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俗套的打脸了
陆老哼着小曲走在村里的青石路上,表情略显嘚瑟。
“我说陆老头,又做什么白日梦,这么嘚瑟。”村名打趣道。
“可不是白日梦,我收了个徒弟。”陆老乐呵呵的说道。
其他村民一听陆老收了个徒弟都围了过来,盯着一老一少看戏似的看着他们。
“陆老头,你从哪捡的这么一个脏不拉几的傻小子,这小子能修武吗。”
“看着傻小子有二十好几了吧,现在还想着修武,不是白日梦是什么。”
“怪老头抽风收了个怪徒弟。”
“这老头整天游手好闲的,估计是闲的脑子不好使了。”
村民们毫不忌讳的叽叽喳喳说这些难听的话,江易生很是尴尬,不是该怎么做。
陆老倒是毫不在意,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
“你们这些俗人是不懂的,我这徒弟,哈哈哈哈,你们不会懂的,哈哈哈。”陆老话说一半又笑了起来。
“这老头真疯了。”
“是啊,一个人孤苦怜订的,捡了个傻小子来陪他。”村民开始可怜起陆老来。
“老头,我管你是真疯假疯,我们账还没算。”一个充满敌意的声音响起。
来者不善的中年汉子叫王建山,是村中一霸,锻体境九重的修为在村中无人敢惹,但最让人忌惮的是,他那在通南宗当内门弟子的大儿子。
“前几日那株水灵芝给我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王建山语气不善。
“水灵芝我已经卖了,钱我已经花了。”陆老说道。
“你!三番五次断我财路,别怪我让你再这个村子待不下去。”
“你能那我怎么样。”陆老一副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别挡道,我还要带我徒弟进城。”
石山村因为靠近通芒山,村民们大多靠上山采药赚点外快,王建山作为村霸,自然把山里采药好的地方都霸占了,只要有好的草药都落入他的囊中。
但是陆老可不管这些,他上山采药看到就采,才不管那什么村霸不村霸的,陆老虽然从没在村民面前表露过实力,但是逗逗王建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建山也是不知者无畏,要是他知道陆老是融魂精的高手,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这么说话。
“哼哼,收个废物小子给你送终吗,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别死了也没个送终的人。”
“废物小子?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说我徒弟。”陆老正色道。
江易生莫名感动,这师傅给力啊,护犊子,跟着他不亏。
“看他的样子二十几了吧,现在开始修炼,修炼到你死了,他也不会突破引魂境,不是废物是什么。”
“我家建国去年十八岁就突破到了引魂境,成了通南宗内门弟子,和你徒弟比起来,你说他是不是废物,哈哈哈哈。”王建山嘲笑道。
江易生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不是小说经典废物桥段吗,这么巧让我碰上了。”
“我徒弟不能和你儿子比。”陆老说道。
王建山大笑,“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你徒弟是个废物啊。”
“你儿子不配,不配拿来和我徒弟比。”陆老接着说道。
王建山笑声戛然而止,怒道,“你可知你在说的是通南宗的内门弟子。”
“别说话,开打吧。”陆老平静道。
江易生心里咕咚一下,“我去,不是吧,师傅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应该对方先挑衅吗?”
陆老接着说道,“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徒弟挑战你儿子。”
“师傅,师傅。”江易生赶忙叫到,就算江易生现在还没开始修炼,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能到引魂境啊。
“别说话,为师来处理。”
“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江易生内心崩溃。
“哈哈哈哈,自己来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你徒弟要是赢了,草药的是就一笔勾销,要是输了你们师徒就滚出村子。”王建山狂笑道。
村民们一听,立马小声说道,“王建山这是明摆着要赶陆老头走了。”
“陆老头要是被赶走了,就没人敢跟王建山抢草药了。”
“我说挑战你儿子,没说哪一个,我徒弟挑战你二儿子。”陆老一本正经的说道。
“无耻的老东西,哼哼,我家虎子虽说才十二岁,但是也已锻体三重境了。你玩阴的也没用,你这废物徒弟一样要输。”
“老东西,一个月之后滚吧。”王建生好像已经赢了似的。
陆老一点不生气,左耳进右耳出,什么冷嘲热讽他都不在意,他境界虽不高,但眼界高,毕竟师出不凡。
离开了村民之后江易生才忍不住说道,“师傅,你怎么问都不问,就帮我搞了个决斗,对手还是个12岁的孩子。”
“你看到他的二儿子就不会这么想了,12岁,12岁长的比你还高还壮。”
“那你还让我挑战他?”
“给你先练练手,你是绝世天才啊,一个月之后绝对完虐他。”
陆老的心情很好,步子迈的稳健快速。
“快到平州城了,待会想吃什么随便点。”
江易生凝视前方,不远处青石路的尽头有一面巍峨高大的城墙,气派非凡,看上去起码有五层楼那么高。
梁国位于东域的东南位置,平州城又位于梁国的东南方位,虽然地位置比较偏,但是平州城在梁国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大城市。
周围不少名山福地的宗门势力在这都有据点,这里武者众多,商业盛行,街道繁华,临近城门时,进进出出的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我的天,这街道四辆东风大卡车并排行驶也不觉得拥挤吧,该死,怎么又想到东风大卡车了。
街上行人及多,熙熙攘攘,沿街的商铺五花八门,小贩的叫卖声,要不是这些建筑风格不同,江易生会以为自己还在国内哪个庙会里闲逛。大唐盛世也不过如此吧,江易生暗道。
“徒弟,前面这醉风楼可是这平州城里最好的酒楼,今天为师带你享享福。”
江易生看着前面这陆老一副馋嘴样,心想该不会是这老头自己想吃吧,反正自己什么也没有,纯属蹭吃蹭喝。
陆老带着江易生来到了一幢四层建筑前,上面挂着一副匾额,像是用金子雕刻的醉风楼三个大字,彰显着这酒楼的不凡。
“这醉风楼的一楼二楼是给普通食客的,三楼是给有银色手牌的客人的,四楼是给金色手牌的客人。我们就在一楼吃。”
江易生一听,这还搞会员制啊,充几千送几百不。“师傅,这三楼四楼的都是什么人?”对于江易生来说,他现在就是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好奇,都想知道,尽可能的多了解这个陌生的世界。
“一些小势力,小宗门而已。”陆老随意答道,很不在意。
此时因为已经过了晌午,酒楼内的客人并不是很多,一楼二十几张方桌只有四五张坐了人,师徒俩随便找了张临街的桌坐了下来,店小二很快就走了过来,“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陆老想也没想,“爆炒赤炎狼排,油焖芒山野猪肉,清蒸东海黄刺鱼,两只东海深礁大梭蟹,一壶信竹花酒。”
小二脸色有些不对,打量着师徒二人,一老一少穿的及其普通,点的菜却是醉风楼里价格最贵的菜,这四道菜,加一壶酒。起码要一百金,都够普通人家一家四口吃两三年了。
陆老到底是老江湖,不等小二开口,便拿出了一张一百金的金票,小二脸色转换的极快,顿时又谄笑起来。
“二位客官请稍等片刻,菜马上就上,先给您二位上酒。”
“徒弟,这些可都是好货,这赤炎狼可不好抓,成年的赤炎狼起码都是相当于武者融魂境的修为,因为其天生带火属性,很受火属性魂力的武者欢迎,当然这价钱嘛,也就高了。”
“师傅,这些菜不便宜吧,您是隐藏的地主啊。”
“哈哈哈,为师可不是什么地主。”
“那怎么不到三楼?”
“哪里吃都一样,那些都是虚名。”
和师徒俩隔了两桌坐了四个大汉,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酒楼内人不多,大汉说的声音也大,倒是也听得清楚。
“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通芒山里霞光大作,天生异象,山里深处的灵兽都躁动了。”
“怎么会不知道,平州城附近的四大势力都都派人前去查看了,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灵宝出世。”
“呵,那动静,要是灵宝的话,起码也得是玄级以上的灵宝。”
前两天,那正是江易生来到玄元大陆的时候,陆老也说那时候山里有异象,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造成的。
点的菜都已上齐,看品相这要在地球,恐怖也是五星级酒店的水准了。
陆老早已提起筷子夹了块赤炎狼排吃了起来,江易生夹了块送入嘴中,那口感难以描述,以前从来也没尝过的味道,肉香四溢,吞入腹中身体里慢慢的竟有些温热起来。
又夹了两块,江易生感觉身体的疲惫顿然一空,四肢都有劲了。
“怎么样,这爆炒赤炎狼排味道不错吧,再尝尝这个清蒸黄刺鱼,这可是东域特产。”
这老头看起来古道仙风,国学大师的样子,怎么吃东西这么馋,江易生也是饿了,和陆老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
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就奖分量满满的四盘菜吃的精光。
“吃饱了,带你去平州城里逛逛。去灵药阁给你买些锻体境用的丹药。”
。。。。。。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众多,武者们背着或者手持各式各样奇形怪样的兵器。
“平州城偏远,炼药师协会在这里开的灵药阁规模也略小,不过低级丹药还是有不少的,凑合用。”
陆老带着江易生进了灵药阁,里面的药材味很重,一排排木柜上摆满了小玉瓶。上面写着丹药的功效。各式各样的差不多几百种。
“前辈,需要什么丹药?”接待的是位长相甜美的姑娘。
“生肌丹和易筋丹每样十瓶。”
“嗯?什么?”
接待的小姑娘以为自己听差了,笑着脸小心的又问了一遍。
“生肌丹,易筋丹每样十瓶。”
这可是笔大生意,除了附近大势力的人,很少有人能出手这么大方。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眼中透着精明,刚才他在一旁听到了陆老和接待的对话,暗道这该不会是哪个宗门的长老。
“前辈,在下是这的管事,敢问前辈可是通南宗的长老?”
“老头我可不是什么长老,闲人一个。”陆老捋了捋胡子。
“这生肌丹两千金一瓶,一瓶里面有五颗丹药,易经丹两千金一瓶,一瓶里有五颗丹药,二十瓶共四万金。”管事算道。
四万金,这相当于四百灵币了,平时来买丹药的武者都是按颗买的,这陆老倒好,是论瓶买。
陆老从怀中掏出四张一万金的金票,递了过去。
江易生注意到,陆老右手食指上的乾坤戒已被他取了下来。
中年管事眼睛放光,接过金票收了起来,“前辈,您稍等立马给你拿丹药。”
师徒俩拎着两只精美的木盒出了灵药阁,后面的管事还在笑脸相送。
“师傅,你的乾坤戒?”
陆老从怀中取出了乾坤戒又戴在了食指上。
“这乾坤戒,说珍贵也不珍贵,但是在这平州城一带能拥有的乾坤戒的也没几个人,有时候低调点好。”
“低调还一次买这么多丹药,”江易生嘟囔道。
“哈哈哈,和我徒儿比起来,这点钱算个屁。”陆老闲庭信步的朝城门方向走去。
太阳也斜了下去,微红的霞光映的远方美轮美奂,像是诗句里描绘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江易生看着这繁华的平州城,看着身前的山羊胡老者,不知脑海中在思考着什么,蓦然他的神情似乎变的坚毅,像是下定了决心。紧了紧拳头,拎着两个木盒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