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为什么没有
睚眦的状态有些恍惚：“天地万物，皆由本源所出、由本源所化。这…居然是本源之物！”
秦阳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本源，没想到居然还有尚未衍化的本源之物。”睚眦怔怔地盯着那块天然寒石，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伤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秦阳伸手在睚眦眼前挥了挥，睚眦半点反应也没有。
秦阳这可有些急了，要知道若不是睚眦的力量护体，凭他自身的力量根本无法到达这里，更别提在这块寒石面前站这么久。
可是睚眦的力量使用地越久，对肉体的伤害越大，甚至有被同化的风险。
“睚眦，我可得走了！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被你的力量同化。”秦阳作势欲走。
睚眦回过神来，眼中的伤感转瞬即逝，重新变回了那张“怒目而视”的脸，只是眼中流露出了罕见的贪婪之色。
“喂！我说，你是睚眦啊！你又不是饕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秦阳感觉到了眼中灼灼的目光，当即说道。
睚眦怒吼一声：“别把我跟那个只会吃的家伙相提并论。”
“好吧！可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到秦阳的询问，睚眦赤红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晶莹无比，透着纯净白光的天然寒石：“我要它。”
秦阳看着那块天然寒石，感觉周围的寒气似乎越来越盛了，这也代表着睚眦灌输给他的那部分力量已经慢慢消散了。
“别看玩笑了，就是一块能释放寒气的石头，你堂堂龙子睚眦，能有点出息吗？”
睚眦不屑地瞥了秦阳一眼，吼道：“你懂什么，你以为这是普通的石头？”
秦阳感到莫名奇妙：“当然不是普通石头了，这可是极寒之地万丈冰原之下孕育的天然寒石。”
“愚蠢的人类！”睚眦高傲无比地说道。
秦阳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想问什么，转身就走。睚眦精魄是依附秦阳身躯存在的，不然早就消散在天地间了，此时秦阳一走，睚眦自然是被迫跟随。
“喂！先别走啊！”
“我赶着出去呢！再不出去我可要被这儿的寒气给冻死了。”
“那可是本源啊！可以衍化万物的混沌物质啊，人类，如果我能得到获得足够多的本源，我甚至能重塑身躯，甚至能更近一步你知不知道！”睚眦激动地吼叫着。
秦阳心神一震，不由地停下脚步。那么一块小石头竟然有这儿大的能力？
心中虽然惊愕无比，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噢？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果然是无知的人类，上古时期，只要出现本源，不知多少天地间孕育的强大生灵，会为了它而打得头破血流，现在如此至宝在你眼前你居然视而不见……”睚眦狂怒道。
“噢？”秦阳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睚眦愤愤地盯着秦阳，吼道：“本源可以衍化天地万物，如果你能够得到一小份本源，足以让你脱胎换骨，升华整个人的生命品质。”
“这么强大？”秦阳大惊失色。
“废话！你以为上古时期那些天生亲近大道，威能几乎无穷无尽的强大生灵是怎么形成的，其实都是由散落在天地间的本源经过数千万年的衍化才形成的，不像你们卑微的人类，不过是低级生物进化过来的。”
秦阳知道睚眦对人类的恨意，所以也很直接地屏蔽掉了它最后一句话。
睚眦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却让秦阳有些吃惊，原来上古时期那些无比强大的上古异兽，是由所谓的“本源”所衍化的。
秦阳心动了……
“可是我连摸都无法摸到它，怎么带走它？”
睚眦再次鄙视地看着秦阳：“果然是愚蠢，我不是说了吗？上古时期那些强大的生灵都是由本源衍化来的，那我自然也是如此，那我自然有办法使用本源了。”
“什么？你也是由本源衍化的？那龙呢？他不是你的父亲吗？”
睚眦莫名奇妙地看着秦阳：“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类，明明好像什么都知道一些，有时候问出的问题却如此奇怪。”
“你以为我是像你们人类这种低级生物一样靠繁衍形成的吗？我自然是父亲龙收集了天地间的本源，并且依靠自己的神力将我们衍化出来的。父亲的力量几乎已经达到了顶点，乃是世间生命等级最高的强大生灵，本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生命用处了。”
“我去，我觉得我该冷静一下了！”秦阳感觉从睚眦口中总是能知道一些颠覆自己所知的事情。
九位龙子并非是龙繁衍诞生的，而是像孵蛋一样孵出来的？等等，或许…
秦阳试探地问道：“那龙是不是总共依靠神力衍化了九位龙子？”
“九位？上古时期几乎有一小半的强大生灵都是由父亲用本源所衍化的，何止九位！不过确实有九位是最强大的，所以有资格冠以龙子的称号！”睚眦骄傲无比，毕竟他就是那九位龙子之一，这是无比荣耀的称谓。
果然！秦阳心中想着，不能用前世熟知的神话故事来解释这个世界，毕竟自己其实也只是道听途说，根本就没有仔细研究过古中国那些流传已久的传闻。
“好吧！可是这是剑府长老放在此处的天然寒石，外面有无数的人看到我进了月寒洞，若是这块上古寒石消失了，那我怎么办？”
“本源乃是一切事物的起源，由于吸收了一抹冰原中的寒意，所以正慢慢衍化成寒石，但这个衍化才刚刚开始，最纯净的本源还存在于石头之中，只要我偷偷抽取绝大多数的本源，留下一点点本源就足以这块寒石散发数千年的寒气。”睚眦自信无比。
秦阳沉吟片刻，有了决定。既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那自然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了。
“来，动手吧！说好了，你可不能独吞，我至少要一半…”
睚眦怒吼：“贪婪又无知的人类，只需要微不足道的一点就足以让你脱胎换骨，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一半的本源之力的洗礼。”
“我才不管，这偷盗剑府宝物的罪名可是我担着的，我至少要一半。就算我现在用不了，你也必须留下一半为我备着，不然我现在马上就走，你也别想得到。”秦阳寸步不让。
“哼！”睚眦哼哼了两声：“可恶的人类，可恶……”
睚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迷你的睚眦虚影开始变得凝实，宛如有实体一般，身上的鳞片似乎都变得清晰可见。睚眦身上罕见地没有出现血色的光芒，而是散发着一种纯净的、温和无比的能量。
那股能量淡淡地牵引着晶莹透亮的寒石，一道乳白色的细线缓缓出现。
细线连接着睚眦的身体与那块天然寒石，此间，圣洁的白光开始散发出去。石台上无数奇怪的符文开始发光，天然寒石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突然睚眦的脸色变了，变得及其的难看。
“为…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睚眦突然怒火冲天，无数的血光随着睚眦的心意四散开来，整个山洞都开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