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看不懂的女人
看着徐默脸上神色不定的样子，程无语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想那些没用的，做梦不是好事！龙皇武魂已经是顶级存在，想让它继续进化，你想都别想。”
程无语简短的几句话把徐默的梦想打的粉碎，想想师父的话也对，像龙灵这种逆天的存在，除非找到比它还逆天的存在，否则想都别想。可五爪金龙已经是龙族中最尊贵的皇族，一想到这个，徐默脸露沮丧。
“如果师父没看错，你的剌剌藤武魂都到大有前途。因为剌剌藤本身便是最低级的，所以只要是藤蔓类植物，都可以为他所用。我说的这些包括没有自主意识的藤蔓类妖兽、器灵等等……”
“哦。”
程无语的话让徐默兴趣索然，没有自主意识？这玩意上哪里找去？再说了，剌剌藤无论如何进化，都无法改变他缠绕制敌的本性，用师父的话说，防御有余攻击力不足，这天生就是剌剌藤的弱点。
时光匆匆，袅袅的茶香中师徒两人谈意正浓，早已是金乌西去玉兔东升。陪着师父吃过晚饭，在无尽的思绪中回到小院。师父的话对徐默震动很大，世界上没有垃圾，所谓的垃圾只是没有物尽其用。
“咦？那是徐默公子，他回来了。”
软糯的声音打断了徐默思绪，抬头看时，铁塔般的武破天和戚奇高一脸傻笑的站在杜可心身边看着自己傻笑不止。无视了两个蠢货的傻笑，满是狐疑的眼神停在可心脸上。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到处跑？我跟你说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轻易离开酒坊。”
“公子，人家有事必须要见你嘛。”
被徐默当场指责，可心揉着衣角弱弱的说道。
“进来说吧，你那样子真像我让你受了多大委屈，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推开房门的徐默顺口说完，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这话——他娘的怎么这么别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学会调戏可心了？
面对公子话中有话的职责，可心好像没有生气？涨红的小脸垂得更低，呼吸粗重的使劲搓着衣角，亦步亦趋的跟在徐默身后走进小屋。
“公子，这是我最近几天炼制的丹药，今天特意请两位大哥带我来学院，求公子指教。嗯，聚灵丹我只留下了最好的和最坏的，其他的都被我……被我吃了。”
可心的话弱不可闻，断断续续勉强可以听清。面对这个动辄羞羞答答的下丫头，徐默不自觉的生出捉弄她的想法。
“胃口真好，怎么就不见你长个那？几天不见还是那个平平坦坦的苗条样。看来需要研制一种能让人丰满的丹药才行！”
把玩着手中的丹药，眼角的余光没放过可心的举动。只见小丫头脸儿红红的前后打量一番，偷偷地一声叹息，蓬松的云鬓垂得更低。
“这颗聚灵丹……”
徐默故意拉长声音点评丹药，杜可心闻言瞬间抬起双颊绯红的俏脸，迷乱的星眸瞬间恢复清明，一眨不眨的盯着徐默，聚精会神的等他点评。
“这颗丹药炼制的时候神思不属，所以导致炼化不纯凝丹不均，是一级丹药中的下品。这一颗很不错，光泽、丹型、药力都达到了完美。可见你炼制之时心无旁骛，达到珍品标准。”
完全引起可心的注意，徐默终于回到正题。试炼并没有明确说明时间，料想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自己不在中州的这段时间，炼制丹药的事就全靠这个小丫头了。所以徐默尽可能的指出不足之处，尽量提高可心的炼丹水准。
瞥了一眼可心，从她身上散发的气势大致判断出小丫头的内里修为。聚灵丹虽然是普通的一级丹药，可整个天佑大陆舍得拿着一级丹药当糖豆吃的除了可心之外恐怕在没有第二人。
就算财大气粗的官宦人家，传承久远的有名世家也不行，充其量也就是让天资聪慧的子弟服用点天材地宝什么的，想拿着丹药当零食，一来他们没有那个条件，二来也没有那么雄厚的实力。
当然了，如果一些大世家不顾一切破釜沉舟动用整个家族财力也可以短时间内培养出一两名高手，可这么做无疑是涸泽而渔杀鸡取卵，让家族陷入资金链断裂的险地。
“你现在已经摸到灵气境巅峰瓶颈了吧？如果你不怕吃苦，可以服用刮骨再造丹，然后用双龙蕴灵丹尽快提升到灵雾境五品的修为，这样的话你就能炼制二级丹药了。一级丹药从今天起不用再炼了，再炼下去反而会蒙蔽你的心智。”
徐默吃过刮骨再造丹，很清楚伐骨洗髓时要承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所以他并没有命令可心服用，只是略微提及，吃不吃让可心自己决定。让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承受伐脉洗髓的痛苦，他也觉得于心不忍。
“只要能炼丹，可心不怕任何痛苦。”
没想到可心异常的坚定，甚至想都没想便直接答应。只不过想说的话她只说了一半，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打死她都无法启齿……女儿家的矜持，只能让那些话烂在肚子里。
“很痛的，我不想用可心兰心蕙质人中龙凤那种话忽悠你，你想好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说到底杜氏父女还是客卿的身份，要不要服用丹药全凭自己的想法，徐默既然不想勉强他们，自然也会解释清楚。即使徐默舍得珍贵的二级丹药，也要他们自己愿意使用才行。
“多谢公子关心，可心很清楚，我会尽快把修为提升上来的。”
可心一反常态，精致的小脸上再没有半点柔弱，满满的都是百折不挠的坚定。
“那好，这个你拿去，等你考虑清楚了自行使用就好。”
徐默已经懵了，按理说女孩子最怕痛，自己三番五次的强调服用刮骨再造丹的痛苦，为啥这个文静胆怯的小丫头还会一意孤行？这些事前世都没搞清楚，这一世他也不会再伤脑筋，顺手拿出丹药递给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