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解毒
以他他目前的状态,就算是一只家犬,也能轻松的咬死他。
他想发出点什么声音,又或者是做出什么动作,将这个毛茸茸的东西惊走,可是已经完全麻木的身体,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
终于,这个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瞬间毛骨悚然!
当苏春华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险些被吓死,因为它的长相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个东西只有普通的家猫大小,如果从后面看,除了没有尾巴,简直和家猫一模一样,不过若是看到它的正面长相,没有任何人会不惊悚的。
因为在它这家猫般的身体上面,竟然长了一个人的脑袋,没错,除个头有点小之外,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的脑袋,只不过那狰狞的面孔,却显得无比凶残。
内心的惊恐已经无法掩饰,这一刻苏春华竟然吓得浑身直哆嗦,有这么一个怪东西蹲在自己的胸前,任谁都无法保持镇定。
乌黑的眼睛看着此时的苏春华,这人头怪物的嘴中,竟然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舌头从苏春华的脖颈处舔过,一道伤口,赫然出现。
竟然是它弄的!
苏春华瞬间冷汗涔涔,他想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原本他以为那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眼前的这个怪物弄的。
难道说,它的速度已经快到令自己无法发觉的境地?
见苏春华没有反应,这人头怪物直接将嘴贴在新出的伤口上开始允吸起来,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苏春华突然明白了一切,他知道易天所说的诱饵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要用自己,来引诱这怪物出现,他现在动弹不得,明显是中了很强力的麻药,而这怪物吸食了他的血,必然也会和他一样,到时候,它就算有再快的速度,也发挥不出丝毫作用,只能乖乖的被易天抓住。
易天,你果然厉害,这一次,我认栽了。
自知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苏春华惨淡一笑,随后闭上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怪物吸食自己的鲜血,他做不到。
苏春华的猜测确实没错。
此时的易天正蹲伏在水潭边的一颗树冠中,这十几个时辰,他一直在默默的注视苏春华这里的动静。
由于前世有过接触,易天深知,以这鬼东西的速度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抓住的,所以在看到苏春华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诱饵这个办法,由于这鬼东西的胆子极小,正好,他用炼制的丹药,将苏春华麻木掉,也顺便让这鬼东西中招,可谓一举两得。
默默的看着这个鬼东西,在吸食了苏春华的血液之后,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趴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这一刻易天从树冠中跳了出来。
手中捏着寒光闪现的匕首,手起刀落,他直接剁下了这鬼东西脑袋,喷涌的紫色血液被他用一个瓷瓶尽数收取,做完这一切,他漠然的看了一眼苏春华。
死了!
只见苏春华此时的勃颈,已经被腐蚀了大半,不过看着他安详的面孔,显然是死的时候,麻药的作用还在,没有让他感到一点痛苦。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淡然的留下这句话,易天没有再停留,天阶身法施展,瞬间消失在了这里。
……
“蓉蓉,一定要等我回来!”
一路疯狂的赶回,易天希望段乔蓉能遵守诺言等他三天,现在药材全都齐全了,虽然禁地中没有日月变换,但是他知道,三天的时间还有剩余,现在他最担心的是段乔蓉根本就不给他这三天的时间。
熊熊的火焰还在燃烧,依然是封锁着整个洞口,看到这一幕,易天稍稍感到心安,举步走进火焰中,而随着他的进入,这火焰也慢慢消散在了空中,最后只剩下一颗红色的晶石。
“住手!”
刚进入洞内,易天双瞳猛缩,一声厉喝,瞬间出现在了段乔蓉身边,一把夺下她已经架在脖颈上的匕首,顺势扔了出去。
“为什么不让我死?”
此时的段乔蓉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全身无比虚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丝,更为恐怖的是她的那条手臂。
整条手臂,已经没有了一处完整的地方,血粼粼的一片,而且这伤口已经侵蚀到了她的肩膀上,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蔓延到她的脖颈上,然后是脸上,全部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堆。
“不会死的,你死不了,药材我已经找全了,等着我,我马上为你炼制解毒丹。”
郑重的看着此时的段乔蓉,易天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一切都晚了。
不再废话,取出丹炉,易天将所有的药材全都摆放出来,火精放在丹炉下方,随着一道玄气激活,火精开始喷发出浓烈的火焰。
看着眼前的丹炉,易天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自己前世曾经炼制过无数丹药,可是他却觉得,这是他两世以来,炼制的最为认真的一次,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段乔蓉的命现在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所有的药材,只够炼制一份,一旦出现差错,就意味着段乔蓉必死无疑。
“一定会成功,一定会成功。”
内心默默的祈祷着,一番准备之后,易天最终平静了下来,一株株药材被他按部就班放进药炉中,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火焰,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炼丹方式,因为他担心万一自己一个差错,就导致这些药材作废。
终于,当那股血腥的味道,从丹炉中传出来的时候,易天毫不犹豫的熄灭了火精,血红的丹药滚入手中,没有耽搁,他直接将丹药送入了已经昏迷的段乔蓉口中。
……
漫长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段乔蓉不知道自己处在这黑暗中已经多久,一年,两年,亦或者是十年。
仿佛是永恒一般,她觉的自己再也无法从这黑暗中离开,直到有一天,一抹光亮犹如极光一般,撕碎了这无尽的黑夜。
她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而她正身处在一堆茅草铺成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