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通过试炼
漆黑的空间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凄冷。
秦阳拔出了银霜剑，不耐烦地吼道：“笑，笑你麻痹，给老子滚出来！”秦阳现在的心情确实非常不好，毕竟再一次地亲手杀掉了最心爱的女人。
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平静了几秒，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真是狂妄的小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秦阳瞥了一眼虚空：“那有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杀了我？如果您能动手的话，就不会用幻境来困住我了，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声音一时语噎，半晌才再次传出声音，只是声音充满了蛊惑：“小子，我是心魔！只要你愿意付出一点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你就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拥有操控一切的力量，甚至可以复活你最心爱的女人，怎么样？”
秦阳不屑地笑了：“不怎么样！”
“只要你拥有力量，你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只不过是需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这可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啊！”那个声音继续蛊惑着响起。
“噢？需要付出什么？说来听听！”秦阳看似有些意动。
那个声音大喜过望：“只要你为我提供一点儿负面情绪，只需要一点点负面情绪，我就可以给予你强大的力量。”
“听起来似乎非常划算啊！只要是人就会产生负面情绪，将负面情绪给你，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秦阳玩味地笑着。
“来吧！只需要小小的代价！你将成为至高无上的王！”心魔的声音越来越轻柔，似乎直击人的心里防线。
“不好意思，我不想要！”秦阳一步跨出，银霜剑径直劈向了虚无的黑暗！整个黑暗世界开始摇晃起来。无尽的黑暗开始崩塌！那个刺耳的声音发出凄厉的哀嚎，越来越远，直至再也不见。
“不可能的，为什么，明明是内心有这么多欲望的人……”
“为什么？我要的东西，我会亲自去拿，哪里需要被人来给？”秦阳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那个声音的冷嘲热讽。
寡心淡欲是修行，物欲横流也是修行，人生何处不修行？修行就是修心，心中坚定，哪管是风平浪静还是破涛汹涌，仍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黑暗落尽，秦阳睁开眼睛，仍然身处迷雾之中！
本来的秦阳，情绪大起大落，又借用了异象的力量，早已在入魔的边缘。被迷雾中的问心剑意与乔正的药粉一刺激，内心的杂念纷纷作怪，滋养了心魔。幸好秦阳破开心魔的幻境，毅然一剑破心魔，回归清明。
日后修行，除了力量的积累之外，修行路上一片坦途，康庄大道已经铺好，只待秦阳昂首阔步，激流勇进，乘风破浪。
秦阳眼中赤红已然褪去，周遭的血雾也消逝而去，借用了异象和心魔的力量，但心中坚定，外物不可扰，嗜血杀意虽然流露于外，但内心一片空明！
秦阳朝着山顶，稳稳当当地跨步而行。
耳边有无数的凄厉哭声响起，幻境再起，曾经杀过的人全部化作了幽灵状，浑身是血，有的无头，有的腰斩，有的断臂，有的无心，拦在秦阳面前，哭喊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还你个头啊！滚开！”秦阳呵天骂地，一剑劈出，眼前幽灵纷纷消散而去。
幽灵消逝，一个空洞的黑屋子出现。
黑屋子里冰冷，潮湿，几十个不足十岁的幼.童在黑屋子里瑟瑟发抖。秦阳冷眼看着这一切。
看着有人暴起，凶狠地扑向了一旁娇弱的小女孩，看着小女孩被活生生地咬死，看到数十个幼.童利用身边的一切东西，砸向身边的同伴。他们被迫自相残杀，如果不照做的话，他们都会死。
秦阳懒得再看！他知道，最后是自己杀光了所有人！
所有的幼.童同时看向了他，秦阳再次一剑挥出，无数断臂残肢乱飞，鲜血四溢！然后黑屋子也慢慢消失。
秦阳忘记了杀了多久，只记得眼前一切全被斩尽，身上的杀意也越来越盛，眼中却保持着清明，没有被杀意冲昏头脑。
终于，秦阳一剑劈出，什么都没有砍到！迷雾消散，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迷雾，走完了所有的问心路。不远处便是此行的重点——不知名山峰的山顶，一位黑色长袍的剑府内门弟子正在那里等候着。
秦阳低头，身上没有一丝血迹！银霜剑虽然依旧血红，但是没有血迹！
全是幻境，已经斩杀干净了！
秦阳不悲不喜，收剑，收敛气息，上前！
山峰山顶的风吹拂以秦阳的面庞，让他觉得有点儿痒！他身上穿的是用竹叶随意编扎的衣服，显得有些奇怪，像是个野人一样。没办法，衣服早就在与望月吼的战斗中破损殆尽。
山顶，无数的松柏迎风摇摆着，漂浮的白云也显得那么近，阳光有些刺眼，照在身上，有些暖暖的，有些舒服。
在山顶等候着的黑袍师兄，微笑着看着秦阳，看着这个打扮地有些奇怪的师弟。他姓明，叫做明朗，一身黑袍象征着他内门弟子的身份，负责试炼结束之后的事宜！
明朗笑着说：“恭喜师弟！你是第一个到达山顶的人！我姓明，你可以叫我明师兄！”
第一个吗？秦阳抬头望着天，似乎有些感慨，恍如隔世。“那白云好白啊！怎么会这么白呢？”
明朗知道通过问心路的弟子，总是会有些感触，也不以为奇，只是说道：“这位师弟，你可以在一旁休息了，等到一众弟子到齐，就可以共同下山了。”
这是秦阳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请问明师兄，是不是这次试炼最多只收五十人？”
明朗点头：“这是自然！剑府的收徒向来是在于精而不在于多！除非试炼途中表现特别优异，不然只要是在五十名开外，剑府一律不收。”
秦阳点点头，表示感谢，竟然退后几步，不再往上走，盘膝坐了下来！闭目养神起来。
明朗不解，问道：“师弟，你为何在此休息，在这里可不算通过试炼！”
秦阳睁开眼，说道：“我还有一个朋友，我们约好在山顶汇合。”
明朗更加不解，：那你也可以先通过试炼再等他到来，若是他无法进入前五十，你不就被淘汰了吗？”
秦阳摇摇头，不再说话。
明朗挠挠头，觉得莫名其妙。
只有秦阳清楚，在望月吼来袭的时候，吓得浑身乱颤的胖子，敢以生命吸引望月吼的注意，打算让自己逃走。在秦阳心中，胖子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唯一的朋友了！而自己曾经说过，保证他通过试炼！做人自然不能食言，尤其是对朋友的承诺。
这是秦阳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