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你只需看我一眼

心思电转,千钧一发之际,玉锦斩魔剑脱手,同时,身体侧移,在那剑刺入手掌的一刻,他的身体也刚好和神力分身擦肩而过。

“嘶!”玉锦堪堪避过那凶猛一撞,还未来得及长出一口气,却是发现,那神力分身被斩魔剑削掉的一只手掌,竟然又是再度凝聚而出,这一幕,让玉锦深深的吸气,瞳孔都微微一缩。

“不对!”

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同,玉锦刚欲再度奔逃的脚步,在地面之上重重一跺,竟是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魔手施展,狠狠的向着神力分身拍去。

“砰!”

两掌实打实的相撞,轰然一声,爆出巨响,玉锦随之退出五步,方才站稳身形,而那神力分身,虽然一步未退,但是上身却也不住摇晃,显然是这一掌之下,即便神力分身也是堪堪抵御。

“果然,力量在下降了。”玉锦微微一笑,旋即千幻变施出,身边立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分身,竟然二话不说,一拥而上,全力围攻向那尊黑衣甲铠女子的神力分身。

“看来刚才的极速追逐和那一剑的对拼,确实消耗了她不少的力量,如今即便是她的全力一击,也不过略比我强一丝而已,随着时间,她的力量越来越弱,到时候自然轻松将其击溃!”

玉锦以三打一,拳来腿去,攻击密密麻麻,如同一张网一般罩向黑甲分身,丝毫不给对方避开和闲下的空档。

当然,黑甲分身也根本没想过退。

“这么下去,这尊神力分身的力量,倒是真的被你拖着消耗光了。”后面的黑色甲铠女子看着战圈嘴中喃喃道。

“哼!”

黑甲分身猛然冷哼一声。

只见其忽然之间浑身黑光暴涨,两只手掌,竟是瞬间震碎了玉锦的两个分身,同时,整个人直直扑向玉锦。

“蓄力的最后一击么?”

“好,我便看看你这剩下的力量,能耐我何!”

玉锦不闪不避,内力凝聚,双掌齐出,与那袭来的黑影轰然对碰!

“嘭!”

在巨响声中,只见得那黑甲分身,忽然化作无数黑点,再度汇聚向另一处的黑色甲铠女子指尖。

“我赢了。”

玉锦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这仅仅只是一道神力分身而已,竟然已是这般难缠。我可是用上了斩魔剑,施展出了千影变才略微在速度上没有被碾压,还施展了千幻变围殴消耗对方,更是接连施展魔手第五重……”玉锦感受着体内丹田虚塔之中内力的巨大消耗,不由暗暗惊骇。

“你上去吧。”黑色甲铠女子淡淡说道。

“嗯?不用选择了?”禄存的话倒是出乎玉锦所料,按照规则,不都是来问自己,如何选择么?

“我的传承不适合你,所以,你直接上去。”

“这…”

“是在嫌弃我么?”

玉锦看着已经消失而去的身影,自嘲一句,尴尬的摇头一笑,便是走上了阶梯。

而当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这一层时,两道银色一道黑色的身影也是再度出现。

“五姐,这个小子你觉得如何?”银甲巨门不禁问道。

“心智、韧性、眼力皆是上佳之选,就是境界太低了,要等他成长起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黑甲女子叹道。

“我们于此也等了无数岁月了,这个小子,境界确实低微,却也是唯一一个获得‘它’的认同,并且进入到这里的,或许是他的机缘。”另一银色甲铠贪狼道。

“只是不知道他最终能够到达第几层?”巨门对玉锦倒是很是欣赏,本想将自己传承赐予,但是明显玉锦想要挑战更高层。

“我那一层的黑暗之狱,虽然玄奥不及主人当年的万一,但是能够从中走出,并且没有被磨灭斗志、击溃心理,反而有更强烈的挑战之心,这个小子,应该可以到达第五层。”

“第五层么?倒也不错,能够得到他的传承,成长起来,倒是又多一变态。”巨门笑道。

“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七星塔,是否已经有人进入?我们,还能等待多少个千万年。”黑甲女子摇头一叹,身影随即消失而去。

贪狼、巨门互视一眼,也是接连消失。

七星塔,第四层。

“嗯?这里为何忽然之间,内力如此充沛?”

玉锦一进入第四层,就被周围浓厚的内力所包围,这些内力竟然完全可以直接吸入进入到丹田虚塔。

一开始有所警惕,但是经过几次试探,玉锦倒也发现,这和自己汲取天地之力所转化的内力如出一辙,没有丝毫的不适,也就开始放心的汲取。

“难道是为了让我恢复伤势和保持巅峰状态,应付接下来的挑战,故意弄出来的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吸收,玉锦体内的丹田虚塔刚刚充盈,这如水一般的内力瞬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就在这时,同样是一道黑色甲铠身影出现,是一男子。

“吾号文曲,守第四层。”

“拜见前辈。”玉锦恭敬的行礼。

“既然状态已经恢复,那就开始挑战吧。”

“前辈,这一层的挑战,是什么?”玉锦好奇的问道。

“你只需要看我一眼。”

玉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觉便向黑甲男子文曲望去,在看到他那双如同虚无一般的双眼之时,天地,仿佛,都被改变。

眼前是一座大山,大山上生机勃勃,巨树参天,杂草丛生,耳畔传来虫鸣鸟叫,这是一片充满盎然生机的地方。

在这满眼青翠的大山之上,有一石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恰好可以通往,小亭四周是碗口粗细的一片竹林。

竹林摇曳,清风吹拂,倒也心旷神怡。

忽然,遥远天际,一道闪电裂天,接着惊雷一现。

是雨。

飘然而下。

这不正是上天赐予这满山青翠的甘饮么?

然而。

可曾看见。

是谁用凋零的笑意,诠释着茶靡?

是谁用凄厉的画笔,描摹着血迹?

那刚才的满眼青翠,虫鸣鸟叫,难道只是我囚泳在回忆里的苦苦寻觅?

我不顾一切,冲出小亭,站在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