风“讲道理”,说人生在世理应活得潇洒,为国为民的大贤也不缺你一个,倒是你这般身世不用在娱乐上真是可惜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风身边有这么一个时不时便劝其“变坏”的损友,真是想不动摇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