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麻烦

新人们的观念在发生转变,行事方式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在一些新人发现不止打架教习不管,连抢劫都没人管后,就经常三五成群的抢劫一些落单新人的元晶。

只要抢到足够的元晶,就能更快的提升修为,也就不用在担心以后的实战训练了。

封宁看着那些抢劫的人,摸着下巴心道:“我是不是也应该去抢些元晶,以我现在基础功法四层先天小成的修为,把所有新人全部抢一遍都应该没问题吧。

只要抢够一百颗元晶,就能凑够1点本源,就可以试验一下‘转化’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像一颗恶魔之种,不断的在封宁心中生根发芽。

封宁突然抬手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道:“想什么呢,做人总要有底线吧,我的底线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样无缘无故的去抢劫别人,心里上也过不去吧。”

“大哥,你干什么?”杨不拘奇怪的看着封宁给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他气愤的道:“那些家伙也太嚣张了,以大哥的修为,一巴掌就拍死他们了。”

虽然封宁掩饰了修为,但他和封宁关系密切,从一些迹象还是能估计出封宁的修为肯定已经不止一层了。

现在那些抢劫的新人都是对一些实力比较弱的铁牌动手,对那些铁牌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他们本来实力就垫底,又被抢了元晶,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虽然有些看不惯那些人的欺负弱小,但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封宁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道路负责,既然来到了白魔镇,就得承受选择的后果,接受这些不算规矩的规矩。

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残酷训练,新人们都从温顺的绵羊变成了嗜血的野兽,白魔镇也越发的混乱起来。

那些抢劫的人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还组成了一个名为‘青铜帮’的帮会,收拢一些实力强大的铜牌弟子,专门抢劫欺负那些实力低的新人。

青铜帮的帮主名叫张彪,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虽然年纪不大,却长相老陈,满脸横肉,看上去凶狠狰狞,实力也是新人中最强的几个之一。

封宁和杨不拘、阮子惠随时都是三人一起行动,虽然封宁隐藏了修为,但表现出来的实力在新人中也是靠前的存在。

青铜帮邀请了三人一次,被封宁给拒绝了,第一是不想加入这么低逼格的帮派。

然后就是那个张彪来邀请他们的时候,竟然对着封宁一副设施的嘴脸,鼻孔朝天的对封宁道,让他一个铁牌加入青铜帮是格外开恩了。

封宁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死他,心道:“就你这种货色,老子一次可以打十个,玛德,智障。”

不过因为他们三人表现出来的实力都还不错,目前为止到是还没有人来招惹他们。

他们三人也乐得清静,按部就班的参加着各类训练,然后努力修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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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剑宗的宗门建造在一个雄绝异常的山峰上,此山名为天剑山,到处都是奇诡的剑形石柱,却没有多少植被。

这处处都是凌厉风景的山峰最顶端,就是天元剑宗的天元殿。

围绕着天元殿,由上至下又建有六座雄伟瑰丽的大殿,拱卫着天元殿。

这六殿正是天元剑宗的六大管理机构。

负责对外战事的‘锋剑殿’,负责所有弟子事务的‘脊剑殿’,负责情报刑法的‘血剑殿’,负责后勤供应的‘护剑殿’,负责串联沟通各殿和发布任务的‘身剑殿’。

最后一个也是最神秘的一个殿‘技剑殿’,专门负责各类研究工作,如炼丹,炼器,符阵等。

再往下又修建了许多鳞次栉比的院落,这些或雅致,或豪华的院落就是天元剑宗的内院,也就是内门弟子的居所与修炼场地。

此时,内院中一处小桥流水,青竹满园的别致院落中,一名二十七八岁左右年纪的男子负手站在一个池塘边,池塘里正盛开着朵朵红莲。

男子身穿青色华服,面貌俊美,生了一双桃花眼,气质有些阴柔。

一名身穿淡黄制式长袍的宗门弟子恭敬的站在他身后,道:“大人,那人已经进入白魔镇了,你看……”

华服男子声音轻柔,淡淡的道:“那人的命是一定要的,这是老祖宗吩咐下来的事,敢杀我唐家的人,不管什么理由都必须得死。

不过因为锋剑殿主的干涉,内门的力量无法动用,就只有靠你们外门这些弟子了。

不过他现在在白魔镇,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白魔镇的总教习廖野就是一个疯子,没必要去触他的眉头。”

黄袍弟子疑惑道:“不就是一个负责外门新人教习的教头么,我唐家为何要顾忌他?”

华服男子淡淡一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这其实也是宗门内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那廖野以前是锋剑殿下属负责暗杀的暗剑堂堂主,因为某次任务,受了重伤,不止实力大降,听说连神魂都受了创,变得疯疯癫癫的。

那白魔镇现在是他的地盘,他极度讨厌外人插手白魔镇的事,因为这事没少跟宗门中人翻脸,虽然他现在被发配到了外门,但以前始终是锋剑殿的人,锋剑殿主还是挺关照他的。

为了一个刚进外门的蝼蚁没必要去得罪这种疯子,等他出了白魔镇再说。”

黄袍弟子恍然应是。

“不过……”华服男子又道:“可以找些同是外门新人的家伙去找找他的麻烦,让他在白魔镇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只要得罪了我唐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黄袍弟子阴笑道:“是,大人,小人会找人让他在白魔镇里过得惶惶不可终日,连一个好觉都别想睡。”

黄袍弟子领命而去,华服男子又静静站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我亲爱的表弟,你不是一直自命不凡,扬言总有一天要超过我么,现在竟然被一个铁牌蝼蚁杀了,真是悲哀。”

这男子正是唐家年轻一辈最出名的天才,唐啸,此时已经是凝元境的内门弟子,在天才遍地的内门,也算是靠前的存在。

这唐啸入门时虽然和唐毅一般只是银牌弟子,但其后却展现出了非凡的资质,短短几年就凝聚真元成功,进入了内门,成就完全不下于那些金牌弟子。

那唐毅本来是唐家发现的年轻一辈中不亚于唐啸的天才,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陨落在了接引符船上,这让整个唐家大为震怒。

虽然这件事涉及了一个金牌弟子夏小初,但夏家在南方三岛只是一个三流小家族,在夏小初没有成长起来前,完全不被唐家放在眼里。

唐家的势力在天元剑宗根深蒂固,不止唐家老祖是六大殿之一的护剑殿殿主,许多唐家子弟在宗门内也担任了重要职务,可谓是权势滔天。

一个毫无背景,从遗弃之地齐州出来的蝼蚁却敢撩唐家虎须,让他死得不太痛苦唐家人都会觉得是便宜了他,唐家的威严是绝对不容许有人挑衅的。

唐啸静静的看着池塘里的莲花,桃花眼中闪过丝丝阴冷,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让那个敢挑衅唐家威严的蝼蚁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