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老翁
“秦阳师弟，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明朗有些迷糊。
秦阳撇了撇嘴，把书页发黄，封面破破烂烂的《重剑决》往前一递：“低阶剑典《重剑决》，麻烦师兄为我登记一下！”
明朗瞪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半天，才说道：“师弟，你是认真的吗？我可要奉劝一句，低阶剑典与中阶剑典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不仅仅在于修炼速度上与修炼出的真气质量上，等阶中阶以上的剑典，才有可能生成特异的神通，低阶剑典可是没有的！”
不，我耍你的！
秦阳多么想这么说，当然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那是自然，请师兄给我登记吧！”
“低…低阶剑典？不会吧！高阶剑典难得，但只要认真找找，六个时辰足够在剑阁中寻找到一本过得去的中阶功法吧！”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该不会是运气差到这种地步吧！竟然找不到一本中阶剑典，即便是最差的中阶功法应该也比低阶剑典好地太多了吧！就以修炼第一阶炼体境来说，低阶功法的炼体效果不仅差，而且进度还十分缓慢。”
“哎！你们懂什么，我可是知道的，那人似乎只有引动两层灵气潮汐，被评定为最下等的资质。要不是运气好觉醒了不错的异象，勉强通过了资质测验，哪里进的来剑府。恐怕不是找不到中阶剑典，而是中阶剑典的资质要求过高，他达不到标准呢！只能寻找一些没有资质要求的低阶功法来修炼呢！”有一人神秘兮兮地道出了内情。
“两层灵气潮汐啊！这种资质，又修炼低阶功法，恐怕修炼个二十年都突破不了炼体境吧！”
听见他人的一轮，秦阳不耐烦地转过身，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这时众人才想起了秦阳强悍的战斗力，这可是以一己之力打趴下了数十个试炼者的猛人啊！顿时不再说话，不过大多心中却不以为意，暗暗想到：此时任由你横，等我炼体有成，你一个修炼废物又算的了什么。
明朗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想想几天前秦阳意气风发，试炼之中何其潇洒，阻挡其他试炼者，展露强大的战斗技巧；硬接大长老两记问心剑，澄澈道心一览无余；言之凿凿与乔正师兄争锋相对，丝毫不顾及乔正师兄明心境巅峰境界的强大压迫力以及在府内的地位。
而此时只能迫于资质，只能选取一本低阶的剑典，恐怕修行之路坎坷无比，甚至会因为进度太慢而被逐出剑府。
明朗记录下了秦阳的名字和领取的剑典，秦阳感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明朗师兄，你知不知道剑阁中那个整理书籍的老翁？”
“老翁？什么老翁？”明朗困惑地抬起头。
“就是在剑阁之中收拾书籍的那个。”
“师弟你别开玩笑了，剑阁那是剑府重地，寻常人根本难以进入，怎么每次开启与关闭都会启动禁制，怎么会有收拾书籍的老翁在其中？”
秦阳愣了愣，急忙说道：“我在剑阁之中一直在帮一位老翁在收拾书籍，难道师兄你没看见吗？”
“是吗？”明朗仰着脑袋，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没有啊！我还以为是师弟你有收拾书籍的怪癖呢！”
怪癖你妹啊！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秦阳转过头问刘天睿：“胖子，你有没有看见我在剑阁之中一直跟着一位老翁？”
胖子皱着眉头仔细想了好久，有点不确定地说道：“有点印象，但是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收拾书籍。”
秦阳有些纳闷了，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于是又努力回忆了那个老翁的长相，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记得那个老翁的长相。
“不可能啊！明明长得那么有特点，我怎么会忘记呢！该死，只记得长得很有特点，却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这样？”秦阳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惊恐地发现脑海中关于老翁的记忆在慢慢消逝而去，如同紧握在手中的流沙，一点儿不剩，从手缝中流失了。
“秦阳师弟，秦阳师弟！你还好吧！”明朗推了推秦阳。
秦阳怔怔地发呆，突然回过神来：“啊，啊…没事儿啊！”
“那你说的那个老翁？”
“老翁？对了，老翁，我怎么会突然想起说这个呢？”秦阳挠了挠脑袋：“师兄，你当我说胡话好了！”
……
秦阳和胖子走到一边胖子好奇地问：“你有看到什么老翁吗？”
“没有啊！只是不知道怎么了，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念头！”秦阳摇了摇头，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我会在剑阁里收拾了五个时辰的书啊？我想我真是疯了！居然把时间这样白白浪费了。
这时，钟子期平静无比地走到秦阳的身边。
“有事儿？”秦阳懒洋洋地问道，此时钟子期的平静在秦阳看来不过是小孩子强装风轻云淡高人表现罢了。
钟子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掩饰地很好，没有一丝流露出来：“你很厉害，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伙伴，我可以为你提供更好的功法，甚至请动强大的修行者耗费元气为你洗髓伐骨，提升你的资质。”
“提升我的资质？”秦阳玩味地笑了笑：“你想要招揽我？”
钟子期干脆地说道：“不错！我看的出来你的潜力。剑府不会为了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而投入过多的资源，凭你的资质又修炼低阶剑典，根本展现不出任何值得去投入资源的地方。”
“我知道你身边的这个胖子是刘家的人，刘家确实可怕，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有些谦虚了，但是刘家家大业大，直系子弟不知几何，即便是刘家愿意投资你，也未必能出的了多少筹码。”
秦阳耸肩，不以为意地笑笑。
钟子期继续说道：“而我不同，我为晋王独子，也是当今国君的亲侄儿，我有足够的资源培养你！你可以获得强大的功法，足够的丹药，你为此付出的不过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忠诚，你觉得怎么样？”
胖子神色古怪地看着钟子期，而秦阳则是微笑着说：“听着果然很诱人呢！为我提升资质，又提供强大的功法，目的就是为了招揽我，我可没想到我这么值钱。”
“剔除过心魔，又经受过过剑府绝学问心剑的道心洗礼，你值得这个价钱。”钟子期有些郑重。
“听起来确实不错！”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钟子期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哼，不过是一个利欲熏心的贱民，虽然有些好运气，又怎么抗拒的了我的招揽。
“不过我拒绝！”秦阳眼神变了，变得锋锐，仿佛一柄绝世的利刃，散发着无尽的寒霜与锋芒。
秦阳靠近了钟子期，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宛如无数的箭雨深深地扎在了钟子期的心上：“我不习惯给人当狗，尤其是给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废物当狗。”
钟子期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化作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