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团灭
尸妖漆黑的双眼看着冷炎等人,双肩的两条黑龙口吐灼热的黑炎。一股强悍的气势在其周身爆发而出,怒吼一声露出口中獠牙,以及凝而不散的尸气。
冷炎见到尸妖,微微皱眉,身上爆发出一股渡劫期顶峰的实力,手中多出一道黑符纸,纸面上写着一道如鬼画符的符文。
往前一甩,黑符纸在空中炸裂开来,直接引发一阵强大的威压,化作一道如鸡蛋大小的雷球飞射而去,撞在尸妖身上。
雷球溃散,化作电舌流淌在尸妖的肉体上,消散开来。
隐藏在一旁的李云牧看到冷炎甩出的黑符化作雷球,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雷球的威能恐怕连神邸都伤害不了,怎么伤害了肉身古神的蓐收。
就算是甩出数千道的雷球也只是给蓐收挠痒痒而已。若是冷炎只有这等符文,恐怕在蓐收的手下撑不过一秒。
尸妖将目光转向冷炎的身上,像是被雷球激怒,怒吼一声,直接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之时就是冷炎的身后。
“冷少,小心!”两个躲在后边的妾侍直接往后退去,不带一丝犹豫。
砰。
冷炎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山洞的墙壁上。本来原地跺脚的杨空一时间愣住,随即往后退,喃喃自语的说道:“我都说了,拿完神格就走的。你们非不听!”
“你们要是在如此,我出去就让父亲将你们背后的势力给灭了。”冷炎吐出一口鲜血,对着妾侍和杨空怒吼着说道。
说完,他爬起来,看着尸妖眼中流露出一丝怒火,大声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死了的古神肉身而已,还真以为有多强大!”
冷炎的手中凭空多出一叠的黑符直接扔向尸妖。无数的黑符在半空中化作雷球,朝着尸妖打去。数量之多,瞬间炸裂开来,闪耀出耀眼的白光。
看着那耀眼的白光,冷炎的手中又多出一道淡红色符文,朝着尸妖一甩而出。他没有在看着两位妾侍和杨空是否站在一旁。刚才的狠话已经说出去,要是三人有所忌惮,自然可以联手来对敌。
两位妾侍紧跟着他,只因为他是冷家少主,未来的主人,在联盟中也有一语之地。而她们是冷家附属势力铃音派的天骄。只要跟着冷炎,总会得到好处。
而杨空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可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冷家少主的身份并没有比他们三人特殊。三人都是一个独自的整体,在断定不能抵挡住尸妖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去将冷炎挡在身后。
只是冷炎所说的话,让妾侍和杨空心里都有了忌惮。他们深怕自身影响到宗门,甚至是家族亲人。最重要的是离开这神邸遗址的破禁符还在冷炎的手里。
三人思索片刻,直接动手。两个妾侍来自铃音派,身躯柔软的扭动着,摇晃着手中的铃铛,发出的阵阵透明的音波。杨空的手往后拍拍如同小山大小的后背,一阵阵五色烟雾飘荡出来,朝着尸妖而去。
那音波在半空中变化成一条绳索直接缠绕住尸妖。冷炎扔出去的淡红色符咒在空中燃烧,形成一团三昧真火飞射过去。还有那缓慢飘荡的五色烟雾穿过棺材,过后棺材不见,只剩下一滩液体。
那音波所化的绳索一条一条将尸妖缠绕住起来,成一个透明的茧。三昧真火穿过绳索扑在尸妖的身上,如星星之火燎原般,扩散开来。
五色烟雾紧随其后。
李云牧看到四人出手,颇有兴趣的看着。从冷炎甩出如此多的符咒,可以看出李家这势力走的符文一道。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财大气粗直接拿出一叠黑符扔出去,而这种淡红色符咒化出神邸威能的三昧真火,是能够对尸妖造成一些伤害。
至于铃音派的两个妾侍与吉祥族的十二乐族相同,走得是音波的路子,可化万物。只不过这妾侍的修为才渡劫中期,音波所化之物根本伤害不到尸妖,只能做一些阻拦。
最让李云牧感到震惊的是那杨空。第一次见到的杨空,只感觉他是个猥琐的小人,渡劫中期的实力。只是后来在蓐收古神还在沉睡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第六感,知晓有危险。
除此之外,他藏于后背的五色毒雾腐蚀性极强,估摸着已经到了神法的威能。四人分工,两个妾侍使用音波神通困住尸妖,冷炎和杨空使用最强手段对付尸妖。
不过哪怕四人联手将尸妖制服,也只是能够拖住尸妖,并不能击杀。好歹蓐收存活的时候也是古神,死后成妖要是被几个渡劫期小辈解决,那真的是神奇了。
此时此刻的蓐收已然成了一尊火人,五色毒雾如燃料一般将三昧真火燃烧的火势更加旺盛。
砰砰砰。
尸妖直接从体内爆发出一股威能,直接将三昧真火和五色毒雾震荡开来,朝着四面八方而去。那点点真火携带着些许的三昧真火落在两大妾侍身上,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已然成为一个火人。
几息之间就化成了地上的灰烬。那杨空瞳孔一缩,想要躲避开飞射过来的三昧真火。前脚刚踏出,他感觉到眼前有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住。
那飞射而来的三昧真火落在杨空凸起背部上,直接炸裂开来,像是烟火持续不断的发生响声。
整个神邸遗址就只剩下蓐收古神和冷炎。挣脱开束缚的蓐收蕴藏在胸口的神格绽放出耀眼的金光,一道道金芒飞出,夹杂着浓郁的尸毒朝着冷炎而去。
刚躲避过一团三昧真火的冷炎看着黑雾带着点点金芒,有神邸威能,脸色瞬间煞白。他将手探入空间戒指,想要将破禁符拿出来,离开这该死的神邸遗址。
下一刻,他的脸色瞬间煞白,放在空间戒指的手来回摸索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那一枚破禁符。
那黑雾夹杂着金芒朝着冷炎扑面而来,将其笼罩住。只听见几声惨叫,黑雾散去没了身影,只有地上的一滩金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