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捡便宜
“哼，才没有。我是来看院长大人出丑滴，我可是听人家说了，堂堂的院长大人欠人钱财。喏，债主就在这里，不信你问他。”
上官云烟皱着鼻子反唇相讥，在中州敢说抓住老爸打屁股的人屈指可数，茅屋里的郑无雨就是其中一人。
“哈哈……小丫头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欠人钱财了？还不赶紧进来，等我出去抓你吗？”
郑无雨爽朗大笑，他这一生谈不上富贵，可以没缺过钱，欠人钱财这种事他只当小孩子口中的戏言。何况就算他欠人钱财，中州府谁敢上门讨债？天材地宝都有人舍得送上门，何况区区钱财？
“小子，你是谁？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茅屋中，郑无雨双眉微皱看着徐默，他岂能不认识这个小子，只是在没有弄清他心性之前不能轻易承认。
“郑院长，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是无尘老师让我……”
徐默把无尘交代的话复述一遍，心中那叫一个惶恐。这丫头真能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说郑院长欠我钱来着？身边的上官云烟双眼放光一脸八卦，双眼不眨盯着郑无雨。
“无尘？真是疯子让你来的？这么说你是疯子的学生？”
郑无雨一脸恍然，这话符合疯子的风格。不过他心中奇怪，既然这小子是疯子的学生，这些事他完全可以做主，为什么把这小子推给自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尘老师的学生，他只教我打铁、逼着我泡澡、打坐，从没教我别的，也不准我当面叫他老师。”
徐默相当尴尬，在疯子手里混了三个月，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的身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疯子的学生，算不算中州学院的人。
“呵呵……这事也只有疯子才干的出来！你当然算中州学院的学生，现在我还可以给你一个身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郑无雨的记名弟子。稍后便为你测试内里等级颁发学院徽章，相比你师父——嗯，无尘还有东西让你交给我吧？”
郑无雨非常了解疯子，虽然有这个不雅的外号，但人比猴都精，只是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显得怪异，和疯子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对待徐默的态度让他有点琢磨不透，这小子武魂剌剌藤，废物一个，是如何让疯子如此青睐的？
以他的神识覆盖整个中州城都不算难事，徐默和陈龙等人的争执他看的十分明白。从这小子出手来看确实没学过搏杀招式，被陈龙不痛不痒的两招便逼出了武魂。
“是，有封信让我转交。”
徐默呈上书信。
“原来如此，呵呵，早知如此，我也不该收你这个记名弟子的。”
郑无雨汗颜，自己亲口收下徐默这个记名弟子已成事实，纵然后悔也无法收回。本来想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让这小子沾点便宜，没想到无意中沾了徐默的便宜。
“哇……你几个意思郑院长？说来听听？”
上官云烟灵动的双眼滴溜溜乱转，好像发现了郑无雨天大的秘密。
“小丫头，还是老实上你的学吧，秘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走吧，我们去测试内力，并给你相应的补贴，哎……疯子，你可坑死我了！”
责备上官云烟两句，郑无雨带着徐默前去测试。上官云烟对郑无雨的责备不以为然，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以郑无雨的身份和她祖父辈的私交，自然不好意思开口驱逐。
内力测试结果，徐默的内力修为相当于灵气境一品，如果能在十二岁之前能突破灵气境五品，便具备进入内院的标准。郑无雨亲手给徐默颁发了学院徽章，并在财务部领取了相应的金币。
中州学院，是领主储备人才的地方。每个进入学院的学生都会得到相应等级的补贴，只要能达到学院毕业标准，而本人有从军的意愿，便会被破格录取升为军官。
如果本人没有从军的意思，根据武学修为不同，可归入武士殿、骑士殿、牧师殿等部门管理，若无战事是散人一个，每月有相应的金币领取。若有战事，则听从各殿调遣守卫本府领地。
在普通人眼里，中州学府就是一个金饭碗，只要能被学院选中，终生衣食无忧。
“告诉疯子，晚上我找他喝酒!喝他的珍藏陈酿，否则无法补偿我的损失。”
郑无雨拂袖而去，没头没脑的话让徐默如坠云雾。不过他不在乎这些，也和他没有关系，他在乎手中刚拿到的三枚亮晶晶的金币。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金币长得什么样，而且一次三枚，对他来说算得上巨额财富。
“喂……醒醒、醒醒，不就是三枚金币吗？你至于神魂颠倒的？今天我帮了你大忙，是不是该请我大吃一顿？”
上官云烟拉着徐默的胳膊一阵摇晃，才把这个财迷从梦中叫醒。这人真是的，帮他打架帮他找人，事情都办完了连句谢谢都没有。上官云烟不在乎几枚金币，跟不在乎吃喝，徐默不惹人讨厌，更有无数秘密。
“这个应该的，要不你带我去？你也看见了，我就这些钱，太多了我付不起。”
消费这种事徐默不清楚，，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花过银子？衣食住行都是从山里攫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
上官云烟噗嗤一笑，长长的睫毛弯成了小扇子。
“你以为我是猪啊？这些钱都够五十个人海吃一顿了。走吧，我先带你去买几件衣服，你这身太清爽，不合时宜。”
一项高傲的上官云烟带着徐默在学院中招摇而过，不亚于徐默开了地图炮，所有的男生都用吃人的眼神盯着徐默，满满的都是仇恨。妈的，牛粪落在鲜花旁，这他娘的才叫走了什么运。
红颜祸水这话一点都不假，一无所知的徐默眨眼间中了无数暗枪。
“草，这小子特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我的禁脔也敢染指？走，学院外堵他，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
“麻痹，什么叫作死你们知道了吧？跟上去，揍他个狗东西。”
无数男生三五成群的离开学院，学院中不能私下恶斗，只要出了学院便不算违反规定。酸葡萄心理严重泛滥，给徐默带来了无数麻烦。
一袭月白长袍整整花了徐默五个银币，忍痛扔出一个金币，徐默终于从穷小子变身翩翩公子。丰神玉朗剑眉朗目的少年带着淡淡的拘谨，自有一番出污泥而不染的纯净气息。上官云烟呆呆地望着徐默，痴了。
青涩的少女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表达的情绪，有赞许有赏识、还有淡淡的占有欲。调皮的上官云烟难得害羞，白玉无暇的俏脸微红，脑袋垂到稍稍隆起的胸前。
“呸！小丫头没羞！多大点年纪，居然也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上官云烟自责，自己这个年纪就该好好练武，不应该想那些不该想的事！
“小姐，夫人找你有要事，请小姐回府。”
一名下人打扮的大叔出现，只是淡淡的扫了徐默一眼，便恭恭敬敬的对上官云烟说道。
“管家，我娘有什么事找我？如果不是很重要，还是等学院放假吧。”
上官云烟微微皱眉，俏脸上红晕渐渐退去。
“这……李翔龙李公子和李老爷来了，指名要见小姐。”
老管家很清楚小姐的脾气，只好把原因和盘托出。
“该死的，这次我要扒了他的皮！”
上官云烟七情上脸，扔下徐默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徐默对繁华的中州城不感兴趣，原路返回向学院走去。胸前刚刚挂上去的徽章特别显眼，看的徐默心花怒放。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在中州城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到人们敬仰。
“小子，你也有落单的时候？没有了上官云烟的保护，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一群面带冷笑的少年挡住徐默去路，一个个眼神愤怒挂着讥讽嫉妒的冷笑。
“我们认识？有仇？”
徐默再单纯也能看出眼前的一群人不怀好意，胸前的学院徽章说明这些人都是中州学院的学生，自己的同学。
“今天之后我们就认识了，就有仇了！哥几个，废了他！”
周浩颐指气使的一挥手，一群十几个人围住徐默。想找徐默麻烦的可不止自己，周浩绝对不会放过拔头筹的机会。
“想打架？不是不可以，在这里打架丢了学院的脸，我们去前面偏僻的地方。”
徐默在笑，这是疯子的规定，不管揍人还是被揍，都要笑脸相迎。在对方毫不掩饰的杀气刺激之下，徐默虽然面带微笑，渐渐地双眸尽赤，一股不可遏制的战意在胸中孕育。
“啊哈……好好好！哥几个看紧，别让这小子跑了，稍后本公子醉仙楼做东，让大家尽兴！”
徐默的意见周浩十分非常同意！能在偏僻处一战正中下怀。就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这小子，一劳永逸！
周浩没发觉的是徐默逐渐变化的气质，人还是那个人，笑还是那种笑，唯一不同的是徐默散发的杀意浓厚粘稠，让身边的十几个人从心里感到恐惧！